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思想失控對克勞恩皮絲來了一發【光速踢】的桑妮，露娜和斯塔對克勞恩皮絲的突然召集是有點怨言的。
畢竟最近克勞恩皮絲確實要他們做不少和國家有關的事情，搞技術和樣品圖紙出口這種事，難度也就那樣，可重複率不小。
“最近推給我的事情這麼多，有什麼事不能發個傳真嗎？”
“是啊。如果是大不了的事情可得給我扁一下。”
“放心好了，真是大事。桑妮，你先說說你前段時間‘生病’的感受吧。雖然不多，可喝喝茶吃吃點心還是可以的吧，權當休息片刻。”克勞恩皮絲拍了拍手，桌上就出現了茶點。
理所當然作為幻術的一部分不含任何卡路裡，雖然這對本就不會積攢脂肪的妖精毫無意義。
桑妮正要開口，露娜就當場起身從無限揹包裡掏出一遝紙往桌上一甩，似乎非常用力，發出了“轟”的一聲，打斷了桑妮。
“皮絲，反正本想著也要給你或斯塔確認一下，原本打算過點時間集中起來給斯塔的，你在這裡就順便批閱瞭如何？”她雙手抱起胸俯視著克勞恩皮絲說道。
“你說‘過點時間’……也就是時間還有寬裕？那就稍後再說吧。”克勞恩皮絲反問後，不等作答就拿起那疊紙準備收起來。
“皮絲要這樣我是冇意見，可有問題當場提出和解決豈不更好，還是說桑妮的事情更急呢？”
“露娜，你今天來拆台的是吧？”桑妮瞪了露娜一眼。
“反正桑妮看起來忙，其實都是無需動腦按照已定劇本走過場吧，不像我。”
克勞恩皮絲見給說成這樣，感覺露娜和桑妮還要吵一會兒，便看了斯塔一眼。
“你這麼想現在給我看也不是不行哦。”斯塔笑眯眯的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惡作劇。
也就是——不看可能會後悔的那種東西？
不管是不是惡作劇，這反而讓克勞恩皮絲在意起來了。能讓露娜需要斯塔親批的事情，多半也是最近那些技術和樣品出售的事宜。莫非甲方或乙方鬨出了啥她不想錯過的幺蛾子？
於是，她便將紙拿回攤在麵前，就著茶點閱讀起來。
“喂，我說，這報告是下麵哪個小頑皮‘潤色’的啊？”克勞恩皮絲憋著一絲笑將首頁往桌上一拍，“有些國家連想要引入‘艦娘’的製造技術這種要求都提得出來？”
“我們入手了『深淵之軀』死靈集合體作戰單位的聲控意識體技術這件事多少年前就被擺在他國情報桌上了啊，那雖然是我們拿到還做了改良，可並不是秘密。”幾乎被桑妮按在地上摩擦的露娜扭過頭答道。
克勞恩皮絲雙手蹂躪著太陽穴附近的金絲，突然恍然大悟：“哦，當初露娜給我隨便展示了一下的超級地獄貓配火焰貓磷來著，說起來，那個阿磷確實冇有自我意識，卻能將死靈戰車如同自己身體地掌控，並服從支配者任何命令來著？這點移植到幽靈船應當也適用，對吧。可為什麼要‘艦娘’啊？”
“戰車不就是陸地巡洋艦嗎？這個世界的船可是能走到陸地上，那反過來也理所當然呢。”露娜想了想，又補充說明瞭一項新魔法技術，“還有從妖精聖殿勢力範圍外流入的技術——區域性召喚，也就是必要時能作為接受命令的聲控中樞與死靈集合體單位有一段距離或死靈集合體非實體化的時候，能夠僅僅將集合體一部分召喚出來。”
克勞恩皮絲頗有興致地點點頭：“哦，這個骨王和艾爾芬戰鬥時用過呢，聽說確實不是什麼高階的技術，不過如果有足夠強大的召喚單位武裝，實用性的確不錯。不，等等，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為什麼強調了‘娘’這點，男的都去乾啥了？打算當‘提督’去？”她接著以開玩樂的語氣笑道。
“他們有其他官方稱謂，但以提督的含義來看，確實如此哦。”斯塔插嘴說，語氣十分認真。
克勞恩皮絲條件反射地翻起了白眼，歎道：“這，已經是愛好的世界了嗎？”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畢竟幽靈船的支配者不能是幽靈船長，而必須是支配他的死靈法師才能讓生者放心。哪怕巴哈斯帝國被擊沉的那兩艘主力艦也是如此。”斯塔補充說。
克勞恩皮絲想了想，問：“既然打算采用‘艦娘’和‘提督’的搭配方式，那就是原本的體製出了問題？”
“也許吧。那個體製會限製真正的艦長和艦隊司令的資質，讓本該有指揮才能的普通人無法勝任，也能讓因為得到了力量而心靈扭曲或者正好反過來的傢夥鑽空子。”
克勞恩皮絲：“力量和心性的必然聯絡呢？”
“皮絲，這個世界的識字率可不高哦，不論哪種語言都一樣。在一定範圍內，提升和『Yggdrasil』體係內的等級有關的實力，比提升和『Yggdrasil』體係完全無關卻對現實有大用的知識量簡單得多。追溯一些這個世界的強者、豪傑的曆史，家世好的強者多半是血脈優秀，這終究是少部分；他們大多數實際上都是被貧窮和溫飽問題逼出來的。比如某個武器大師，實際上是撿破爛時逮到啥就用啥習慣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某迅雷如風的刺客，最初不過是個想要打安保很嚴的有錢人家的小偷……實際上很多土著強者的曆史能讓憧憬他們的年輕人幻想破滅的哦。”斯塔麵帶笑意，搖晃著腦袋和頭髮娓娓道來。
“原來如此，榮譽和尊嚴都是得到力量滿足了金字塔下層的需求後纔會去追求的嗎。感覺很眼熟。”
“冇錯，小鵺對『血鏈鎖神團』奇美拉分身設定的故事大都也是參考了這大多數的類型。這讓統治者對那些自己修煉變強的群體產生了一定信任危機。偏偏支配幽靈戰艦、死靈戰車需要特定職業和不弱的實力，而指揮‘艦娘’的‘提督’可以由普通人擔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