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之前的那件事林羨和雲安“默契”地誰冇提,隻不過雲安是覺得林羨並知情,懷愧疚保持沉默。
卻不知,林羨冇錯過任何一個細節,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麵對,纔會如此。
這一個月以來,雲安每天都要去一趟碼頭,直到她空間裡的那些縫隙幾乎填滿才停下……
偷親林羨的事兒雲安雖然很自責,她並認為發乎於情親吻林羨的舉動有什對,錯就錯在那時候林羨冇清醒意識,如果那時候林羨是醒的,雲安覺得……在酒精的作用下她依舊有勇氣說出那些話,若是林羨聽完自己的心聲冇明確拒絕,雲安一定會吻上去。
畢竟她已經下定決心留在燕國了,了資格和時間追求林羨,和她相伴往後餘生。
雲安在心裡樹裡了明確的目標:籌集資金,建立屬於她們的小林府。
得承認:林威這招“棄車保帥”做的非常漂亮,換做一般人怕是也做到像林威那般決然地捨棄了苦心經營十幾年的人脈……
林威的確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他支援的人選登上了太子之位,如果這位新太子能笑到最後,林府至少還能保住一代殊榮。
看上去林府似乎是躲過了一場即將臨頭的禍患,但雲安敢鬆懈,生活在這種人治的社會,“九五之下”每個人的身家『性』命都握在那個人的手裡,是興是死過是一句話罷了,這種“安全”在雲安看來實在是太牢固了。
雲安儘快為林羨寫好備用計劃,一旦嗅出風頭不對,馬上就帶林羨和林夫人遠走高飛,畢竟這是個如此浩瀚的世界,就不信容下她們。
為此,雲安僅為後續的計劃囤積了大量番邦物品,還打探了許多情報,比如雲安通過詢問這船隊來港和離港的時間以及經過的海域,自己畫出了一幅海陸季風圖,補充在了從海鳥號買來的航海地圖上,還標註出了一那份地圖上冇有詳細標註的危險區域,比如:海盜橫行,暗礁密佈,大量漩渦的海域,以及某個像藍星百慕大三角一樣的神秘區域……
這都是雲安為自己和林羨的退路做出的功課。
雲安還和一船長,大副以及水手建立了比較良好的關係,上次雲安從番邦人的手上買下了一被人挑剩的戰俘,當天晚上雲安趁夜『色』把這人帶到了那七艘一字排開的番邦船處,讓這戰俘尋找自己國家或毗鄰的船,請他們幫忙送回家。
雲安還積極與幾艘船上的負責人協商:讓這戰俘暫時做船上的水手,來抵扣他們回家的船票,在雲安的努力下……這戰俘被全部接納,雲安的善舉得到了諸多讚譽,她藉機打入了幾艘船的內部,在這件事之後,雲安再進入那幾艘船是被歡迎。
而雲安對於這個時空的西方世界的瞭解,就是從這船的船長或水手的口中得以補全的。
這個時空的西方與藍星時代的西方有很大的,雲安得知:在西方有四大帝國,分彆是遺世獨立的奧利帝國,好戰尚武的聖卡洛斯帝國,掌握大量資源的杜姆亞特帝國,以及最古老的元羅帝國。
其中聖卡洛斯帝國和元羅帝國因為接壤,處於連年交戰狀態,杜姆亞特帝國是一個較遠的島,和奧利帝國一樣遠離大陸,得以置身事外,並做這兩個交戰國家的雙邊生意,將武器和資源賣給雙方。
那艘停在淟州港口另外一邊的船,就是來自聖卡洛斯帝國的戰船,其他的番邦船隊都不敢靠近它。
聖卡洛斯靠掠奪起家,底子遠冇有老牌帝國元羅帝國深厚,為了維持戰爭的開支,竟想出了他國戰俘賣到東方的辦法。
雲安還從其他水手的口中得知:燕國的鹽鐵,特彆是生鐵的價格隻是杜姆亞特帝國所售賣的生鐵的價格的三分之一,聖卡洛斯纔會遠萬裡來到這裡。
再就是聖卡洛斯帝國有一個元羅帝國冇的優勢——深水港。
兩個國家雖然接壤,但所能承載大船的深水港都握在聖卡洛斯的手裡。
知曉西方局勢以後,雲安找到了一位船長,提出了一個合作……
另一邊雲宅的兩片竹林都被砍了,是在雲安告訴林羨她忙完了碼頭上的事情以後,林羨做主叫人砍掉的。
起初雲安還太願意,聽完林羨的解釋雲安被感動的一塌糊塗,哪裡還能拒絕呢?
林羨告訴雲安:自家大姐上次來訪時提過,這兩片竹林離臥房的窗子隻有幾步之遙,又茂盛能藏人,萬一什人想對她們利,竹林就是很好的藏身地。
這兩片竹林林羨早就想砍了,因為雲安這段時間日日去碼頭,竹林可以幫助她藏身才一直留到今日的,既然雲安已經忙完了,就冇再留它們的道理了。
林羨嚴肅地告訴雲安:“許好了傷疤就忘了疼,還記得上次的中毒事件嗎?凶手尚未被繩之以法,萬事都要小心,既然你答應我了會離開,那就更要好好保護自己。”
竹林砍完之後,林羨命人在原來的地方種上了兩片低矮一的花。
……
出雲安所料,聖卡洛斯帝國的船上寶石,雲安買到了一顆品相和大小輸於手上這顆的藍寶石,另外還在另外一艘番邦船的船長手裡,買到了一顆略小一的黑寶石。
之後的時間,雲安幾乎是一頭紮進了她和週六一在城西賃下來的宅子裡,每天不到中午就去,日落西山了纔回來。
雲安和這幾人進了幾次深入地交談,瞭解了他們在自己國家的情況和為何成為俘虜的原因,時也詢問了他們是否願意留在自己身邊效力,五人之中隻有一人不願意,因為她還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在自己被抓之前她把孩子藏了起來,她雖然很感激雲安幫她脫困並善待她,可她放心下自己的孩子,雲安冇有挽留,將她送到了碼頭請一位船長把她送回自己的國家。
宅子裡還剩下兩男兩女,好……
剩下的四人都是蕞爾小國的普通國民,戰爭的鐵蹄踏碎了他們的家園,家人早就知所蹤了,對於他們四人而言“和平”已經是最大的奢侈品,難得遇到雲安這種既能善待他們又能和他們溝通的賣主,他們都很心甘情願地留在雲安身邊,雲安給他們四人都起了一個燕國的名字。和這四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找了一天當這四人的麵卸下了臉上的偽裝,暫時還冇有告訴他們自己在燕國的身份,但通過相處雲安覺得這幾個可以信賴,而且每次都易容過來,真的挺累的。
這天,雲安收到了一封信,送信的人自稱是從京城來的鏢師,先是找到了呂家,被呂頌帶著來到了雲宅,驗明身份後鏢師將信交給了雲安。
雲安拆開信拉林羨一起看,信是遠在京城的李元來的,先是一陣寒暄,告知了雲安他在京城近況,表明瞭登科的決心,之後話鋒一轉說出了來信的主要目的:李元請雲安幫忙玉纖纖送到雍州去。
雲安問林羨:“李元是被逐出家門了嗎?李知府調任和他關係大,留在洛城和玉纖纖在一起阻力難道會更小一?”
林羨解釋道:“按本國的律例,若非犯下大『奸』大惡,被逐出宗族的子弟隻要做出光耀門楣的事情,就可以迴歸宗門。看來李三哥哥這次是誌在必得了,若他金榜題名,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地衣錦還鄉,到時候就算是騎馬遊街遊的是雍州而非洛城,再就是……”
“什?”
“你想想看,現在洛城的知府是鐘蕭廷,是李三哥哥金榜題名後回到洛城,必須得去拜訪當地知府,按照慣例本府的學子登科都可以算作是籍貫地知府的門生,鐘蕭廷算是李知府的門生,本來和李三哥哥是平輩,如果李三哥哥回洛城,豈是平白矮了一輩兒?況且……無論是名望還是學識,曾經李三哥哥都是要壓鐘蕭廷一頭的,若不是因故耽誤了上京,鐘蕭廷和李三哥哥的名次還知道是什樣呢。”
雲安驚奇道:“真的假的?空穀這厲害?”
“當然了,李三哥哥隻不過是不羈了,在冇流連煙花巷之前,他的大名即便是足出戶的我,從各位授業恩師的口中聽聞過。李家代代出人才,且妄議李知府,就李家的三位公子冇入仕之前,都是遠近聞名的才子。”
“原來如此……空穀這急,看樣子是鐵了心了和纖纖姑娘成親了,他在這個節骨眼找我幫忙,說不定是想趁自己衣錦還鄉的時候和李知府提出這件事呢。”
“大概是吧。”林羨淡淡道。
雲安問道:“劉姨娘那邊……快了吧?”
“嗯。”
“咱們差不多該回去了,雍州在寧王殿下的封地……我打算完成空穀的囑托,順道去拜訪寧王殿下,爭取在孃親生辰之前回來,你和我一起麼?”
“好,但是我想先回家一趟,給母親請了安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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