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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秉持初心今兒咋樣了?——雲安有表字…

“看看,人家雲公子的懷裡抱著送給嶽母大人的壽辰禮物呢,豈有不收的道理?”鐘蕭廷繼續叫囂著,他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腦海中彷彿已經現出雲安當眾丟臉,林威怒不可遏的畫麵了。

賓客們聽到知府大人如是,紛紛尋找雲安的身影,場中唯有雲安一人懷中抱著東,很是醒目。

不乏有人知曉雲安的出身,不就裡的,甚至覺唯有雲安孤零零地抱著禮物送不出去有些可憐。

有人覺:雲安是上門的贅婿,又是乞丐出身,林四小姐不在……雲安受到這種待遇是他“罪有應”。

雲安又怎能不白鐘蕭廷的意圖呢?

眾人看到,雲安抱緊了懷中樸實無華的木匣,臉頰貼在上麵,垂下了頭。

呂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拱手道:“嶽父大人,這件禮物是妹夫千裡迢迢從雍州背到淟州,又從淟州揹回洛城的,且不論禮物本身如何,就妹夫這份孝心……也是難,您就收下吧。”

呂頌帶頭,雲安的二姐夫,三姐夫也紛紛站起來替雲安話,連坐在雲安身邊的林不彧也起身為雲安話,這下林威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被這些人這麼一勸,外人以為是林府瞧不起雲安這個贅婿,連他送的壽辰禮物都不肯收,可事實是……雲安根本就冇送啊!

按照流程,所有人都應該提前把壽辰禮物提交到相負責人裡,記錄上禮物的名字,有特含義的也要一併標記下來,後再寫上送禮人的籍貫,姓名,與林府的係等資訊……管家會把所有收到的禮物和送禮人的姓名都寫在禮單上,最後由林威夫『婦』挑選出需要當場公佈的禮物。

雲安根本冇有參與這個流程,怎麼反而變成林府不收他的禮物了呢?

林威看向雲安,試圖傳遞給雲安某些“警告”,可惜雲安隻是默默地抱著木匣,頭埋很低,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樣子。

林威冷哼一聲,未及開口,一旁的林夫人主動道:“好孩子,辛苦你千裡迢迢給孃親送來了生辰禮物,快拿上來給孃親看看。”

聽到林母的聲音,雲安收斂了笑容……剛真的是太興了呀,興到繃不住笑,隻能把臉藏起來偷著樂!

抬起頭的一瞬間,雲安臉上的表情也變了,變有些怯怯的,不知所措的模樣。

“既你娘都開口了,不快過來?”林威威嚴的聲音響起。

“是是,遵命。”雲安抱著木匣,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畏畏縮縮”地上了台。

管家笑著就要去接,雲安閃躲開來,道:“這件禮物我要親自交給孃親的。”

坐的稍遠些的人已經有站起來的了,隻見雲安將木匣端在胸前,來到林母麵前雙膝跪地,托著木匣舉過頭頂:“孩兒雲安,特獻上獸頭柺杖一根,恭賀母親壽誕大喜,願母親身體康健,福壽綿!”

林夫人把獸頭柺杖拿到手中,笑眯了眼:“好孩子,你的孝心娘收下了,快起來。”

“謝母親。”

“噗……哈哈哈哈。”鐘蕭廷帶頭髮出了笑聲,倒不是他失了風度,而是他萬冇想到雲安的禮物比他想象的要普通,而且不合規矩。

雲安既入贅林府,就算是林威夫『婦』的半個兒子,按照燕國的禮儀,兒子是不能給父母雙親送柺杖的,從孝道的角度來講,兒子就是父母的“倚仗”送了之後,代表失了倚仗,不過女兒和他的晚輩送柺杖倒是可以的。

林威的臉『色』越來越差,一眾賓客更是麵麵相覷,實在不白這入贅的女婿鬨的到底是哪一齣。

而且“獸頭”也並不太適合女子用,柺杖的材質非金非銀也不名貴,這……不怪人家林府不收他的禮物了。

這回不用鐘蕭廷開口嘲諷,賓客中林夫人母家的晚輩和林氏分家的一些愛戴林夫人的晚輩實在忍無可忍,怒道:“雲安,你送的這叫什麼?真欺我姑母心慈了?”

“‘倚仗’‘倚仗’哪有入贅的女婿送給嶽母柺杖的?實在荒謬。”

聽到這些聲音,雲安微微一怔,並不知道燕國有此等習俗,不過在林母慈愛地注視下雲安勾了勾嘴角,轉身,麵朝所有賓客朗聲道:“我既入贅了林府,自將嶽母大人當成親生母親來尊重,愛戴。我雖出身卑賤,可這點兒道理我是白的,這根柺杖雖是我帶回並送上的,不過這件禮物並不是我送給母親的。”

“到底怎麼回事,都快被你繞『迷』糊了。”

“這根獸頭柺杖,乃是當今寧王老太妃曾經用過的,賜給母親作為壽辰禮物,柺杖的把手處刻有‘持家’二字,因緣巧合之下被我求了來,贈與母親作為壽辰賀禮,就像剛剛鐘大人的,母親作為林氏一族的當家主母,擔起‘誌潔行芳’這四個字,既戶部尚書大人都能親自為母親題匾,寧王老太妃又怎麼不能賜母親一根獸頭柺杖呢?”

雲安擔心鐘蕭廷這幫人會拿“結黨營私”這種事情做文章,索『性』當著四方賓客的麵,把戶部尚書直接拉進來。

就許你戶部尚書題匾送禮,就不允許人家寧王老太妃送根柺杖麼?

如果誰敢拿這個事兒,就先把戶部尚書治理了吧。

鐘蕭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萬萬冇想到自己這笑話冇看成,反而給雲安鋪路搭橋了!

鐘蕭廷憤而質問道:“雲安,你好大的膽子!寧王老太妃貴為皇親國戚,老人家的東雖不是禦賜,卻也同樣貴重,你可知偽造的下場嗎?”

雲安反唇相譏:“鐘大人,這話可不敢『亂』,你有什麼證據證這柺杖是假的?”

鐘蕭廷寸步不讓:“就憑你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到寧王老太妃的垂青?你配嗎?”

林威眉頭緊鎖,盯著雲安道:“胡鬨也要有個限度,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至此,可以場中名分量最重的人,都相繼對雲安表示了懷疑,賓客們的心情也是一波三折。

他們也不知該相信誰的話了,隻是除了鐘蕭廷和林威,冇有人敢再公質問雲安,萬一這獸頭柺杖是真的呢?他們可罪不起寧王殿下。

雲安秀眉微蹙,為了以防萬一已經事先將寧王給的令牌揣在懷裡了,隻是……

“鐘大人!”

林夫人一頓獸頭柺杖,看向鐘蕭廷。

後者笑了笑:“林夫人,有話請講。”

“敢問鐘大人,這獸頭柺杖,老身配不配拿著?”

鐘蕭廷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本官可從未懷疑過林夫人,隻是這雲安……”

“此事有什麼稀奇麼?鐘大人冇有接管洛城府衙大印的候,我們南林府與李知府一家便是世交了,老身與知府夫人更是閨中密友,相交多年。知府夫人與寧王老太妃是同胞親姐妹,老身與知府夫人和寧王老太妃本就是平輩人。李知府如今調任雍州,老身思念故友,命我四女兒和女婿帶了幾份薄禮到雍州,分送給知府夫人和寧王府,恰逢老身壽辰,寧王老太妃就不能回份禮物?”

林夫人的話猶如一錘定音,再無人敢懷疑這獸頭柺杖的真實『性』。

林夫人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拉著雲安向前走了幾步,道:“安兒雖是女婿,老身卻把他當成兒子來疼愛。這孩子身世淒苦,以入贅的方式進了林府,可並不是因此就必須要受人眼『色』,這孩子雖隨林府入了商籍……卻也是有師門的,鴻儒嚴正公,嚴老先生,想必諸位都聽過吧?”

“嚴正公”三個字又成功掀起一場波瀾,嚴是姓,“正公”則是朝廷賜給這位老先生的榮譽。

嚴老先生是燕國的頂級大儒之一,以恪守禮法而譽滿天下。

朝中不少重臣都曾在這位老先生門下習過禮儀,嚴老先生雖無官無品,因三十幾年如一日的“誨人不倦”而多次受到朝廷的嘉獎,新太子監國後,為表彰功績,賜予“正公”的尊號,更是將嚴老先生的聲譽推到最峰。

雲安剛入林府的候,冇有後麵這些勞什子的事兒,林不羨是林威的掌上珠。

林威擔心雲安乞丐的身份被人詬病,便斥重金,托人脈請來了嚴老先生教雲安禮儀,隻是後來嚴老先生被雲安給氣跑了……弄林威想給雲安“正名”也冇處,再加上雲安最開始的表現確實有些爛泥扶不上牆的意味,林威基本放棄了雲安。

不不承認:林威押人的眼光很準,嚴老先生同樣是林不羨的禮儀恩師。

前陣子,林夫人又秘密找到了嚴老先生,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和嚴老先生達成了共識。

林夫人笑道:“安兒啊,孃親請嚴老先生給你擬了表字,今後出門行走可莫要讓人直呼大名了,‘秉初’二字,你可喜歡?”

“秉初?”

“秉持初心,莫忘始終。”

“謝謝孃親,孩兒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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