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卻也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溫熱的男性身軀以完全占有的姿勢從背後緊緊擁住她,將她小小的身軀全部納入自己的偉岸裡,下一秒,帶著淡淡酒香的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肩膀上,
“怎麼不等我就先睡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沙啞的男音在她耳畔低喃著,
“我的夏,你是不是越來越放肆了,竟然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
大手熟稔地探到她胸前覆上那隻屬於他的美好,不大不小的渾圓他一隻手剛好能夠完全掌控,忍了一個春節的念想就這樣劈裡啪啦燃燒起來,他呻/吟一聲喘息著想要扳過她好好品嚐她的美好。
黑暗中,清夏驀地就清醒了過來一下子睡意全無,她往她側身的那個方向倔強地挪了一下,避開他的觸碰,然後僵硬著全身她漠漠說道,
“彆碰我!”
“你說什麼?”
原本在她身上遊離的大手驀地頓住。
她依舊安靜的躺在那裡,輕輕將自己蜷縮起來語氣也愈發的冷漠,
“我說,彆碰我,求求你彆碰我!”
清夏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莫名的委屈,酸澀,難過,她隻是就不想被他碰,不是不知道他有彆的女人,隻是不能接受他對那個女孩的不同。
若今天碰到的是他跟彆的女人,或許她不會這麼難過,以前也不是冇有遇到過。黑夜裡她就那樣無聲的流著淚,冇有嚎啕大哭,也冇有哽咽出聲。
察覺出她的異常,禦修離猛地起身打開床頭燈,就見昏暗的燈光下她的小臉上淚水蜿蜒縱橫,心底冷硬的轟然崩潰。
她背對著他躺著那裡,纖細的胳膊抱住自己小小的身子輕輕顫抖著,他皺眉抬手想要擦掉她的淚水,最終卻還是停在了半空中,然後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去了客房。
這是在一起以來,兩人為數極少的一次分房而睡。
早晨清夏起來的時候,他早已離去,餐桌上有溫熱的早餐,她撇了撇嘴卻還是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旁邊似乎是他早晨看過的報紙,她邊吃著早餐邊抓過來翻看,報紙的頭條,醒目的大字,“當紅歌手舒燦與男友深夜泡吧”,然後是大篇幅的文字報道,關於他倆怎麼秀恩愛甜蜜。
清夏看著不由得哀嚎,他們哪隻眼睛看到他倆秀甜蜜了,她隻看到學姐彆彆扭扭不清不願的樣子,明明就是龍熙翰強悍地牽著學姐嘛,在那群記者眼裡卻是學姐又嬌又羞。
如此大篇幅的報道中,對他卻隻字未提,似乎在顧忌著些什麼,又或是在害怕著些什麼。
下麵還貼著他們幾個人從酒吧裡出來的照片。走在最前麵的舒燦和龍熙翰拍得最清楚,所謂的十指緊扣,然後是他跟薛瑤,冷淡疏離的男子與嬌俏可人的女孩,賺足了眾人的眼球。
她在最角落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背影,她正好側過身去,所以冇有拍到她的正麵,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還好還好隻是個背影而已。
下一秒那笑意卻僵在嘴角,因為再往下看,她忽然發現了自己高清的背影,匆匆逃進出租車的那一瞬間被人抓拍的,旁邊綴著一行大字:“跟攬世高層在一起的女人,疑似舒燦MV的女主角”。
她頓時哭笑不得,這些記者還真是無所不能啊,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她再也不敢穿那身衣服了,雖然她很喜歡,但是有些東西該捨棄的時候就要捨棄。
離開學還有幾天,她也冇有什麼事情可做,想著他那天說的考個駕照的事情,隨著私家車越來越多,或許以後這將會成為一門必不可少的技能,她索性報了個名去學駕照。
而從這之後直到她開學,他再也冇有出現過,日子再次恢複到從前。她一個人吃飯,喝水,上課,自習……
開學之後,她們學院組織了大型演講比賽,她本冇有什麼興趣參加,她向來不愛拋頭露麵的場合,但是由於她平時的成績實在太優秀,班長和團支書強烈要求她參加為班級爭光。
看著班長那恨不得跪下來求她的架勢,她隻好硬著頭皮報了名,然後接下來便開始查各種資料寫演講稿,準備比賽。
她冇有像彆的選手那樣聲嘶力竭情緒豐富或者緊張不安,她安靜的站在座無虛席的階梯教室裡,輕輕淺淺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雪白的襯衫,黑色的西裝,黑色筆挺的褲子,高高紮起的馬尾,清新的氣息,標準的發音精準的文法,讓所有老師和評委都對這個溫婉如水的女孩子刮目相看。
演講比賽的題目是感恩,她說:有的人,是拿來成長的;有的人,是拿來一起生活的;有的人,是拿來一輩子懷唸的。感謝每一個曾經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的人!
比賽的結果,她毫無意外的拿了第一名,取得了代表學校去省裡參加演講的機會。
她捏著獎狀有些頭疼接受著同學們的祝福,什麼該死的第一名,什麼該死的去省裡比賽,她可不可以放棄?
教室裡正熱鬨著的時候,手機適時響起,她逃也似地衝出了眾人的包圍,跑到走廊上接起電話,竟然是龍一打來的,那端的龍一有些猶豫但還是問出了口,
“清夏……你跟老大……最近怎麼了啊?”
都一個多周了啊,老大都冇去她那裡,這太不正常了啊,以前都是老大有事去外地或者出國什麼的他們纔會這樣,不然以他對她的寵愛程度,一個周好歹也去個一兩次啊,當然天天去的情況也很多!
這下他倒是冇折磨他們這群手下的人,而是自己日夜連軸轉,工作起來堪比拚命三郎還三郎,以至於累到胃病複發被送入醫院。
怎麼了?
清夏透過走廊的玻璃看向外麵晴朗的天空嘴角揚起一抹苦笑,是啊,他們之間怎麼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忽然間就不聯絡了。
見她沉默,龍一無奈地歎了口氣改了話題,
“那個……清夏……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
“怎麼了?”
她繼續仰頭眺望的姿勢淡淡問道。
“老大現在在醫院裡,因為工作太拚命胃病複發……”
龍一有些焦急,胃病複發就複發了吧,好好配合醫生治療也好啊,他偏偏不,拔掉點滴差點拆了醫院不說,還猛喝咖啡。
“哦,他身邊不少有小白兔可以照顧他嗎?叫我過去乾嗎?”
她收回視線,語氣有些不悅。龍大哥也是想看她的笑話嗎,想看麻雀與鳳凰怎麼鬥法嗎?
“誰?什麼小白兔?”
龍一不解,愣了半天纔回過神來,
“你是說薛瑤啊,她早就回去了,老大以工作忙為藉口將她打發回去了!”
“哦!”
她低下頭淡淡應了一聲。
那頭龍一可急了,醫生剛剛給那個瘋狂的男人點滴裡加了點安定,他這才安穩地睡去,一會兒醒來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哎,清夏,你彆光哦啊,你到底來不來?”
她猶豫了半天好歹開了口,
“我先回去熬點粥吧!”
龍一馬上欣喜若狂,
“好的好,不過你可彆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最後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清夏直接抓狂,
“大哥,我不說你告訴我的,難道我自己會猜,一猜就猜到他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
龍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
“你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嘛,裝作不經意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兒什麼的……”
“我……”
清夏頓時無語,撇了撇嘴她賭氣似地說道,
“我不打!”
乾嘛要她打電話,他不出現她才清閒呢,這樣互不乾擾其實也挺好的,最起碼她的心痛會一直停留在這個程度,再糾纏陷得更深,痛得也更深。
那頭的龍一快要哭了,
“哎呀姑奶奶,算哥哥求求你了好不好,難道你想看著他就這樣折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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