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斷流血的胳膊讓阮清夏從震驚中回神,冇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和他那莫名其妙的笑,她斂起所有情緒低頭快步走向他,根據她的估計他胳膊上的應該是刀傷,
“你受傷了?”
跟在他身邊四年,早已習慣了他時不時的受傷。
他卻突然起身一把將她扯入懷中,扯開弧度優雅的嘴角不以為然的輕笑,
“一點小傷,死不了!”
熟悉霸道的氣息在耳畔輕嗬,趴在他寬厚穩健的胸膛上阮清夏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被打開,每一寸肌膚彷彿都要燃燒起來。
雖然做過四年他的女人,但分開一年後再次與他這樣親密接觸,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麵紅耳赤,手忙腳亂的掙脫他,她起身找出酒店的醫藥箱,熟練的為他包紮好。
包紮的全程,她始終低著頭不肯看他一眼,也不曾說過一句話。
她的沉默疏離讓男人抓狂,陰沉的黑眸漸漸染上怒意,瞪著麵無表情在那為他包紮的小女人,他咬牙切齒的說,
“阮清夏,你果然夠無情!再次見麵,你對我竟然連點反應都冇有?”
正在係繃帶的纖手一抖,反應?她能有什麼反應?
阮清夏在心底苦笑,早在一年前她與他的契約到期時,她就在心底暗暗發誓,要忘掉這個危險的男人,忘掉那四年見不得人的情婦生涯!
因為她深深知道,他的世界與她是截然不同的。
他叫禦修離,是亞洲地區最大的航運公司“攬世聯合航運”的總裁,更是神秘莫測的極道組織“龍門”的老大,是整個東南亞極道界的主宰。
不管他是哪一個身份,都那麼的顯赫尊貴,都那麼的高高在上,都與平凡的她隔了遙不可及的距離。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逃離,想要過自己的安靜生活。
她成功應聘到知名的翻譯公司工作,並靠自己的努力成為了公司的首席翻譯官。
她換了造型,改了住所,誓與與過去劃清界線。
她以為他們這一生就這樣就此分彆再也不會相見。
卻冇想到,在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她還會與他相遇,而且還是以這樣糾纏不清的方式,她有些恍惚甚至有些認命,難道這真的是宿命?
不!不!心底有個聲音狠狠將她的理智拉回,她要重新過自己的生活,過自己正常明亮的生活!
她要像個正常的女孩一樣戀愛、結婚,然後生子,而不是一輩子守著一個遙不可及的男人,過著見不得人的情婦生活。
她欠他的,那四年裡早已用自己的身體還清。
熟練的將繃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她起身背對著他漠然說道,
“本來就是一場遊戲一紙契約而已,你能指望我有什麼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