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熙翰領著自己上了那架直通頂樓的電梯,清夏不由得納悶,乾嘛要帶她上頂樓啊,以她現在一個未畢業的學生的身份,不是應該在下麵當個打雜的小妹嗎?
她忍了忍還是問出了口,
“那個……熙翰哥,我是要在頂樓工作嗎?”
龍熙翰回她一個理所當然的語氣,
“是啊!”
清夏驚訝地睜大了眼,
“可是……不知道我都乾寫什麼啊?”
她去頂樓那不就是站在權利的最中心的位置了嗎,但是問題是她能乾點什麼啊?
龍熙翰靠在電梯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具體工作嗎……現在我還不知道,待會先看看老大的心情再說吧!”
要是老大心情好的話,他就可以放心地讓她幫他乾點力所能及的活,要是老大心情不好的話,那他根本就不敢用她老人家了。
啊?他這是什麼邏輯?
清夏愈發不解,她做什麼工作乾嘛要看那個人的心情啊?
“清夏,其實,你隻要做好一樣工作就可以了!”
龍熙翰忽然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麼?”
她愣愣問著。
龍熙翰清了清嗓子,極其認真嚴肅地說道,
“隻要每次老大怒火狂然的時候,你負責把火滅掉,那麼你就是我們的大功臣了!”
清夏無奈地白了他一眼,
“熙翰哥,你彆瞎說了,他生氣的時候彆把我燒掉就不錯了,你還讓我去滅火!”
他那火氣,誰乾去滅火啊,能保住自身的小命就不錯了。
“哈哈!”
龍熙翰看她那副驚恐的樣子不由得心情大好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她自己可能察覺不出來,對於他們這些瞭解禦修離的人來說,他那臭脾氣,卻是每次都在這個小女人麵前吃癟。
兩人說笑間電梯也到達頂樓,剛踏出電梯,就見某人沉著一張臉抄著褲袋站在那裡瞪著他們倆,臉上的寒霜瞬間讓人從炎熱的夏天跌倒了冰天雪地的冬日。
清夏直接嚇得不敢抬眼看他,就那樣低著頭站在那裡,她能感受到他銳利的視線一道道掃過她,從髮絲到腳下的每一寸,都細細掃過。
然後她就聽到他那比千年寒冰還冷的聲音在頭頂吼起,
“穿成這樣,你當是來這裡旅遊嗎?”
她張了張嘴剛想解釋什麼,卻在對上他冷冽的神情時又將那些說辭嚥了回去,他的眼底是毫不留情的批判,她知道她現在說任何話語都是無益的。
冷冷瞪了她一眼,他轉身頭也不回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剩下她站在那裡不知所措,還冇回過神來又聽前麵的他傳來一聲怒吼,
“愣在那裡乾什麼?還不進來!”
他這一吼不要緊,清夏直接委屈的眼淚鼻頭直髮酸,穿成這樣來也不是她願意的,她也是一大早就起來準備的,隻是冇想到那雙涼鞋太不給力了,為了第一天上班不遲到,她也隻好先這樣將就一下了。
冇想到他一見麵就吼她,還說話帶刺。但是她心裡雖然委屈卻也隻能默默跟在他身後,一瘸一拐的進了辦公室。
而他早已大步離去,冇有看到她腳下的不適。
禦修離一踏進辦公室,邊朝著自己的辦公桌前走去邊訓著她,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攬世!你看看整個公司哪有人穿成你這副隨意的樣子的,你這是對待工作的態度嗎?”
“你難道不知道,上班衣著合理是對上司、同事還有這份工作的尊重嗎?T恤仔褲?在那些不起眼的小公司可能冇有人會管你,但是隻要是稍微上點規模的大公司,如果你第一天上班穿著這麼隨便,我敢保證當天你就被炒魷魚回家了!”
他毫不留情地訓斥著,她關上門低著頭站在門口的地方,像個犯了錯誤被老師嚴厲訓斥的學生。此時此刻,腳上的痛都比不過被他訓得鮮血淋漓的心痛。
她一個未出校門的學生,臉皮本來就薄得如一層紙,再加上在學校裡一直是優秀學生,被老師慣得自尊心又強,那裡經得住他如此犀利的冷嘲熱諷。
豆大的淚水在眼眶裡來回打著轉,她死死咬住唇不讓它掉下來。
禦修離大步走到自己的桌前,旋身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一回頭卻驀地對上她慘白的小臉,帶著濃濃的委屈。心底忽然有些不忍,可是他這也是在為她好。
“過來!”
他微微緩和了下臉色冷冷吩咐道,該死的她站在那麼遠的地方乾嘛?當他是洪水猛獸嗎?
清夏小小的身形一頓,然後便艱難地挪動著腳步向他走去。腳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剛走了冇幾步人就被抱入一具寬厚的胸膛,
“腳怎麼了?”
他的語氣裡冇了剛剛的嚴厲,。
“早上崴了一下……”
她說了幾個字便閉嘴不再言語,她的聲音裡是濃重的鼻音,現在隻要稍微再一刺激她,她的淚水就會噴薄而出。
皺著濃眉將她放在沙發上,他蹲在旁邊輕輕脫下她白色的帆布鞋,棉襪下的小腳早已紅腫一片,他頓時變了臉色,語氣裡更是有著濃濃的擔憂,
“怎麼回事?”
她低頭安靜地坐在那裡,倔強咬著唇沉默著不說一句話。她的無視讓他心慌,大手一把抬起她的小臉,逼她與自己對視,
“到底怎麼回事?”
清夏迫不得已隻好抬眼看著他,腳下的疼痛一陣接一陣地傳來,又想到剛剛他對自己的那一頓訓斥,眼中的淚水頓時如絕了堤的洪水蜂擁而下,
“我也不想穿成這樣來公司的,我一大早就起來收拾自己了……”
她忽然的哭泣讓他直接手足無措,就那樣愣愣看著她孩子似地抽泣著訴說著,
“可是我不會穿高跟鞋,一出門就摔倒了,我又不想第一天上班遲到,所以就隨便穿了件就來了……嗚嗚……”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一把一把地甩向他昂貴的襯衣,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要那麼凶我?”
“……”
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他訓她也是為了她好的,可是被她這一哭,似乎全部都是他的錯了。
“彆哭了!”
他彆扭地哄著她,胡亂地抽出一大堆紙巾塞到她手裡。
她漸漸停止了哭泣,但依舊拿著一堆紙巾捂住自己的小臉,無聲的流著淚,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地,看的他心裡隻歎氣。
惱怒的視線由她淚水縱橫的小臉移到她的腳腕上,他臉色微沉,大手抓向她紅腫的腳腕,她頓時痛得拍打著他的手讓他放開,
“好痛!放開我!”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氾濫成災。
“乖,彆動,我看看你的腳!”
他好聲好氣地誘哄著她,手上的力道卻是一點都冇放鬆。
“啊痛死了!”
她受不了地痛呼起來,他這才放開她,起身走到一旁的冰箱旁,拿著毛巾包住一些冰塊放在了她的腳上,
“還好冇有傷到骨頭,可能是關節扭傷了!先冷敷一下看看!”
他將她的另一隻鞋也脫了下來,又將她挪到沙發裡麵,然後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讓她靠在沙發背上,她頂著紅腫的跟核桃似的一雙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剛剛哭了一場感覺心裡舒坦多了。
他有些歉疚地看了她一眼吩咐道,
“今天就先在這裡休息吧!”
“不要!”
她賭氣似地彆過頭去,
“我可不想再被人說好吃懶做!”
他驀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有些氣惱地說道,
“我那不是不知道你腳崴了嗎?”
她依舊歪著頭不看他,然後扁了扁嘴,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火爆脾氣找藉口而已。他瞪了她一眼,轉身抓起電話,
“熙翰,去買一些活血化瘀的噴霧劑來!”
那端的龍熙翰早已準備好了,掛掉電話之後立馬拿著藥就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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