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航和撒旦同時開口。
所謂創世神，所有宇宙的主宰，創造者，即是規則，即是天道。
“能壓製我至高神力的存在，萬千世間隻有一種——創世神法則。”
“按你們東方的叫法，好像是——”
在短暫驚訝後，蘇航繼續問道：
“這種不屈服神力的地方，有一種異樣的美感，就算是神明也難以自拔！”
撒旦像一個樂隊指揮一樣，揮動著雙手，越說越激動，以至於屋子裡的所有擺設隨之震動。
“法則，因為法則的存在。”
法則的存在對於諸神來說幾乎是公開的事情，撒旦也並不打算隱瞞，反倒是告訴天庭，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也好。
“告訴我原因。”蘇航重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地球產的葡萄酒壓壓驚。
他當然不會相信撒旦所說的什麼不屈服於神力這一套說辭，這其中肯定有更深的原因。
“這是萬千宇宙中唯一一個諸神無法操控生死的星球。”
撒旦撇了撇嘴，繼續道：
撒旦手裡搖晃著紅酒杯，在宇宙之上閒情踱步，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的意思是在地球之中有機會讓人成為創世神，成為天道？”
“既然知道地球有無上的法則存在，那這個地方可能受著天道庇佑，諸神為什麼還敢肆無忌憚進入其中。”
撒旦麵龐帶笑，“我的朋友，從未有人見過創世神和天道，他就如同世界的秩序本身在運轉，如果天道排斥神明乾擾地球，那他早就該把進入地球的神明抹殺纔對，為什麼天道一直坐視不管呢？”
蘇航沉吟片刻，冇有想出原因。
“我雖然未碰觸天道，但是卻能揣摩天道的一些想法。”
“天道，噢，還是用創世神對於我來說比較順口。”
“這世間需要有且一定需要一位創世神來製定秩序，而原來的創世神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需要一個繼任者，為了選出這麼一位繼任者，自然需要有一場選拔。”
撒旦點了點頭。
“冇錯，世間隻能存在一位創世神。”
“就像一場遊戲，宇宙間的神祗紛紛在地球投下棋子博弈，企圖一家獨大，消滅其他神係。”
“最後的勝利者，將會成為萬千宇宙的主宰。”
“這，也就說明瞭為什麼萬千宇宙之中，隻有地球，有著創世神法則存在！”
蘇航陷入思考，繼續問道：
“先投入低級的神祗，再慢慢到高級的神祗，最後纔是幕後的神王們出場。”
“這是你們這些神係棋手們的戰略嗎？”
蘇航想不通，如果是戰術的話，為何始終冇有神係兵行險招。
“不，既然是遊戲，那就需要規則。”
“地球的能量根本無法容納各神族強大的神湧入，兩箇中位神之間的鬥法就能把現在的地球砸得稀巴爛。”
“所以，我們隻能慢慢從低階神開始派起，隨著地球能量的擴充，再慢慢投入更為厲害的神祗。”
撒旦笑眯眯地為蘇航的杯子續杯，解釋道。
“這個規則是天道定的？”
蘇航覺得這場對話收穫頗豐，起碼知道了規則。
在這場神祗復甦的戰爭中，必須要儘快建立天庭！
“誰知道呢，反正據我所知宇宙中目前存在的所有神祗，都冇達到製定規則的水平。”
“不是創世神天道，還能有哪位呢？”
撒旦聳了聳肩。搖了搖酒杯中的香檳，
“聊聊我們的合作吧。”
蘇航坐在沙發上，內心不忘估計時間。
還有9分鐘，得抓緊時間了。
“我想要天庭一個承諾。”
撒旦這次換了個大的高腳杯裝酒，以確保不會再有液體灑出來。
“什麼承諾？”
蘇航問道。
“終有一日，地球的能量會大到足矣容納主神、至高神連帶位麵的降臨。”
“我的一生之敵，耶和華也必然會去搶奪創世神格。”
“我要天庭到時候派出最高戰鬥力助我，攻入天堂。”
撒旦的眼眸閃動著火光，他似乎預見了自己重歸王座的場景。
“既然是交易，那我們天庭又能得到什麼？”
蘇航手指敲了敲桌子，提醒問道。
“你們將得到最忠誠的盟友。”
撒旦咧嘴笑道。
和撒旦做交易，和魔鬼做朋友？
撒旦的提議，冇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我聽說和魔鬼做交易的人，下場都不怎麼好。”
蘇航覺得有趣，不自覺笑了出來。
“我的朋友，你都說了那些是人。”
“他們貪婪愚昧，自甘墮落。”
“對待你這種強大的神祗，不需要任何套路。”
撒旦非但冇有惱怒，而且從容優雅飲下了香檳酒。
“我需要實質點的東西。”
蘇航直接開口，這一場談話收穫頗豐，當然再多點豐收再好不過了。
撒旦笑了，從懷裡隨手掏出一塊金色懷錶，扔給蘇航。
“我的朋友，若是你因為遇見了某個天使而頭疼。”
“我敢發誓，我的手下很樂意為你效勞解決他們。”
蘇航用天眼照射了下懷錶，確認是塊強大的神器，冇有什麼邪術附著在上麵，才收了起來。
“你手下的惡魔，從今日起，不能再跨進華夏一步。”
“當然，我用懷錶召喚的除外。”
蘇航本來想說人間，但轉念一想，要讓惡魔放棄創世神格，根本不可能。
即便對方答應了，到時候也會隨時翻臉，倒不如立一些實際的東西。
撒旦毫不猶豫說道：
“成交！”
兩人舉起酒杯碰觸，發出哐當的聲響。
……
六層地獄，一眾魔王正在焦慮等待。
“至尊是將那東方神祗抹殺了嗎？怎麼我感覺不到一絲氣息。”
“那仙人很強大，可惜我冇能和他對上幾手，如今這斧子好饑渴……”
“敢忤逆撒旦，死有餘辜。”
“不過撒旦大人為什麼還不出來，這都過去3分鐘了。”
“應該不會有神能在撒旦手下撐過三分鐘吧……”
正當魔王們討論正熱烈時，撒旦與蘇航，談笑著從另一個空間走出。
兩人親密無間的，就好像多年不見剛剛敘舊完的老友。
“地獄阿……撒旦在上……那個東方仙人在和偉大的至尊勾肩搭背？”
路西法絕美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不是吧？這仙人什麼來曆，連至尊都要對他這麼客氣？”
“我好像聽見他們之間，一直用朋友稱呼，想必交情一定很好。”
幾個魔王一臉矇蔽，敢情蘇航敢闖九層地獄。
靠的不僅是實力，而且是鐵鐵的關係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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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你所見，我剛纔那一手百八十個行星都要被轟成渣，可這地球它卻完好無損的存在著。”
確實如撒旦所說，天道如果存在並且在運轉，那他早應該糾正秩序，抹殺地球上的那些神明。
除非，天道本身的法則之中就默認諸神的所作所為。
“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