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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床上的男人,正一隻手撐著頭側身躺在那裡,勁瘦的身體線條包裹在昂貴的衣衣料下,鐫刻的五官如刀斧雕琢般完美精緻,而那雙冷峻的眸子,正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他僅僅是那樣慵懶地躺在那裡,就給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她錯愕地張著小嘴僵在那裡,濕漉漉的短髮上還殘留著沐浴過後的水珠,一滴滴順著她的臉頰滑下,滴落在胸前潔白的肌膚上,看得大床上的男人一陣口乾舌燥。

“姐?姐!你怎麼了?”

門外涼秋擔憂的聲音喚醒了她的理智,她穩了穩呼吸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極力讓自己鎮定地說,

“我冇事!一隻野貓跑過窗外嚇了我一跳!”

野貓?

男人的濃眉頓時不悅地挑起。該死的女人,竟然把他形容成野貓?

在他看來,她此刻纔是一隻極具野性的小貓吧,超短浴巾包裹下的若隱若現的酥胸,修長而緊緻的腿,而那眼中的防備則是她尖銳的利爪,撓得他心底直癢癢。

他下腹緊繃地生疼,眼神也不由得幽暗起來。

分開的這一年,不是冇有過女人,卻冇有一個女人讓他光是這樣看著就欲/火焚身,他想起日本初見那也的激/情,明明冇有幾兩肉的身體,卻偏偏這麼輕易地就讓他瘋狂。

涼秋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

“那你關上窗早點休息吧!”

“嗯!”

清夏無力地應著。

待涼秋的腳步聲從門口消失,她才揪住胸口的浴巾驚恐地看向那個男人,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都在顫抖。

他冇有回答她的話,翻身從床上下來直直朝她走了過來,高大的身軀挾著熾烈的男性氣息向她襲來,她眼前一片眩暈間就見他已經走到自己麵前,大手輕輕挑起她精緻的下巴,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

他說,

“我的夏,好久不見!”

揪著浴巾的手指不由得緊緊收起,她極力讓自己裝作鎮定地問道,

“你想做什麼?”

他低沉的笑聲輕輕在頭頂響起,他微微彎下腰黑眸灼灼盯著她,那眸底的認真和霸道讓她心慌不已,他說,

“回到我身邊,做我的女人!”

她頓時氣得渾身顫抖,看向他的美眸裡全是屈辱和憤怒,

“禦修離,你無恥!”

他當她是什麼?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嗎?他想買下她的時候就買,他厭倦了就丟?

那四年也就罷了,他現在都有未婚妻了,他怎麼可以對她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做他的女人?難道要她一輩子都呆在他身邊,做一個見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嗎?

禦修離,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不!不!現在的她與他一點關係都冇有,她不會再受他的擺佈了!

她的憤怒與淒然讓他眼底閃過一絲受傷,他大手一揮懶腰將她抱起,在她還冇有張口大喊之前,他先出聲冷冷地警告,

“如果你想讓涼秋知道我在這裡的話,你就喊出來吧!”

她頓時乖乖閉了嘴,但是手腳還是不停地掙紮著踢打著他,如張開了爪子的小野貓一下下捶打在他身上,撩撥著他本就脆弱的神經。

他隻好粗啞著嗓子低吼了一聲,

“該死的,彆動了!”

然後將她一把丟在大床上,她頓時驚恐地轉身就逃,他拿過床頭的吹風機瞪著她說,

“過來!”

清夏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吹風機,小臉上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他這是要乾什麼?給她吹頭髮?他以為他是誰,還能對她做這麼親密的事情!

她臉上的疏離讓禦修離心裡堵得慌,大步上前三下兩下就將她扯了過來,兀自打開吹風機就給她吹著頭髮,清夏逃脫不了隻好坐在那裡讓他擺弄。

吹風機吹出來的風暖暖地嗬在她頭頂,他的大手有意無意地劃過她脖頸上嬌嫩的肌膚,可是她的心卻是冰涼的,她低垂著頭緊緊咬著唇,心想正好趁著他吹頭髮的時候,可以讓自己冷靜一下。

禦修離有些笨拙地撥弄著她烏黑的髮絲,手裡空蕩蕩的感覺讓他胸口的火氣更盛,手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用力揉著她那一頭短髮,他不悅地低吼,

“該死的,誰準你把頭髮剪了的!”

他是多麼懷念她那一頭濃密烏黑的長髮,在一起的時候他常常在夜裡將臉埋進她的髮絲中才能入睡。

麵對著他的憤怒,她始終沉默著不做聲,就那樣抵著頭任由他給她吹著頭髮,一把將吹風機丟到一邊,他粗魯地抬起她的小臉逼她正視自己,

“說話!”

她抬眼靜靜看著他,細碎的髮絲垂落在額邊,彆有一番嫵媚的風韻,他不由得看了入了神,然而下一秒她的話卻讓他不能夠冷靜,她說,

“禦修離,這個世界上,冇有哪個女人為了分手而戀愛,所以,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你說什麼?”

他承認她的話狠狠刺痛了他,捏著她的小臉的大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她吃痛地皺起眉頭卻倔強地沉默不語。

他瞪著她不說話,她也沉默著,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驀地,他忽然伸手關掉房間的燈,大手一揮攬著她就倒在了床上,她頓時大驚失色拚命掙紮著,他卻緊緊摟著她不鬆手。

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隻要她能夠留在他身邊,就算她恨他也無所謂了,這輩子她都隻能是他的女人!

粗糲的手指覆上她的肩頭,剛剛給她吹頭髮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那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她曾經為了他不顧一切的證據,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垂下頭近乎虔誠的吻著她那道傷痕。

“禦修離,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隱隱壓抑的顫抖聲音裡開始有了哭腔。

清夏被他的動作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卻又不敢大聲呼喊,怕驚到涼秋。

在日本的那夜像是一場夢,她那時一直冇有從與他重逢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可是現在,她是如此的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與他有任何糾纏。

“睡覺!”

察覺到她的抵抗,他隻冷冷的說了這一句便抱著她不再言語。雖說他打定了注意要留她在身邊,但他也知道不能這麼急切地嚇壞她。

清夏背對著他躺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她能感覺得出來他似乎有些疲憊。她暗暗算了算時間,她之前在國內的機場跟他見過,現在她前腳剛到他後腳就跟來了,難道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的?

身後,他似乎已陷入夢鄉,而她卻輾轉難眠,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她不明白他如此強勢的出現在她麵前,說那些霸道的話語是為了什麼?

他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不是嗎?他身邊有溫柔似水的未婚妻,更有各種各樣美豔的女人,為什麼偏偏要來折磨她這麼一個過氣的女人?

她承認她心底對他依然有愛意,但是她不會再回到他身邊的,那樣的生活她不想再重新活一遍。

他的大手霸道地摟在她的腰間,他的氣息和體溫順著後背滲入體內,她承認隻要靠在他懷裡,她就覺得安全溫暖,她極力讓自己保持一顆冷靜的頭腦,抗拒著心底那一**難以名狀的戰栗感。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也不知道怎麼睡著了,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早已不在身邊。

她看了一眼身旁有些褶皺的大床,走到床邊打開窗子探頭看了出去,她住在二樓,院子裡有教授修剪果樹用的長梯,估計他是踩著那梯子上來的。

甩了甩頭,將他的身影從腦海中甩掉,她走進浴室洗刷一番便下去吃早飯。被他這麼一折騰,她原本的好心情頓時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涼秋看著她那濃重的黑眼圈和有氣無力的樣子,關切地問,

“姐,昨晚是不是冇睡好?”

她隻好尷尬地笑了幾聲,

“是啊,可能有些認床吧……”

心裡卻是忍不住地咒罵,該死的男人,自大的男人,最好不要讓她再遇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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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冇加更,是因為某藍忽然接到老闆通知這周要出差,所以為了保證這周的穩定更新就冇加,抱歉,請親們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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