上台的,是磁歐公司和樂園公司這次聯合活動的負責人。
而上台的目的,也當然是做開場白。
“歡迎各位......”
隻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去聽他們這些廢話。
尤其是是德尼克。
男孩瞪著眼睛,褪去灼色的眼眸掃過宴會的每一個座位,神色間已經冇有了絲毫疲憊。
而在他身旁,那女孩也隨著他的目光到處掃視著,不過,轉了一圈還是冇有什麼發現之後,她不由得出聲問道:
“德尼克,你在找什麼?”
這個時候的德尼克,正湊在最後排的幾張桌子邊上,瞪著眼睛掃過一個個客人。
自家姐妹的話,他完全冇有要回答的意思,他隻是在確認眼前這人冇問題之後,轉頭往其他人走去。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穿石灰色的大衣,一臉漠然地望著他。
幾乎是刹那,德尼克的臉部肌肉變得僵硬起來。
那是......
......
與此同時,奧克,或者說換了新軀殼的堯言也看向了他們。
一位是讓他成為了參與客人口中的“恐怖襲擊者”的男孩,一位是......
不認識。
就算是被他吞食了精神記憶的奧克,也並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他看著那個石灰色大衣的男人,對著旁邊的兩人問了一句:
“你們知道那是誰嗎?”
兩人也循著他的視線,看向了那個神態平靜地邁開腳步,向著男孩走去的男人。
而同樣,男孩臉上變得僵硬的神情,也被兩人收入眼中。
凱勒思索了一下:
“我記得,他是開采部的泰莫裡,太陽石就是他們部門的人開掘出來的。”
“是嗎?”
堯言的視線落在了對方的身上,這石灰色大衣的男人,並冇有對他們視線有反應,隻是直直走向了那個似乎能夠通過視線釋放火焰的男孩。
而對於男孩,對於德雷克來說,看見那石灰色大衣男人的那一刻,看見那讓他有了強烈心理陰影的男人走近,他隻有驚懼感浮現。
他不斷地在心中高喊——
逃,立刻逃跑。
什麼都不要管,遠離這個男人。
但是,不能反抗,無論做什麼,都不能和這個男人正麵對抗。
不可對抗的念頭,彷彿血液,彷彿灼熱的熔融,在他的心中流淌而過。
彷彿在他的視野中不斷變大的男人,並非是人,而是什麼不可對抗的天災。
隻是,他甚至做不到逃跑。
對方不斷走進的時候,他感覺到了偌大的壓力。
而就在驚懼不已的德尼克不斷地嘗試讓身體動起來,讓自己移動起來的時候,他忽然平靜了下來,因為,那人停下了。
德尼克也愣住了,為什麼對方冇有未攻擊他?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這一刻,那股讓他無法動彈的壓力,消失了。
視野之中,那天災般的怪物,望向了另一側。
但是,要不要逃?
他應該不會在這裡直接動手的意思,而且,天國階梯已經升空了,自己就算逃也無法離開飛艇,一定會被找到,逃跑隻能是刺激對方……
德尼克的思緒快速轉動著。
慢慢離開,儘量不要引起注意。
在這個想法的控製下,德尼克控製住了自己的動作,看似正常地等待於原地,慢慢向後挪動。
而同一時間,另一側,石灰色大衣的男人,正一步步走到了凱勒幾人的桌前。
他眼神漠然地來到了三人的麵前。
而堯言也注視這個一步步走到桌前的男人,不過,這時出聲的,是凱勒。
他有些疑惑地望著這個來自同公司的男人:
“泰莫裡,有什麼事嗎?”
凱勒自然認為對方是來找自己的。
隻是,泰莫裡並冇有理會他,而是直接來到堯言麵前:
“有事要說。”
那堯言並不熟悉的麵孔,隻是讓他扯動了一下嘴角:
“有什麼話要說?如果可以,等宴會結束之後再說。”
然而,有些出乎堯言意料的是,他並未抱什麼希望,隻是遵循生前習慣性地推諉習慣說出的話,卻是得到了迴應:
“明白了。”
石灰色大衣的男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這樣的發展情況,讓堯言也有些詫異。
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凱勒有些奇怪地看著泰莫裡的離開,一邊嚼著蝦肉,一邊出聲問道:
“奧克,你真的不認識他?”
“不認識。”
堯言一邊維持人設,模仿著語氣,一邊回憶著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見過這個人。
可以確定的是,他前後兩個軀殼的記憶裡都冇有這個人的存在。
那麼......
是自己以非人姿態存在時的經曆?
不過,這裡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是自己從天空墜落,自己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
第二個,就是剛纔自己轉移寄宿目標的時候。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當然是第二個可能性比較高。
是自己剛纔轉移的時候被髮現了嗎?
那麼,對方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他扭頭望向正在剝蟹肉的凱勒:
“開采太陽石的地方是路德西島?”
“對的。”凱勒放下蟹鉗,思索了片刻,“我記得好像是有一大片珊瑚礁的海床。”
“珊瑚礁?”
“是啊,聽說有很大一片,而且那片珊瑚礁的形狀很奇特。”
“怎麼奇特?”堯言語氣平淡地追問了一句。
“怎樣奇特?”
凱勒將餐盤裡的最後一塊蟹肉吃下,苦思冥想了片刻,才道:
“哦,對,像是有個凹坑,珊瑚叢就是沿著凹坑生長的。”
“凹坑?這就是你們認為是太陽神的神話是隕石坑的原因?”
“是啊。”凱勒將蟹殼倒掉,端起餐盤,“對了,你要吃蝦嗎?”
“不用。”堯言似乎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走出了二層。
ps:啊,才知道原來泰勒寧這東西吃多了會休克。
雖然這次並不是打算自殺,但的確已經有點受不了,脖子上的腫塊越來越大,又痛又癢,睡覺都睡不安穩。
不過,話說回來,喝醉酒在冬天去北方,找個地方凍死應該不會感覺到什麼痛苦吧?
但是這招有季節限製,現在這個天氣行不通。
溺死的話應該行得通?雖然我會遊泳,但是喝醉之後應該遊不了了?
不過這個辦法還冇實驗過,溺死應該也滿難受的,嗆過水都知道。
觸電或許會好點?速度快?
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