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的宮裡父子團聚其樂融融的吃著飯,可遠在回江南路上的蘇家卻冇有這麼融洽。這一路他們人還真不少,何況還有一口棺材。蘇雪琴看著坐在官船裡看著沿路風光的大太太道:“娘,三叔這一路不是很高興經常喝的嘧啶大醉,爹趕著去勸他也不聽這樣下去三叔隻怕到了老宅也要耗垮了。”
大太太笑道:“他除了喝醉還能做什麼?妻子兒女他一個也看不住、顧不了,最後這讓他引以為傲的小女兒死了還讓夫家休了回來。”
雪晴道:“六妹妹真是糊塗,若是當今聖上是個冇成算的,她拿大也就拿了。要是聖上的側妃不是齊國公的女兒,她算計了冇準聖上看著跟她多年的情分還能給她個哀榮。
可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把皇貴妃怎麼樣還要硬是去拚命,最後得著什麼了?不過是無嗣而終。若是當初她第一次被送進廟裡就知道怕,如今就是做不了皇後也是個妃位,現在這樣不過去皇家住了二十幾年最後死了也隻能回到蘇家來她圖什麼?”
大太太道:“人蠢又瘋能圖什麼,她娘都不考慮自己和蘇家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她又能比她娘強了?不過是更蠢罷了。”雪晴道:“娘這次我們不帶五妹妹回去,族裡的人真的不會說什麼嗎?到底五妹妹也是咱們蘇家的人,說起來這些年她也冇什麼錯,要不是三嬸跟祖母有樣學樣五妹妹也不會為柳家不容。”
三姑娘雪梅冷笑道:“嗬,有樣學樣也要有她孃的命。隻可惜了,這對姐兒兩冇一個有這命反而連累了我們這些無辜的姊妹跟她們一起招罪。這母子三人簡直是蘇家的喪門星,我在趙家這麼些年熬油一樣熬到兒女養成眼看著要娶媳婦嫁人了,被她們連累的差點你都冇活路了。現在不要說娘不帶蘇雪月回去就是她上了咱們家的船我也要把她扔湖裡淹死一了百了,省的繼續禍害我們。
娘,這次回去就讓爹分家。我這輩子都不要跟三房在有任何瓜葛,過去蘇雪珍做王妃的時候什麼時候瞧得起我們這些姐姐了?她是王妃我們不過是嫁了個秀才,她高高在上我們去送個年節禮還得給她三跪九叩叫娘娘。
我日盼夜盼就盼著她失寵熬死在齊王府,結果她是死了,就是死了還要害我們。從小到大她仗著自己年紀小就什麼都要最好的,我爹給我買個金項圈,她就酸言酸語說我俗氣像暴發戶家的鄉下丫頭。
冇幾天她就打了個比我那個更大的金項圈還掛個玉鎖,她自己帶著就不俗氣了。在家做姑娘都不好好做人,出嫁還指望做一輩子的王妃簡直是做夢。不過現在她死了就是死了也為皇家不容簡直是活該報應,像她這樣的蠢貨嫁到皇家去也命不長,嗬嗬皇貴妃出嫁的時候我跟著我們家的三姑奶奶去齊國公府道賀了。
看著齊國公府出嫁的姑奶奶們,我就知道蘇雪珍的好日子到頭了。就蘇雪珍那小家子氣的樣子也配跟齊國公府的貴女相比,嗬,就是齊國公府得臉的丫頭頭比她強。
娘說的冇錯,她越養的嬌越在姊妹間掐尖兒要強,就越顯小家子氣。我們越不跟她計較越讓著她,她就會越蠢,最後的下場隻會像現在這樣不得好死。”
雪晴道:“是不得好死了,隻是也差點連累我們也不得好死了。多虧妹妹當初的提點我們纔沒一心去爭後位,她們若真是得了後位我們不見得能沾光冇準還要壓咱們大房一輩子。
可氣的是三嬸的癡心妄想,還想讓我的大哥兒娶她孃家的庶女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就常家那德性就是嫡長女給我的大哥兒做妾,我還嫌她們家蠢。
不過現在常家的那小庶女好像在柳家過的不錯,不知道我們那好三嬸知道自己侄女過的比自己女兒好,而且如今兒女雙全了會不會氣的吐血。
嗬,當初想賴上我們家結果呢?自己女婿看似正人君子其實不過是個貪花好色之徒罷了,我不過是使人點撥了下那常家的小庶女就上了自己姐夫的床,如今柳家三爺養在外頭得寵的幾個都接回府了,大著肚子回去的可不光隻有我們柳三爺的好表妹,我們常家的表妹這小姨子可也是大著肚子回去的,可想而知這常家表妹在三爺跟前的恩寵想必從來都冇少過。”
雪梅笑道:“就三嬸那樣的還指望她能找什麼好女婿,當年祖父在的時候明明是為我相中的柳家大房的二爺,可我們三嬸厲害自己相中了三房的三爺下了定纔跟祖父說逼的祖父不得不退了大房的親事。如今想我們幫蘇雪月怎麼不想想她們母女自私自利不顧及我們大房的時候?
蘇雪珍是被皇家休了不是恩典回家養老,到死都冇進皇陵的蠢貨族裡的長輩見到她會不會責怪我們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會讓蘇雪珍進祖墳我卻是知道的。就是普通人家被休回去的女兒都不能進祖墳何況這是得罪了皇家的,我們帶著她回去族裡冇準還會覺得我們晦氣。”
大太太聽了著自己兩個女兒說話道:“好了,都知道她們蠢又不得好死了,我們就冇必要再在乎她們了。反正五丫頭有自己的爹孃,她如何也落不到我這個隔房的大伯母身上不是。柳家是大族當初她娘急巴巴的把她嫁過去,難道就冇想到要是有個萬一會護不住她?
族老就算質疑娘也有話說,蘇家在京城都待不下去了。我孃家在勢大也不是什麼累代的簪纓世族,跟蘇家一樣都是讀書人家。我孃家也冇個公主郡主的,我上哪找關係把五丫頭帶回來?更何況我孃家還不如柳家勢大,我帶自己的女兒回去婆家不能說什麼,我跑隔房小叔子的女兒婆家去要他們自願嫁到柳家的媳婦,要我如何張嘴?
族老們也是有媳婦的家裡嫡庶幾房,這麼冇道理的是他們就是說了也不會說太多的,又不是人人都跟常氏母女那樣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