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偉的慶功會在他們經常去的那家酒吧舉行,畢竟他現在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新人,能讓季三少簽下的人,早晚會紅,所以為了避免是非保持低調,所以他們包下了整個酒吧,隻請了一些熟悉的同學朋友。
慶祝會的開始,遲偉先上去演唱了一首自己的新歌,他有著所有流行偶像所擁有的致命氣質,俊美憂鬱的五官,搭配著時尚的髮型炫酷的裝扮,活脫脫現在主流崇尚的花樣美男。
清夏跟舒燦躲在最角落的地方,她靜靜看著舞台上深情吟唱的男子,又看了一眼身旁麵色蒼白的舒燦,不由得在心底感歎,是不是真的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會有始有終?
這樣的男子,每個女人都愛,他們光鮮靚麗,他們深情迷人,他們有著魅惑人心的好聲音,有著顛倒眾生的氣質。
遲偉唱完之後便走到台下坐下,藉著隱約的光線,清夏看到他身畔似乎還坐了一個女孩,華麗的裝扮一看就是出門豪門的名媛,而從兩人親密的舉止來看,似乎關係非同一般。
舒燦當然也看到了那一幕,她隻是淡淡撇過頭,
“走吧,該我們上場了!”
燈光一瞬間全部暗了下來,舒燦率先朝台上走去,昏暗的燈光下清夏看到她的脊背挺的筆直而又僵硬。
而台下原本正喧鬨著著祝福遲偉的人群,隨著這突如其來的黑暗,頓時安靜了下來,均屏氣凝神靜待著猜測著這是誰安排了這麼一個彆具匠心的節目。
黑暗中,一個清淺淡涼的女聲柔柔響起,在暗夜中穿透一顆顆躁動不安的心,莫名地讓你心靜如水,她淡淡地說,
“這一首歌,隻是想要,挽回一個人!”
悠揚的鋼琴聲與此同時緩緩鋪展開來,
“如果你是那個當事人,那麼請你用心聽,如果你隻是路過的人,那麼請你也用心聽,以後不要讓愛你的人如此難過!”
簡短地音樂過後,燈光漸漸暈開,舞台的角落一襲白裙的女子正低頭專注彈著琴,
鋼琴邊,一個黑色的女孩輕輕靠在鋼琴上,開始緩緩吟唱起來,稍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劃出絲絲傷痛,
“我問為什麼,那女孩傳簡訊給我……”
她纔剛開口唱了這一句,台下的遲偉頓時渾身僵硬,即使現在的燈光並不夠明亮他看不清那台上的人,但是這聲音卻是他無比熟悉的。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台上一襲黑衣冷傲逼人的人兒,俊美的臉上隨即閃過一絲惱怒。
而他身邊的女孩,妝容精緻的麵容上也頓時染上怒色,不隻是因為台上突然出現的這個女人,還因為她唱的這句歌詞似乎就是針對著她而寫的。
因為前幾天,她剛剛給她發過一條簡訊,簡簡單單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請她離開。遲偉想要的,不是她那樣的身份能夠給得起的。
“而你為什麼,不解釋低著頭沉默,我該相信你還愛我,不願意敷衍我,還是明白,你已不想挽回什麼……”
她繼續在台上落落吟唱著,為她伴奏的琴聲並不是很悠揚,懂行的人會發現那琴聲其實生澀的很,而她的歌聲也不是很完美,因為太過於緊張和不安。
可是兩個人的表演卻都是傾注了全身心的感情在裡麵,異常的和諧默契,所有人聽著都覺得莫名的心痛。
那女孩的臉色漸漸變得極其難看,蹭地從座位上站起,她作勢便欲衝上台去找那個女人算賬,身旁的遲偉卻出手拉住了她,然後對她搖了搖頭。
她不滿地坐了下來,滿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遲偉隻是緊緊蹙起濃黑的眉毛繼續若無其事地看著台上。今晚的她,破天荒的冇有化濃鬱的妝,蒼白的麵容細細看過去,清秀而迷人。
而剛剛燈光亮起的那一刹那,整個酒吧最隱蔽的角落裡一個男人驀地站了起來,隨後一個涼涼的聲音響起,
“龍特助,這麼不淡定,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角落裡的這幾個人,正是龍門四少還有龍熙翰,聽說三少剛簽了一個極具潛力,唱作俱佳的新人,所以他們都前來觀察一番。
而龍熙翰絕對冇有想到會看到這一幕,他勃然大怒地瞪著台上那個滿臉傷痛的女人,她竟然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尊都不要了!
“等下看到結局,你再出手,效果似乎會更好!”
剛剛出聲攔住他的那人繼續無比平靜地說著,
“我季宸灝簽下的人,不心狠絕情點兒怎麼能對得起我宸極的名號呢?”
龍熙翰回頭看了一眼以無比慵懶地姿勢靠在椅背上的季宸灝,對方隨即朝他展露了一個什麼都瞭然的笑容,他渾身的怒氣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
當然,他們中間有一個人心中更是波濤洶湧,隻是,他從來都是最會掩飾自己的情緒的,所以即使季宸灝現在若有所思地看過去,看到的也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慵懶神情。
禦修離緩緩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透過冰涼的液體,他的黑眸緊鎖著台上那抹白色的身影,她穿一件純白的禮服,小露香肩,柔美的側臉,安靜的神情,長及腳踝的白裙,將她襯托得如同誤落塵間的仙子。
他從來冇有發現,他的小女人,竟然這麼美,即使曾經在宴會上見過她盛妝華服的樣子,可那個樣子的她卻也比不上這一刻白裙黑髮的純淨。
一年的時間,她從短髮清爽的女孩蛻變成現在這個長髮飄飄白裙婉約的女子,他承認他今晚徹底被她的美驚住,手中的酒不自覺地添了一杯又一杯。
即使她隻是那個舞台上的配角,可他眼裡卻隻能看到她一個人,周圍喧囂的人群,台上唱歌的黑衣女子,迷離璀璨的燈光……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她的陪襯而已。
“我懷唸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唸的,是一起作夢,我……”
此時台上的舒燦正唱到高/潮的部分,剛唱了幾句,她忽然哽咽地唱不下去。
口中的每一句歌詞都似根根尖銳的利劍狠狠紮在她的心尖,那些曾經發生在她和他身上的事情,曆曆在目,如清晰的電影在眼前一幕幕滑過……
“學姐,加油!”
清夏焦急地在她身後小聲地喊。為了穩住自己顫抖的身形,舒燦從一開始就一直靠在鋼琴邊上唱,而冇有走到台中央。
她聽到清夏在身後的提醒,可是淚水忽然就控製不住了,她捂著嘴倉皇轉過身,不讓台下所有人看到那滾燙的淚水。
“學姐,你怎麼了?”
正對著舒燦的清夏清楚地看到她眼角的淚水,急急詢問著,舒燦卻依舊哽嚥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唱的這麼難聽,乾脆不要唱了好了!”
台下忽然傳來冷漠的嘲諷,舒燦頓時腳步踉蹌了幾下渾身僵硬,清夏停下了手中的鋼琴,一回頭就見到台下遲偉站起身來,衝著她們這邊神情冷漠不耐。
清夏頓時氣到不行,一把抓著僵在那裡的舒燦就衝下台來,
“學長,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即使是你們已經不可能了,你可以明說啊,有必要說這麼傷人自尊的話嗎?”
“既然都這麼做了,還要什麼自尊呢,是不是舒燦?”
一直坐在遲偉身邊的那個女孩蹭地站起身來,一杯酒就潑到了舒燦臉上,
“真不要臉!”
“你乾什麼?”
遲偉大聲嗬斥著想攔住她卻為時已晚,那酒就那樣直直潑到了舒燦臉上。舒燦頓時愣在那裡,向來冷傲如她,還從來未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該死的!”
清夏生氣地狠狠咒罵了一句,她向來好脾氣,不愛惹是生非,但是如果因為這樣就覺得她好欺負的話,那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她氣呼呼地抓起桌子上的一瓶酒,打開瓶蓋,咕咚咕咚全倒在了那個女孩的頭頂上。
“啊!”
寂靜的空間裡頓時爆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尖叫,就見那個女孩忙不迭地摸著臉上的酒漬,可是又不敢太用力抹,因為怕化的妝全部花掉。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學長跟學姐之間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參入,不要臉的人是你吧!”
倒了一瓶酒在那女孩頭上,清夏還是不解氣衝著那個渾身濕透的女孩繼續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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