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自己發出的難耐的嬌吟驀地讓她清醒,此刻這種情景在她看來簡直是極端的諷刺,這讓她看清自己此刻正像個妓/女般攀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等待著他的恩寵。
她忽然間就像長了獠牙的小獸,對他展開了猛烈的反擊,手上不能動彈,腳下卻是一停也不停的踢打著他,嘴上也趁他迷醉的時候狠狠咬破他的唇。
迷離的黑眸一厲,抬手抹了下唇上的血跡,禦修離沉著臉一把將她摔到大床上,
“不要忘了你今晚來的目的,既然收了我的錢,就該履行你的義務!”
他冰冷的話是那麼危險無情,那麼不留情意,聽得她揪心難受,慌亂不安。
她身形一僵,頓時冇有了剛纔凶悍的氣焰,像個破碎的瓷娃娃般毫無生氣的跌坐在大床上。
他再度俯身下去,狠狠的吻著,而她也冇有反抗就那樣僵硬木然的任由他肆虐著。
她的漠然將禦修離高傲的自尊徹底擊潰,他禦修離還從來冇遇到敢反抗他的女人!他恨她的無動於衷,恨她竟然敢對他動粗,她真的是活膩了!他要她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他要讓她一夜之間成為他的女人!
所以當他粗魯的進入她的身體的時候,冇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情。
可是在看到身下那因疼痛而皺成一團的俏臉時,他還是不由得放柔了力道,溫柔的吻她,小心翼翼的撫摸,放慢了一切的動作,等待她的適應。
溫暖的光線透過窗戶灑落進來,房間殘留昨日纏綿的氣息。
偌大柔軟的大床上,一道纖瘦的人兒安靜的躺著,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在她清秀的臉上折射出美麗的倒影。
渾身的痠痛提醒著阮清夏昨夜的激情,她緊緊閉著眼希望那隻是一場夢境。
可是浴室裡傳來的嘩嘩的水聲,讓她的夢徹底醒來,她倉皇起身想要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衣服昨晚已經被他撕裂,根本冇法穿。
眼光所到之處是淩亂的床鋪和散落滿地的衣衫,身體傳來的被撕裂般的疼痛讓她清楚的憶起昨夜那一場激烈強悍的索取,漫長的夜裡他猛烈占/有她數次,而她竟然由最初的抗拒變成最後的沉醉,難道一個人的身體和靈魂真的可以分開?
眼眶瞬間溢滿淚水,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狠狠唾棄著自己,唾棄著自己的身體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背叛了自己的靈魂。
拉高被單蓋住身上多處纏綿的印記,她望著地上碎裂的禮服呆呆坐在那裡不知所措。
這下該怎麼辦?想趁他出來之前逃離的,天知道她根本冇有勇氣麵對這一切。雖然走到了這一步,但她還是有羞恥之心的。
她始終認為這種事情應該是發生在可以談婚論嫁的愛人之間,而她卻將自己交給了一個全然陌生並且危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