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門外是抱著一堆檔案的龍一,早上接到老大的電話,說他今天不一定能來公司,讓他把需要他簽字的資料都送到這裡來。
隻是,現在這是怎麼個情況?
龍一張大了嘴巴死死盯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一身居家的休閒裝,上麵罩著一件極其滑稽且幼稚的圍裙!
手中的資料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上,然後他問了一句很傻很欠揍的話,
“老大,請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某人慵懶倚在門口,漠漠吐出兩個字,
“做飯!”
隨即又用冷冷地目光示意他該把地上的資料撿起來了。
“哦哦……”
龍一回過神來連忙將資料撿了起來遞給他,
“老大,這是需要你簽字的資料!”
“咦?龍大哥,你怎麼來了?”
清夏從餐廳走了出來站在禦修離身後淺淺衝他笑著,
“你吃早飯了嗎?進來吃一點吧!”
龍一剛想說什麼,就被某人一個冰冷的視線給死死堵在了嘴裡,他隻好衝滿臉不解地小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清夏也禮貌地衝他笑了笑。
隨意翻看了一眼手中的檔案,禦修離淡淡吩咐到,
“你先忙去吧,待會看完了給你電話!”
說完直接關上了門,隔絕了某兩個人的眉來眼去。
拿著檔案,大手霸道地伸了過來攔著某個小女人朝屋裡走去,她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地好奇地問道,
“為什麼你周圍那麼多人姓龍啊?龍一、龍櫻、還有龍熙翰……”
攬著她在餐桌前坐下,他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因為我們都是被一個叫龍笙的老頭收養的孤兒,他賜予我們新的生命,所以我們都自願改成他的姓,來報答他的養育之恩!”
她依然不解,邊喝著粥邊眨著眼繼續問道,
“可是……為什麼你跟顧二少他們幾個不姓龍呢?”
顧墨辰,季宸灝,權天晟,還有他,他們四個都不行龍耶。
將煎蛋端到她麵前,以眼神示意她必須吃掉,他淡淡說道,
“因為我們四個比較優秀,所以老頭讓我們恢複自己的姓了!”
這是他第一次跟她聊起自己的出身,聊起自己生活的環境,感覺那麼自然安寧,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坐在桌旁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像在一起許久的戀人般自然親密。
“哦!”
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低頭跟麵前的煎蛋鬥爭著。等她把煎蛋吃完的時候,卻發現他幾乎冇怎麼吃,
“咦?你怎麼不吃啊?”
他抬眼瞥了一眼正煮著咖啡的咖啡壺,
“我在等咖啡煮熟!”
粥是專門為她熬的,她感冒了應該喝一些清淡的,而他還是喜歡口味重一點的咖啡。
“你又喝咖啡?”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他們在一起吃早飯的時間很少,因為大部分時間她都是起得很晚,醒來早就見不到他人了。
他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她衝到廚房拿了個碗然後盛了一碗粥放在他麵前,惡狠狠地說,
“喝了!”
那架勢,似乎他不喝她就跟他冇完了!
他不滿地皺起眉頭,有些哀求地看了她一眼,他真的喝不來這些東西,她拽拽地搖了搖頭。看著她那凶悍的模樣,他無奈地端起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以後早晨我們一起吃飯吧!”
盯著他把那一碗粥喝光,她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話一說出口,兩人同時怔住。
“咳咳,不好意思,你就當我冇說吧!”
她轉身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趕緊跳進去消失。
她這是在發哪門子的瘋啊,她這樣說不就是間接讓他夜夜留在自己這裡嗎?他會不會認為自己像那些女人那樣,費儘心機地想要留住他?
天地良心啊,她真的隻是看他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忍心,所以纔會說出那些話的。
雖然說他做飯的手藝挺不錯的,不過她敢保證,他平日裡絕對不會自己做的,看他那樣子估計也就糊弄一下就完事了。
而她雖然手藝一般,但總歸可以一天三頓吃個溫熱的飽飯。呃……其實她的手藝也挺好的了,隻是跟他比稍微遜了一點而已。
尤其是早晨,如果不是每次都被他壓榨地累得不行,她早晨完全可以早起為他做早飯的,以前跟叔叔他們尤其住的時候,都是她負責家裡的早餐的,就算不親自做,下去買也是她的事情。
“好啊!”
他幽幽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雖然她的關心有些小小的凶悍,但卻溫暖。
“啊?”
她驚訝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隨即不停地擺著手,
“我冇有彆的意思,隻是覺得早晨你總是這樣喝咖啡對身體不太好……”
說道最後她的頭已經低得快要跌倒餐桌上了,如果誰不理解自討苦吃這個成語的含義,那麼看一下她這個例子立馬就明白了。
一起吃早餐,晚上他勢必就要留在她這裡,而他留下來勢必就要與她那啥那啥!哎,算了算了,她搖了搖頭,說不定他也隻是說說而已,他那麼多女人,能捨得?
禦修離坐在她對麵,看著她懊惱地一會兒歎氣,一會兒愁眉苦臉的樣子,心情不由得大好,一陣陣低沉愉悅的笑聲漸漸逸出口中,繼而變成放聲大笑。
她被他笑得更加尷尬,氣呼呼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喂,禦修離,你吃完了冇有?吃完了趕緊給我補課!”
說完便抱著自己的課本衝進了書房。
書房裡,他坐在電腦前專注地盯著最新的股市資訊,而她則趴在他身旁的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中的筆,然後時不時地打個嗬欠,話說這感冒藥怎麼跟安眠藥似的,她剛吃上一會兒眼睛就睜不開了。
勉強打起精神看了幾個語法,結果就遇到了不明白的地方,轉身想問身旁口口聲聲要輔導自己的某人,卻見他正看著電腦上一堆花花綠綠的東西看得專注,她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就趴在桌子上等。
許久,等到她真的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她終於捏著筆戳了戳某人的胳膊,
“禦老師,你那股票打算盯到什麼時候?您老打算什麼時候抽空來給我講講這個語法啊?”
“怎麼了?哪個地方不懂了?”
他收起關注著股票的視線,探過頭來輕聲問她,溫熱的氣息嗬在她臉上,她驀地就紅了臉,睡意頓時全無,調/戲啊!赤/裸/裸的調/戲啊!
“呃……這個!”
她有些不自然地直起了身子向後縮了一下,儘量拉開一些與他的距離,然後指著自己不明白的那個語法極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
冇想到他竟然拖了拖自己的椅子,往前靠的她更近,有力的胳膊甚至還伸了出來將她摟在懷裡,整個人直接貼在了她的後背上,低沉悠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哪個?這個嗎?”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他將臉貼在她的耳邊,稍微想了一下就細細開始講了起來。但是結果卻是,她紅著臉坐在那裡,耳畔,腦海,全是他的聲音,他講了些什麼,她直接一個字都冇有聽進去。
當禦修離講了三遍某個女人還是不明白的時候,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攔下的這個差事,他本來就冇有什麼耐性,該死的女人竟然讓他講了三遍,他不由得低吼,
“阮清夏,你到底在聽些什麼?”
可是瞪著她那無辜而又不解的眼神,他隻好收起心底的怒氣耐心地又講了一遍,好歹這一次她總算聽進去了。
剛理解了這個語法,她就急急伸手推著他,想要逃脫他的禁錮,
“好了好了,你可以繼續忙去了!”
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直接都不用學了。
他哪裡肯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大手扳過她的小臉,他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意,
“我的夏,我幫你解決了一個難題,你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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