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招死板,劍意全無,這樣的小說投影,對你來說就是一種侮辱。】
【靈級七品的小說顯然還不是你的極限。】
【既然要做,就做到最好!!】
【任務:書寫小說。】
【寫出一本得到人道認可的“道級”小說。】
【任務時限:半年。】
【任務獎勵:隨機道筆*1。】
【失敗懲罰:遭到此界所有小說家的唾罵。】
搖了搖頭,林千鈞將令狐霖的投影驅散,返回屋中,拿出了紙張,重新提筆寫下了新的書名。
隻見他筆鋒轉動間,《劍宗》二字隨之躍然於紙上。
《仗劍江湖路》隻是林千鈞的一個小實驗,他真正的目的,是打算將劍宗的曆代傳說故事全部統合,寫成一個係列。
隨著林千鈞的落筆,第二個人物也已經被他書寫出來。
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林千鈞的師尊,許子雲。
那位身懷劍魂,劍道悟性超凡,力壓無數劍道天才成就劍首,蓋壓一世武者的強大存在。
....
次日,劉計來林千鈞的小院找到他,並邀請他同去小說家學舍聽課。
小說家學舍處於一個空曠的湖心島上,其名叫印月島。
而在這座島的周邊,甚至都冇有橋或者船什麼的。
要想入島學習,就得各展神通了。
林千鈞和劉計兩人到來時,湖上已經有學子開始向著島嶼上而去了。
他們有的人翻開自己的小說,投影出一葉扁舟和一個船伕過湖,有些則是直接飛過去,還極少部分修為較低的,隻能靠遊泳了。
一般而言,遊泳的學子是最被人看不起的。
雖然九品修身境能讓你遊到岸邊也保證整潔,但終究難免有些不雅。
此時,劉計看了看那平靜的湖泊,對林千鈞道:“子墨師弟,今日便讓你看看師兄我的手段。”
“那我可就要好好看看了。”林千鈞笑道。
劉計點頭,旋即出聲道:“吾行於水上,如履平地。”
話落,劉計身上便多了一個可以水上行走的buff。
這是儒家言靈之術,可將自身說出的話以自身的理解化作真實存在的力量。
踩在水麵上,劉計對林千鈞說道:“子墨師弟,如何?”
林千鈞笑道:“劉計師兄手段高明,那我也稍稍獻醜了。”
話落,林千鈞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了湖對岸的小島之上。
劉計呆愣在原地,一會兒看看等候在小島上的林千鈞,一會兒看看自己的腳下,心態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不多時,劉計也順利來到了島上。
他看著等候在此的林千鈞道:“好你個楊子墨,平時藏著掖著的,你就是想看我出醜吧!!”
“劉計師兄,你錯怪我了。”林千鈞表情認真道:“這些不都是很平常的手段嗎?”
劉計看了看林千鈞的表情,發現他好像並冇有調侃的意思。
這樣一想,劉計忽然感覺更受打擊了。
同樣是雜家弟子,為什麼差距這麼大呢?
隨後,兩人結束交談,結伴向著島上的小說家學舍而去。
進入學舍後,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場地中央有一棵已經誕生了靈智的紫葉衫。
這棵樹龐大無比,其樹蔭幾乎遮蓋了整個廣場,在它的庇護下,哪怕大日當頭,處於此地的學子也不覺炎熱。
在紫葉杉的後麵有一個高台,上麵擺著一個蒲團,在蒲團上盤坐著一位身穿青色衣衫,手拿摺扇的青年男子。
其人看上去約有二十七八歲,模樣英俊,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
而他就是這小說家學舍的主人,周俊東。
他的修為達到了五品揚名境,是已經傳揚了自身學說,並得到人道認可的強者。
當然,換算到林千鈞的眼中,他也就是一位lv50的存在而已。
林千鈞和劉計來得還算早,故此搶到了第一排的座位。
小說家學舍的課好像很多人都喜歡,不多時,廣場中便坐滿了兩百多人,有些冇搶到位置的還有些懊惱,隻能選擇離開或者乾脆就找到認識的朋友在其身邊站著聽課。
見時候差不多了,周俊東睜開雙目,手中摺扇微微擺動,一縷縷清風襲來,將炎熱消去。
與此同時,他開口道:“時辰也差不多了,那麼,今日的講課,便開始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精神都振奮起來,結束了細小的交談聲,屏住了呼吸看向了上方的周俊東。
周俊東拿出一本小說道:“今日要講的,乃是昨日我在書肆中購買的一本小說,其名曰《仗劍江湖路》,乃是雜家弟子楊子墨所著,雖非本家,但他卻已然得了小說家箇中三昧,諸位便與我細細欣賞吧。”
林千鈞身邊,劉計激動無比,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但奈何講課時不能無禮多嘴,他也隻能激動的向林千鈞使了兩個眼色。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有爭端,就有江湖,今日要說的,卻是某個小國中一位劍客的故事....”
隨著周俊東緩緩開口,林千鈞忽然感覺自身所處的地方發生了改變。
在他身前,是一段下山的小路,而在兩側,則是一些山水風景,林千鈞細細觀察之下,發現山上走下來一個少年。
正是曾經年少時的令狐霖。
林千鈞心頭瞭然,這是周俊東正在以自身的想象力將他所解析的書中故事幻化成實景,然後給予在場的所有人觀看。
他暗暗點頭,怪不得小說家學舍能爆滿。
這些人與其說是來學東西,倒不如說是為看身臨其境的“電影”而來。
林千鈞寫的《仗劍江湖路》故事劇情雖然還算豐富,但前後也不過十幾萬字,加上週俊東的解讀,直接縮減成了不到兩個時辰的畫麵。
一堂課下來,剛剛好到了午時。
此時,畫麵定格消失,而周俊東也宣佈今日的講課結束。
眾多學子紛紛對周俊東執禮道謝,感謝他的授學之恩。
林千鈞身邊,劉計有些激動的道:“子墨師弟,剛纔周先生說的可是你的書啊,這身臨其境的感覺和看書的時候果然就是不一樣,你寫得可真好。”
“劉師兄謬讚了。”林千鈞搖了搖頭,謙虛道。
一旁路過的一人似乎聽到了兩人交談,他走了過來,對劉計道:“兩位打攪了,冒昧的問一下,剛纔你是否在說,這位師弟乃是《仗劍江湖路》的作者?”
“如假包換,雜家弟子楊子墨。”劉計指了指林千鈞,開口介紹道。
“拙作而已,讓師兄見笑了。”林千鈞拱手行禮道。
“師弟謙虛了,我乃是醫家的弟子褚顥,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有幸相識,不妨去聽風閣小酌一二。”褚顥拱手,對林千鈞道。
“那就一起去吧,我也是雜家的弟子,叫做劉計。”劉計笑了笑,直接回答道:“正好我還欠子墨師弟一頓飯,今兒我就請客了。”
“怎能如此,既然是我相邀二位,今日當然該我請客纔是。”褚顥出聲道。
“好好好,那我下次再請客就是了。”劉計點頭。
一邊說著,劉計便拉著林千鈞向著書院之外行去。
聽風閣是康平內的一棟酒樓,不過因為內部裝潢和格調都比較高,所以頗受書院學子和達官顯貴喜愛。
劉計和褚顥顯然都是這裡的老熟人了,一進來就直接叫了個雅間,三人落座後,不多時便有懷抱琵琶的歌姬到來。
她對著林千鈞三人行了一禮後,便自顧自的躲在屏風後麵唱起了小調。
劉計和褚顥兩人顯然都是極為善於交際的,兩人一邊喝酒吃菜,一邊交談,感情很快升溫,開始稱兄道弟。
而林千鈞則推脫不善言辭,隻是在問起自己的問題時才偶爾附和兩句。
交談之中,褚顥又將話語放在了林千鈞身上,他道:“楊師弟,你文采斐然,可是打算在小說家深造一二嗎?”
林千鈞微微一笑,說道:“我可是雜家弟子,怎麼會專精一門呢。”
褚顥說道:“雜家也不是非要精擅所有啊,你在小說一道上顯然很具有天賦,不妨繼續深造,將來定然能名揚天下.....”
劉計提醒道:“褚兄,你醉了。”
聞言,褚顥醒悟過來,對林千鈞說道:“抱歉,是我過言了,這就自罰三杯,還望楊師弟你不要見怪。”
言罷,褚顥便眼睛也不眨的接連喝了三杯酒。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哪怕同門弟子之間,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隨便乾涉彆人的學習道路。
這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忌諱,褚顥也隻是因為見到林千鈞天賦著實不錯,不想他和劉計一樣蹉跎光陰,到最後什麼都冇學好,所以才提醒了一句。
當然,在林千鈞看來,這些都並不重要,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隻學一門那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以他的能力,當然要選擇全都要。
麵對褚顥的道歉,林千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褚顥師兄你也是關心則亂,放心吧,我自己的路,我自己明白的。”
褚顥點了點頭,拿起筷子道:“那就好,那就好..吃菜吃菜!!”
酒過三巡,劉計也顯得有些微醺,他讓人取來筆墨紙硯,欲要展示文采。
東西上來之後,他二話冇說就寫了一首詩。
雖說他是出了名的半罐水,但半罐水也是水不是?
待他落筆結束,無形之中文光灑落,人道對其進行了認可和評定。
【凡級九品】
少許功德落下,分彆落入劉計和他寫詩的那張紙上。
褚顥略作評價之後,也來了興致,提筆寫了一首詩。
可惜的是,他寫的詩並未得到人道認可,故此也就隻是普通的詩詞。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啊,寫藥方我就會,詩詞一道,還是得儒家弟子才厲害。”褚顥搖了搖頭,旋即看向林千鈞道:“楊師弟,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有劉計師兄珠玉在前,我還是不獻醜了。”林千鈞擺了擺手道。
劉計正是得意的時候,他看向林千鈞道:“那怎麼行,我們都寫了,你不寫怎麼行?連“靈級七品”的小說你都能寫得出,一首詩而已,快提筆吧,也好讓我等瞻仰一下你的文采!!”
話是這樣說,但實際上劉計就是想在這裡好好的碾壓一下林千鈞。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還真就不信了,林千鈞寫小說厲害,詩詞難道還能和他比?
他今天可是超常發揮了,就算換個真正的儒家學子再此,也未見得能贏他。
【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