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完全由各種人造物填充的巨大城市。
但是,並不是他之前預想的,充滿科幻感的科技城市。
而是一個略顯陰暗的城市。
猶如以十八十九世紀的英國為原型,去掉了不少東西,又加上了不少東西而形成的幻想作品。
肉眼可見之地,身著燕尾服的高挑長耳類人生物,在噴湧著灰暗煙幕的火車狀機械沿著軌道到來時,後退了一步。
而隨後,他的視線之中,那火車之中,鑽出了一個又一個非人生物。
堯言生前時代熟悉的精靈、矮人、獸人、惡魔,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從蒸汽機車中鑽出。
而此時此刻的堯言,身體是一具人身鳥首,背生雙翼的鳥頭人。
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並不是翅膀,而是爪子。
他的視線轉向下方,又看到了兩隻黑色的鳥爪。
四隻爪子?
不過,這個時候,在他試圖讓精神離體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的精神被鎖在了這句**之中。
這個刹那,他的“奇幻”判斷,瞬間被壓下。
站在原地不動,他開始這具身體腦海中的記憶儘數吞食過濾。
一道道記憶浮現的時候,堯言的目光轉向了身後,在他所在的候車亭上,上麵赫然是一副廣告:
那是一隻身形龐大的巨獸,有著近似人麵和獅子的身軀,背部還生著翅膀,形態有些接近獅身人麵像的怪物。
但是,在宣傳畫上,配上的文字是:
[新的生活!新的開始!守衛巨獸聖姆那隆!]
[社會職責為宮殿守衛,冇有繁瑣的工作!]
[隻需要一些小錢,就能夠讓你獲得這樣的新生活!]
這樣的描述,讓堯言將注意力轉回了自己還在吞食消化的記憶。
然後,他瞭解到了一個更加比起之前的任何一個世界都要更加奇詭的世界。
......
堯言仔細地梳理這個世界現如今的世界觀。
導入介麵描述的東西,並不是當前這個時代的。
或者說,隻是以曆史發展的角度來描述這個時代。
對於這個時代的具體細節和形態,並冇有描述。
因為這個“回合”的落筆人,這個時代的世界,是一個分配式的社會。
落筆人細緻地描寫了一個社會的架構——
似乎是覺得人類的外形太過無趣,落筆人描寫的是一個不是人類,或者說不隻有人類的世界作為這個世界的種族。
而在落筆人的描寫敘述作為導向,所有的勢力、資本都在全力推動和改型。
意識能夠在不同軀體中進行轉移,而在落筆人的描述中,這個世界的不同工作,交由不同的種族進行。
矮人負責鍛造、精靈負責藝術工作、不同類型的種族也在負責不同的工作。
比如,現在,他現在這個軀體,大類是類人種族,小類是鳥人,具體為“鴉人”。
而他的種族工作,就是負責通過飛行搬運屍體和處理屍體。
不同種族的社會職能是固化的。
但是,不同種族可以通過社會工作賺到的錢,去購買意識轉移,將自己的意識從一個軀體轉移到另一個軀體中,成為另一個種族。
甚至,這個社會還有專門的“犯罪種族”。
比如類人種族裡的鼠人、非人種族裡的鼠族中的大部分種族。
這些種族的社會工作就是偷盜,就是破壞之類的各種犯罪行為。
這個世界,這個社會的目前時代,犯罪都是一種自上而下的規劃。
一種為了與落筆人描述中的世界更加接近而規劃出來的社會狀況。
這個時代的,隻要有錢,就能夠不斷地轉移自己的意識,成為各個種族職業。
落筆人,成為了世界發展方向的直接導向。
如果有個落筆人描寫世界會發生戰爭,那麼,各個勢力就會出現傾儘一切引起戰爭的人。
具體是誰被毀滅,如果落筆人冇有描述,那麼就由這些勢力互相決定。
這很荒唐?
是的,堯言也覺得很荒唐。
但是,就算是掀起戰爭,也會符合某些勢力的目標,比如重組利益關係,占據更大份額的利益之類的。
堯言瀏覽著記憶,整個世界的每一個人,在“意識轉移”成為社會基礎架構技術的情況下,已經變成了一場大型的角色扮演遊戲。
一場世界規模的跑團遊戲。
然而,堯言卻有些疑惑。
這個世界的“意識轉移”,到底是什麼形式的意識轉移。
其他的堯言不能確定,但是如果的確有這個技術,那麼,這個技術的“意識”載體,決然不會是精神。
畢竟,他的精神,他的意識,被牢牢地鎖在、困在這具身體之內。
隨後,他坐回到候車亭的椅子上。
翻開爪子提著的手提箱,堯言的視野內,出現了一件件換洗衣物和器具。
雖然這個世界是各種“奇幻”種族混居,但是,這些奇幻種族並冇有什麼特彆的能力,基本隻有物理的手段。
比如他這具身體的鴉人,與其他種族的能力區彆,隻有“飛行”而已。
並且,這個社會對於“扮演”有著嚴苛的法律規定。
但是,這個規定,這些法律,是依照“落筆人”描述的社會來設置的。
有些東西,隻能某個某些種族才能持有、購買、使用。
比如鍛造器具,就限製在矮人之類以鍛造為社會職能的種族。
繪畫、歌唱之類的藝術表演,也都會限定在精靈之類的種族才能購買持有。
而他這個鴉人,社會職業是“拾骨者”。
關於搬運屍體,收集屍體,修補屍體的各種用具,也隻有他能夠購買。
不僅僅如此,對於“食物”,也有一套法律規定。
雖然現在的堯言對於穀物、蟲子、鳥蛋、水果、屍體這些東西作為食物並冇有什麼反感情緒,但是,從他生前的價值觀來說,生吃屍體尤其是腐爛的屍體是他不能接受的。
不過,這個社會,大多數個體對於這些都冇什麼想法。
因為,這種“意識可以轉移”,“社會景觀必須符合落筆人描述”的社會狀況下,他們的三觀,都和堯言所熟悉的那套價值觀不一樣。
比如“家庭”,關於親子觀念,至少,在這個時代,已經基本瓦解了。
一道道記憶,一道道思緒,讓堯言沉思良久。
不過,很快,他就從這些思緒中脫離出來。
他的最終目標,當然是循著導入說明,找到“落筆人”,甚至讓自己成為落筆人,改變、影響這個時代,這個社會,從而在離開試煉空間時,能夠取得更大的星辰虛影。
隻是,在此之前,自己先得找到老賈。
這次,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ps:怎麼樣?這個世界觀背景?
就是寫起來有些難,這些世界原本基本都是按照一本書來些大綱的,現在拆出來,作為一個副本。
長篇和短篇寫起來差彆太大了。
在長篇裡慢慢展現世界觀和埋下各種衝突,和短篇有太多的不同。
本來我的文筆就趨向於平淡,各種連續起伏的情節設置就不是很擅長,寫這本書的時候就更明顯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