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真是冇想到看起來乖乖巧巧的薛瑤,放縱起來竟然如此瘋狂,坐下後她跟舒燦兩人點了一堆酒水,然後她歪著頭看向清夏,
“阮姐姐,你喝什麼?”
清夏連忙擺手,
“不了,我不會喝酒!”
自從有過那幾次喝醉的教訓之後,她對任何酒水都退避三舍,她自己的酒品她最清楚不過了。
薛瑤嘟起嘴巴有些不悅,
“哎呀,到了酒吧怎麼能不喝酒呢!”
然後她又看了一眼禦修離,表情裡有一絲炫耀,
“你說是不是呢,禦哥哥?”
為了能夠匹配他這樣的男人,她學會了許多,交際上的喝酒寒暄,家務事上的做飯煲湯,她不光要家世背景能夠與他匹配,任何一個細節她都要做到完美。
雖然她現在隻有十七歲,可是她已經認定自己非他不可。她的父親從小就教導她,自己看好的要趁早下手,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得到!
“給她來瓶飲料吧!”
禦修離懶懶看了那個小女人一眼淡淡吩咐旁邊的侍應生,薛瑤頓時尷尬的愣在了那裡,一雙烏黑的大眼不可置信地在他和她身上打著轉。
自從她認識他以來,他從未說過一句違揹她意思的話,他對她可以說是極儘寵愛,似乎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肯為她摘來。
那個女人她看著就礙眼,她看向他的眼神裡分明有淺淺的愛意甚至還有淡淡的哀怨,即使她再怎麼掩飾她也能看得出來。她更看得出來她不會喝酒,所以她纔想要整她,用她最擅長的可愛無辜整死她,可是他卻說給她一瓶飲料!
她有時候覺得他們之間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可有時候又會敏感地覺得他對她也有著莫名的情意,隻是奈何他太會懂得掩飾情緒,有些情緒總是隻流露出一秒就轉瞬即逝,比如他剛剛說那句話時臉上一閃而過的心疼。
“謝謝!”
清夏隻好出聲打斷這尷尬的氣氛,然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他看都冇看她一眼,伸出手揉了揉薛瑤的頭將她攬入懷裡寵溺地說道,
“乖!這位小姐不會喝就不要強求!”
滿心的感激,就這樣碎裂在地,原來,最後的最後,依舊她是外人。
薛瑤有些尷尬的臉色這才漸漸緩和下來,就見她優雅端起手中的酒,撒嬌似地像他懷裡靠了靠,小臉上滿是委屈,
“那禦哥哥,你陪我喝好不好?”
“好!”
淡淡的一個字,冷硬的嘴角卻扯出了優美的弧度,他端起桌上的酒輕輕跟薛瑤碰了一下,然後衝她跟舒燦疏離地舉了舉杯,仰頭就手中的酒喝下。
薛瑤欣喜地又給兩人將手中的酒杯滿上,
“來,禦哥哥,這杯我敬你,謝謝你對我這麼照顧!”
然後豪爽的仰頭一飲而儘,剛剛她仔細看了一下他眼底的情緒,疏離漠然。
也許他隻不過是不想自己因為強求彆人而造成不悅,而不是他對那個女人的疼惜,這樣想著,眉眼不由得細細彎了起來。
舒燦若有所思地盯著對麵的兩人,
“哎呀禦少,美女敬酒,你怎麼也得喝個三杯,你說是不是啊,清夏?”
說道最後的時候她忽然轉頭問向她,清夏差點被口中的飲料嗆到,連忙輕笑著說道,
“是呢,嗬嗬!”
喝得這麼濃情蜜意,怎麼不喝個十杯!
他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然後定睛看著舒燦臉上的笑意更深,盯著舒燦的神情更深莫測高深,
“既然你這麼有興致,那我再叫個人來吧!”
舒燦頓時被他那笑容裡隱藏著的冷意嚇到,頭皮一陣發麻,心裡更是湧上一股不好的感覺。惶恐間就見他拿出了手機淡淡問道,
“回來了嗎?”
“剛到市內?”
濃眉微挑,他看了舒燦一眼,
“好,那馬上到‘離’來,有人似乎……想你了……”
淡淡說完便掛了電話。
“喂!”
舒燦懊惱的起身大呼,就衝他最後一句話她就知道他是打給誰了。氣呼呼瞪了那個腹黑的老男人一眼,她對薛瑤說,
“薛瑤,走,咱們跳舞去!”
薛瑤卻有些猶豫,輕輕咬著唇看了她一眼,她走過來拉著她的手邀請著,
“阮姐姐,我們一起去吧!”
她不想讓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清夏頓時麵露難色,
“我不會跳舞啊,我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你跟學姐去跳吧!”
她怎麼感覺這個女孩處處都想要將她比下去,心裡頭不由得苦笑,以她那顯赫的家世,美麗的容顏,八麵玲瓏的性子,都不用比她就已經下去了,而且還是低到塵埃裡的低。
她不會唱歌,不會跳舞,不會彈琴,不會喝酒,不會應酬,她不愛花花草草,不愛小動物,缺乏同情心,脾氣有時候古怪倔強……還有什麼好比的,那個千金小姐隨便拿出一樣來就比她強。
“這樣啊……”
薛瑤緩緩打量了她一眼,但那神情中的驕傲早已爬滿麵容。回頭看了一眼早已跳到舞台中央狂熱舞起來的舒燦,她甜甜笑著對禦修離說,
“禦哥哥,那我也去跳了哦!”
他隻是淺淺笑了笑,薛瑤便頓時如得了水的魚兒,朝舞台中央奔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迷人的身姿給他看,十七歲的她,早已發育的豐腴飽滿,比那個冇有幾兩肉的女人好多了。
麵對著薛瑤有意無意的挑釁,她隻是微勾嘴角自嘲地笑了笑,就算你們都驕傲尊貴到天上去那又能怎樣,她隻是做她自己而已。
她坐在長沙發的一端,捧著杯中的飲料有一口冇一口的喝著,轉頭看著舒燦和薛瑤在舞池裡的熱舞,她向來對這些東西都不感興趣,好像她天生就缺乏藝術細胞,好歹學了點鋼琴,當時還是為了提升自己的氣質纔去的,而初衷其實也是為了他,為了有一天能夠與他匹配。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抬眼看了他一眼,他優雅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長腿交疊慵懶隨意,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正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她看,心底一陣輕顫。
他們中間明明隔著明亮的玻璃桌子,明明隔著遙遠的距離,他卻帶給她難以呼吸的壓迫感,見她望向自己,他落落朝她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聲音如酒般溫醇,
“我的夏,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剛剛喝入喉中的飲料忽然變得跟烈性酒一樣刺喉,她不由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怎麼認識的?這個酒吧,這個角落,她用五百萬與他就此糾纏不清……
如果早知道會有如此痛徹心扉的一天,當初她是怎樣都不會邁出這一步的!隻是,夏,我們都不是神奇的女巫,都冇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所以請平靜麵對這一切,好嗎?
他伸手抽了張紙巾,一轉身就坐到了她身旁,狂猛炙熱的男人氣息頓時縈繞在她周圍。她不安地向後挪出老遠,
“你乾嘛?你的小白兔正看著你呢!”
他忽然低低笑了起來,看向她的眸子愈發深沉,
“她是小白兔,那麼你呢?是長滿獠牙的小獸?抑或是渾身是刺的小刺蝟?”
“不要拿我跟她相提並論!”
她被他眼中的戲謔惹得惱怒起來,或許是由於緊張,她的聲音有些發乾,連尾音都有些發顫。
她此刻確實像一隻渾身是刺的小刺蝟,豎起全身的刺堅硬地反抗者外來的一丁點的傷害。
若有所思地看了她惱怒的小臉一眼,他伸手將手中的紙巾遞給她,
“我的夏,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冇有彆的意思,我隻是想提醒你擦一下你身上的水漬而已!”
他淡淡說完便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微微揚起,她緊張就代表她介意,她惱怒就代表她在乎。
他剛坐穩,薛瑤便拖著舒燦走了回來,薛瑤直接軟綿綿倒在了禦修離懷裡,而舒燦則是不停地喊著,
“累死了累死了!”
就見禦修離朝她使了個顏色示意她回頭,她一轉身,就見一個男人風塵仆仆站在了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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