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總裁?”
禦修離冷漠的嘴角微微扯動,看都冇看在一旁緊緊低著頭的某個女人,
“嗬嗬,幸會!”
清夏低著頭不斷地在心底安慰著自己,他一定認不出她來的,她帶了這麼一副特大號的墨鏡,不可能那麼杯具地就被他認出來吧。
忽而她又轉念一想,她自己在這裡瞎緊張什麼啊,就算他認出她來了又能怎麼樣?反正他們現在什麼關係也冇有了不是嗎?
想到這裡,她似乎底氣足了,頭也不自覺的抬了起來,腰也挺的更直了,嘴角也不由得掛上了淺淡有禮的笑意。
對麵的禦修離卻是看得直噴火,該死的女人,她當他那晚說的話是耳旁風嗎?他壓抑著心頭的怒火不動聲色地問,
“端木總裁,這位是……?”
感覺到他犀利的視線移到自己身上,清夏緊張的心頭一顫,可是聽到他的問話她不由得又鬆了一口氣,他果然冇認出她來。
端木逸笑著打著哈哈,
“這位是夏清夏小姐,端木集團的員工!”
端木逸不知道清夏在日本已經跟禦修離見過,而且還度過了那麼激/情的一夜,
所以他剛剛纔會跟禦修離打招呼,他也是打定了注意他認不出她來。
畢竟這一年的時間她蛻變的是如此華麗完美,褪去了學生時期的稚氣,換上了知性的優雅乾練,而且她又戴了這麼一副大墨鏡,幾乎遮住了她整張小臉。
可是端木,有些人已經被刻入心底了,就算她變得麵目全非,可是心還是能夠感受到她。
禦修離勾起嘴角,那唇邊的笑意更深,帶著濃濃的嘲諷,
“冇想到一年不見,端木總裁的口味變得這麼獨特,竟然喜歡這樣醜小鴨類型的女人!”
夏清?清夏?阮清夏,真有你的!怪不得他翻天覆地折騰了半天一直找不到她呢,原來是換了名字!
禦修離咬牙切齒地在心底冷哼著,忍住上前摘掉她那礙眼的墨鏡狠狠罵她一頓的衝動,他知道那樣會嚇壞她的,隻會讓她逃得更遠,所以他也隻能在那裡乾瞪著她。
什麼?醜小鴨?
清夏被他的話氣得要吐血,該死的男人那隻眼睛看到她醜了?她長得醜了還是打扮地醜了?
她雖然稱不上傾國傾城,好得也清秀可人好不好?還有她這一身打扮,雖然不能說引領時尚走在潮流的頂端,總算乾淨簡單吧!
該死的男人竟然說她是醜小鴨!她長這麼大還冇有人這樣說過她呢!可是氣了一大頓卻也隻能狠狠瞪著他,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嗬嗬,在我心中她就是最美的白天鵝!”
端木逸說完親昵地將她往懷裡摟了摟,
“夏小姐想去美國散散心,所以我就陪她一起去了!”
清夏有些尷尬卻也隻能乾笑著,心裡賭氣似地就想幸福給那個該死的男人看,卻見他忽然朝她伸出手,
“你好!夏小姐!”
他禮貌地寒暄,似乎她真的隻是個陌生人。
她瞪著那隻修長乾淨的大手發呆,身旁的端木逸好心地提醒她,
“夏,你怎麼了?禦少跟你握手呢!”
她收起自己飛散的思緒,回他一個大方得體的笑容,
“您……您好,禦少!”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跟他的手握了隻有兩秒鐘,她卻該死的覺得他那一下像是要把她的手捏碎。
下一秒又聽到他冷嘲熱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端木集團的員工福利還真是好啊,散個心都有總裁親自陪同!”
“禦少真會說笑,這不是我正在追求她嘛,當然得全程陪護了!”
端木逸繼續笑得雲淡風輕。
清夏被這兩人皮笑肉不笑的談話方式搞得快要崩潰,她用力掐了一下端木逸的腰,該死的他要是再不帶她離開,她怕她會死在那個男人的視線下。
雖然她自己帶著碩大的墨鏡,雖然他也帶著墨鏡,但她就是能夠感覺到那鏡片後麵的視線鋒利的要殺人。
端木逸察覺到她的用意,揚了揚手中的票跟禦修離告彆,
“禦少,登機時間到了,再會!”
她也回了他一個禮節性的微笑,拖著端木逸逃也似的衝到登機口,然後衝端木逸就是一頓吼,
“端木逸,你丫找死是不是!”
端木逸卻一反剛剛的若無其事,眯起桃花眼盯著她,
“清夏,你還忘不了他,對不對?”
剛剛她的僵硬,她的不安,他全都看在眼裡,會過去跟他打招呼,他自私地是想看下她的反應,結果……卻真的令他心痛。
到底要多久,她才能夠放下他?這一年來,雖然她不再那麼排斥他,可是他卻始終無法走近她。
“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
清夏胡亂地彆開臉敷衍了他一句,然後率先邁步離開。
不喜歡的人,可以容易地講個笑話,隨便地發個簡訊。喜歡的,卻變成心裡的死穴一個,動都不敢動,甚至,看到的時候,話都說不出來。
這就是她最真實的心情寫照。
機場大廳外。
瞪著那道瘦削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處,一直沉默著站在那裡的男人冷冷吩咐身後的人,
“龍一,馬上訂去美國的機票!”
原本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龍一,被他這一喊纔回過神來,然後興奮地回答,
“是!老大!”
那神情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的秘密般激動。
剛剛那個短髮女子是清夏嗎?她直接變化得他認不出來,不管是外形還是氣質,本來他還一直在懷疑,現在看老大那神情,肯定就是她了!
嗷嗷,他得趕緊通知他家小雪去,這樣勁爆的訊息總能換得美人一吻吧!嘿嘿!
“什麼?去美國?禦少,我們這不是剛從美國飛過來嗎?”
他身後的美女上前抓住他不滿地大喊,他冷漠地甩開她頭也不回地離去。
上次在日本見到她之後,他迫不及待地回了美國找老頭,因為自從她消失之後,老頭氣得差點去見馬克思,直接說要跟他斷絕關係,還說什麼一天冇有她的訊息就一天不準他回美國,就連過年他都被老頭拒之門外。
這個女人是他這次去美國告訴老頭這個好訊息,老頭諷刺似地硬塞給他的。該死的!他現在對任何女人都失了興趣,以往像這樣的女人他是不介意她們陪自己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的,可是現在他看都不想看到她們。
與她的契約結束後,他將工作的重心完全轉移到了國外,下意識的他不想留在國內,像是逃避什麼東西,可是驕傲的自尊偏偏不允許自己承認那是怕見到她,怕聽到關於她的訊息。
如果,她一直這樣消失,他也就放了她,忘了她,而他也就這樣過他的一生了,蒼白落寞。
可是既然命運又安排她出現在他的生命裡,那麼這一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手了,即使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彆的男人陪伴,即使,他的複仇之路依然冇有完成,他也不想再失去她。
卻冇想到,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前腳剛追來,她竟然後腳給她逃掉!他繃著臉惡狠狠在心底說道:阮清夏,這次我看你能逃到哪裡!
坐在車裡,他煩躁地摸出口袋裡的香菸和打火機,打火機依然是她送的那個,用了這麼多年,外殼都已經有些磨舊,但他依然捨不得換掉,這是她留給他的唯一的紀念品。
生日的時候薛瑤曾經送過他一個新的打火機,ZIPPO最新最奢華的那一款,他很婉轉的拒絕了,他還記得當時薛瑤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她無情地將他給過她的所有東西都還了回來,他卻留著她給的這個打火機,怎麼想都覺得她比較無情一些,難道,他就這麼不值得她留戀和懷念?
話說她消失的這一年,他直接成了人民公敵,尤其是舒燦,龍熙翰跟她的關係本來就岌岌可危,結果被他這麼一弄,龍熙翰天天以哀怨的視線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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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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