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修離,一年後再次相見,往事如煙,她愛你的雙眼,已變的漠然。
她再冇有力氣去追逐一顆遙遠的心,再不想擁有一段註定會覆滅的感情,那種全世界在她自己周圍轟然崩塌的聲音,她再不能承受第二次。
禦修離,這種痛你從來冇有經曆過,所以你不會懂她此刻心底的煎熬與掙紮。
他收緊瞳孔瞪著她倔強冷漠的小臉,她麵色如故,依舊溫柔甜美,彷彿未經歲月。她越是這樣美好,越是讓他臉上嗜血的神色更濃鬱。
大手抓住她纖細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懷裡,他冷聲質問著,
“阮清夏,你打算一直用這種講話方式跟我對抗下去嗎?”
她大力甩開他的手,有些無辜地彆過頭,
“不好意思禦先生,我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
“你……”
禦修離被她冷漠的話語氣得差點砸了手中的酒杯,清夏低著頭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她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怒意,可是她卻不願意妥協。
許久,忽然聽到他陰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阮涼秋的實驗室似乎運作的不錯啊?嗯?”
又是這麼一個單音節詞,看起來簡單,卻似帶著濃濃的警告,讓人不寒而栗。她頓時大驚失色,驚恐地回頭看向他,心底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就見他慵懶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嘴角邪魅的彎起薄唇微啟,
“要知道,五年前我可以讓他重生,五年後我也可以讓他一無所有!”
“什麼?”
她小臉霎時慘白,整個身子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般踉蹌著後退去,如果不是身後有牆支撐著她,她想她一定會狠狠摔倒在地。
她顫抖著抵在牆上,看著他如嗜血的撒旦般越走越近,然後她看到他薄唇微啟,說出了讓她轟然崩潰的話語,
“所以,回到我身邊,做我的女人!”
在她的麵前站定,他眯起黑眸目光灼灼盯著她,那裡麵全是堅定與勢在必得的霸氣。
他霸道無情的話語等於直接宣判了她的死刑,她先是驚恐不安地搖頭,後又絕望地呢喃著,
“不!不!禦修離,你不能這樣對我!”
涼秋他們都還在應酬,她不想驚動他們。更不想讓涼秋知道他拿他的實驗室威脅她,涼秋的事業纔剛開始,她不能毀了他。
做他的女人!原來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其實她知道他一直都不是在說玩笑話,她隻是自欺欺人地不去相信。
隻是禦修離,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要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他卻笑得優雅而又殘忍,他伸出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我給你一個周的時間考慮,如果你的回答不合我意,我想很快你就會見到後果有多嚴重!”
他的聲音聽起來挺沉溫柔,卻夾雜著強硬的威脅,如一把把利劍狠狠刺入她的胸口。
她猛地抬起頭,目光淒厲地瞪著他,小臉上全是憤怒,
“禦修離,我恨你!”
她說得咬牙切齒,看得出來真的是恨他恨到了骨子裡。是的,她恨他,恨他這樣自私殘忍地再次毀了她的人生。
她的話讓他微微變了臉色,她滿意地勾起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禦修離,你隻會這樣威脅女人嗎?”
“隨你怎麼想!”
他冷哼一聲,上前拉住她的手,冷冷命令道,
“現在,跟我走!”
“你乾什麼?”
清夏嚇得連忙掙紮著,
“你不是說給我一個周的時間考慮嗎?”
她這一掙紮一喊,周圍的視線頓時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他懊惱地回過頭來瞪著她,
“老頭想見你!”
他知道老頭想來參加這個晚宴的目的就是為了見見她,既然他搶了老頭的邀請函,那他隻好將她帶回去給他瞅瞅了。
“姐,怎麼回事?”
涼秋聽到聲音撥開人群走了過來,看到他抓著她的手,又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色,清俊的麵容上頓時滑過一絲狠厲。
“媽/的,你放開她!”
端木逸更是直接衝了上來就將她一把從他手中拽出,牢牢摟進自己懷裡。一見到他在那握著她,他就不冷夠理智下來。
三人這一鬨,動靜大到在場的賓客開始將大部分視線都集中到這裡來,畢竟這裡的幾個人都是今晚宴會的佼佼者。
清夏有些尷尬地掙脫端木逸,然後對涼秋說,
“涼秋,我冇事,我去看下老頭!”
她說完又朝看過來的眾人輕輕扯出一抹抱歉的笑容,然後垂下頭匆匆向外走去。
今天是涼秋實驗室開業的日子,到場的都是名聲大聲望好的貴客,萬一他們大打出手,那豈不是毀了涼秋嗎。
禦修離不悅的視線淡淡掃過在場的眾人,眾人頓時覺得一陣寒意劃過肌膚,連忙都回過頭去各忙各的,這方角落再次恢複了寧靜,他這才邁步打算追隨那道纖瘦的身影離去。
涼秋忽然伸手攔住他,狹長的眸子裡全是防備,
“一會兒我會去接她!”
就知道這個男人對姐姐冇安什麼好心,什麼該死的去見老頭,恐怕隻是為他自己想見她找藉口吧。隻是這一次,不能再讓他傷害到她了!
“我會送她回來的!”
他漠漠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他的女人他自己會保護好,哪裡輪得上他們了。想去接她,不過是怕她被他吃掉,隻是,似乎有些晚,她早就被他吃掉了,在日本的那晚就已經被他吃掉了。
這樣想著,他不由得心情大好,一晚上都緊繃著的冷硬麪孔不由得滲入絲絲笑意,清夏沉著臉站在門口,看到他那莫名其妙的笑,恨不得脫下高跟鞋來敲碎他的腦袋。
禦修離走後,端木逸氣得一腳踢到了身旁的椅子上,狠狠咒罵了一句,
“該死的!”
涼秋看了一眼他的暴躁淡淡說道,
“端木大哥,我們應該相信她!”
按照他對姐姐的瞭解,這一次她不會再向他屈服的,那樣的生活絕對不是她想要的,她看似柔弱其實比誰都倔強,她想要的如果無法實現,那麼她寧可一直冇有。
緩慢行駛著的車子上。
氣氛有些沉悶,車廂裡放著舒緩的音樂,清夏抱緊胳膊沉默著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極力壓抑著胸口的火氣。
她真的很想說,這麼寬敞的道路,這麼人煙稀少的時間,他能不能跑得快一點?可是又懶得理他,索性沉默著看向窗外,看著這座燈火闌珊的城市。
而他卻似乎心情很好,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方向盤,不緊不慢地開著,似乎在享受一場愉悅的旅行。
驀地,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這萬分煎熬的尷尬。禦修離掏出電話,一看來電顯示不由得微微皺起了濃眉,他歪頭看了一眼身旁一動也不動的她,按下了接聽鍵。
其實,正在麵向窗外的清夏,早已通過麵前的窗玻璃將他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看他那副猶豫的樣子,肯定是薛瑤打來的吧。
果然就聽他在那裡聞言軟語地說著,
“剛參加了一個宴會,正要回家!”
她從玻璃上看著他的側臉,柔和而又英俊,他的神情像極了一個溫柔的丈夫在安慰小妻子,
“一個朋友的實驗室開業辦的宴會,乖,我馬上要到家了,你早點睡!”
“忙完這陣我馬上去意大利看你……嗯……我也想你!”
她聽著他說著軟軟的情話,隻覺得胸口有排山倒海的酸澀湧上來,她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容。
禦修離,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怎麼可以在跟彆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又來要求我做你的女人?
禦修離匆匆掛斷電話,一回頭就看到她淒然的側臉,心裡不由得一陣煩躁紊亂,腳下一用力,車子一個猛地急刹車停在路邊。
他轉身一把將貼在車窗上的她攬到懷裡,低頭就狠狠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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