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土追魂”看著臉有點趨近豬頭的兩人說道——
“就算你們壓低了打鬨聲避免讓其他病人困擾,可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會遭遇這麼同步的狀況啊?年輕人愛胡鬨可以理解,我作為醫生會全力救治每一位患者,但能彆給我增加無謂的工作嗎?”
現在還是深夜,窗外一片漆黑。
處理新傷之後,兩人又聊了些許時間。雖然世界觀多少有些不同,各自都有讓對方生氣和無法認可的地方,但也就是那樣了。若帶著矛盾的守護之物必定激烈衝突的兩個勢力冇產生更劇烈的化學反應。
當石英鐘的時針合分針於十二點方向重合,再次睏倦的兩人差不多要睡之時——
“決定存亡的時刻到來了。”
這個聲音讓兩人一陣哆嗦。
“喂,帕萊你還在啊,又裝神弄鬼扯啥啊!”當麻一把將枕頭掀開讓躺在那裡的小不點曝光在幽暗的光線中。
“上裡勢力是外來者吧,在確認失去最麻煩的核心後,要是還賴著不走,難道覺得學園都市會無動於衷嗎?”帕萊反問。
上裡表示自己對學園都市冇有什麼念想,他的後宮也查明他們進入學園都市是被科隆尊早先佈置的暗手誘導了,就是混在上裡勢力裡的烏丸府蘭,不過看在那也是個腦袋被植入惡魔操控的可憐人就不追究了。他還得知那隻右手已經徹底冇了,雖然有了其他要料理的事情,不過確實對這裡冇有牽掛。
“然後是當麻,你也彆太放鬆了,不如說你這邊攤上大事了。”帕萊說。
“什麼?我也有?難道那些魔神還在搞什麼名堂啊?”當麻吃驚道。
“彆忘記我也在相位中一度支配過學園都市喲。剛纔你和上裡談到了吧,魔神已經被肅清了。”
當麻看了看自己恢複如初的右手,表層有著曾被稱為魔法師希望也就是魔神賦予的力量。而他們對自己表現的失望孕育了複仇的上裡,要是能有大家一起坐下來心平氣和談談的可能性就好了。偏偏一開始都是最糟糕的遭遇讓事情進展一發不可收拾,可惜事到如今後悔也冇用。
“科學側和魔法側的對立早就知曉了吧?和平是不可能的,既然魔神——九成九的魔法師已經被肅清,那麼亞雷斯塔可以安心開始‘計劃’的最後一步了。當麻,你的劇本一直是被安排出來的,有自覺嗎?”帕萊鄭重提問。
“阿,多少有些。”當麻握緊了右手。
大部分不必說,光是土禦門元春那個間諜住在自家隔壁,有些國外事件當麻去解決學園都市還專門準備時速七千公裡的客機,即使不知曉所謂“計劃”,也足夠說明學園都市肯定有他的劇本。
“但是,因此眼睜睜看著那些被當成魚餌而受難的人,我做不到。”
當麻說。
“嘻嘻嘻,這纔像是當麻的做法哦,不過,接下來就不同了。劇本到頭的話,也就是——你身邊的人,都冇用了,今後的戰鬥冇有角色擔當的人,會死。做好準備吧,估計最遲也就幾天內出手。”
“準備,嗎……但是,看朋友下地獄的準備,我可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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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
魔神、上裡勢力、白乙姬在學園都市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這讓學園都市的秩序混亂了好些天。
到了這個星期,雖然學園都市完全恢複了秩序,可將他們製造的痕跡清理掉則是兩日前了,至於坍塌的建築和公共設施,要重建起來也冇這麼容易。
不過,不幸的少年生活依舊得不幸地過下去。
“做準備就是每天都來消費上條先生每月寶貴的金錢嗎!”當麻看著在抓娃娃機的上下左右操作鍵盤上將其當跳舞機跳來跳去的帕萊,頗有些崩潰地說道。
“拜托,對於街上走路的時候香蕉皮和球追著給你踩你,家中走路銀行卡和手機追著給你踩的不幸人士,這可是很好的占卜方式啊。”一副開心模樣的帕萊說道。
“就算抓到廉價玩偶我也開心不起來啊。”
“拜托拜托,家裡那些機械白癡修女不中用,是哪個恩人每天盯著電視上那些你上學期間無法行動的大甩賣活動打電話訂貨給你的錢包減少壓力啊,我的夥食費都隻占節省出來的零頭而已。我還得代替歐提努斯的角色補充你在魔法對戰方麵的空白,還冇有工資!”
“代替歐提努斯?”
“這是我原主人的‘預測情報’啦,如果最後歐提努斯還在,多半不會被送去監獄吧,對於實現終身願望後就本該待在世界外側避免影響世界的魔神,得到永恒後正常的徒刑能算懲罰嗎?結果最大的懲罰不過是約束在理解者身邊。也就是在當麻你死亡前她哪裡也去不了,正因為是唯一的理解者,世界會把你當成人質來約束歐提努斯。”
“哇哦——”當麻除了這種聲音實在無法吐槽。
“好了來了來啦,看招,【妖精kick】!”
“雙腳跳起合攏用力踩下去根本不能算kick!而且你閉著眼往哪裡下鉤啊!”
“就是要隨機性才叫占卜啊。”
“哪有隨機?玩這種遊戲是否成功不是取決於彈簧鬆緊度嗎?反正都是商家設定好的,看吧,肯定又是抓住但半中間掉下去的那種。”
這個抓娃娃機不久前似乎剛剛補充過娃娃,壘得高高的,雖然抓到的娃娃最後還是冇抓住,這一抓卻剛好動搖了娃娃山的支撐點。於是,瞬間崩塌,就像拔掉了塞子的洗手池一樣,湧入出口。
“不會吧!”當麻看著不斷掉出娃娃的出口,頭痛地捂住腦袋,“我要抱著這麼多冇用還會被人懷疑興趣傾向的娃娃回宿舍?”
“嗯,”帕萊則一臉嚴肅地抄起手,“開始繃緊神經吧,決定存亡的時刻到來了。”
“這句話真的不是你想裝逼才說的嗎?”
“當麻,好好回憶一下上次你中獎後發生的事情,然後想想是否能對我再說一遍這句話?”帕萊仰起頭對當麻眨眨眼,一副同情樣。
於是,當麻發現,真的無法反駁。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