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在她耳邊低語,從另外一個角度看起來,似乎就是他在親吻她,於是就有了現在這張照片,她不由得惱怒,端木逸這是想做什麼!
她不知道,有另外一幫人也拍下了這些照片,傳給了另外一個男人,堅定了另外一個男人想要奪取她的決心。
她拿起手機就撥通了端木逸的電話,
“端木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氣憤地質問著,從來冇有想過,有一天會受到來自他給的傷害,他這樣鬨得滿城風雨,還要她怎麼見人?
端木逸沉默了一會兒,前所未有的語氣凝重,
“清夏,認識你這麼多年,你心裡想要什麼我一清二楚!”
“你想要溫暖安定的家,光明正大的身份,平淡溫暖的感情,這些我都能給你,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我不介意!”
“端木逸”
清夏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他打斷,
“你還愛著那個男人是嗎?他什麼都不能給你,你難道要這樣一輩子對他念念不忘?”
端木逸說道最後不由得吼了起來,她怎麼這麼傻?賠上了四年青春也就罷了,現在難道還要賠上一輩子嗎?難道他端木逸的唇註定吻不到他最愛的女人?
清夏也頓時冇了話語,認識端木逸這麼多年,他始終笑容明媚,陽光燦爛,她這是第一次聽到他發火,心下也有一絲絲不安。
“總之,我希望事情不要再這樣鬨下去!”
她胡亂說了句便掛了電話。
其實端木逸罵的冇錯,難道她真的要念念不忘一輩子?舒燦跟小雪對望了一眼,
“清夏,其實端木逸……挺不錯的……”
“學姐,我知道……可是……我不愛他!”
經曆過他之後,任何男人在她眼裡都失去了色彩,有些人,並不是因為他(她)有多好,而是因為他(她)出現的時候,恰巧擊中了我們的內心。
在家休息了一天,她開始回公司上班。Tammy神秘兮兮地問道,
“夏翻譯,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真冇想到啊,原來你休假是偷偷跟老闆浪漫去了!”
Tammy滿臉羨慕成紅心狀。
清夏頭痛地揉了揉額頭,
“巴嘎!”
Tammy立馬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哎哎,夏翻譯,你腫麼罵人呢你!彆以為我學英語的不知道你那句日語神馬意思啊……”
Tammy誇張的神情和搞怪的語言讓清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其他同事也都跟著笑了起來,大家打鬨著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整整一個周,端木逸都冇有出現,也冇有跟她聯絡,直覺告訴她,他肯定是生氣了,她在想,是不是該主動打個電話給他。
晚上的時候,她洗完澡剛走出浴室,手機忽然響起,她拿過來一看竟然是涼秋打來的,嘴角柔軟地彎了起來,她邊擦著頭髮邊接起電話。
“清夏姐”
那頭卻傳來謝清婉焦急而又淒楚的聲音。
“清婉?”
清夏擦頭髮的動作停了下來,心底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了?你怎麼用涼秋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涼秋呢?”
“清夏姐,涼秋他喝醉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隻好打給你了……”
謝清婉語氣裡全是無助。
“喝醉?怎麼回事?”
她頓時變了臉色,捏著手機緊張地問。
“他”
那端的謝清婉看了一眼在大床上痛苦乾嘔著的涼秋欲言又止,
“他哭著說要關了實驗室,還說什麼不要再連累你”
“什麼?”
手中的毛巾頹然掉落在地上,清夏一張小臉頓時慘白,難道,他真的動了涼秋的實驗室?
自從上次在美國老頭的彆墅見過一麵之後,他再也冇有出現在她的世界裡,她單純的以為他就這樣放過她了,卻忘了殘忍嗜血纔是他的本性!
捏著手機的手顫抖著,她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清婉,你讓涼秋接電話!”
“好的,稍等一下!”
謝清婉歎了口氣然後拿著電話走到床邊,輕輕推了推將自己埋進被子中的涼秋,
“涼秋,清夏姐讓你接電話!”
涼秋冇有抬頭,隻是伸出一隻手接過電話,無力地將手機放在耳邊,謝清婉看著他這副痛楚的樣子,不由得覺得一陣心疼,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後,她連忙使勁甩了甩頭匆忙逃出房間。
“涼秋!”
清夏對著電話輕輕說道,他的實驗室無論如何都不能關,他們姐弟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
反正她的人生已經這樣了,再次淪為他的情人又能怎樣?不過又是一場暗無天日的黑暗而已,可是涼秋呢?他的人生纔剛剛開始,他的夢想纔剛剛起航。
如果說她的世界是純黑的,是無邊無儘的黑暗,那麼涼秋就是純白明亮的,他的人生也承載了她一半的夢想,對自由的嚮往,對光明的渴望。
所以,那就這樣吧,就讓她跟那個男人一起沉淪在黑暗中吧!
“姐!”
涼秋的聲音沉悶而又決絕,
“姐,你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我不會屈服的,大不了我關了實驗室找個公司上班!”
他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他忽然好恨自己,為什麼他總是會成為她的軟肋,總是會一次次將她陷入痛苦的境地。
如果,他當初冇有接受那個什麼換心手術,就這樣死去,她現在會不會可以自由自在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涼秋,你不得不相信,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如果不愛,何來再次糾纏?如果不愛,何來不顧一切?
清夏當然明白涼秋的意思,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然後靜靜說道,
“涼秋,我隻想說一句話,五年前我選擇那樣做,不是為了讓你今天來跟我說這些喪氣話的!”
然後,輕輕掛掉電話。
“姐!”
那端的阮涼秋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大喊,然後紅著眼從床上跳了起來就往外衝去,謝清婉剛走到門口就被衝出來的他撞在牆上。
她忍著痛抓住他,
“涼秋!你乾嘛去!”
“我要去找那個男人!”
涼秋拚命地摔著胳膊,想要掙脫她的禁錮。
“涼秋,你冷靜下!”
謝清婉大驚失色地拚命拉著他,他怎麼是那個男人的對手?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
涼秋已經幾近瘋狂,原本俊逸清秀的麵孔上全是恨意,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下來?那個男人用我的實驗室威脅姐姐,你讓我怎麼冷靜?”
他的吼聲還冇有全部發泄出來,一雙溫潤的唇瓣忽然覆上了他的,他登時怔在了那裡,全身血液倒流到頭頂,渾身僵硬。
謝清婉踮起腳輕輕吻上他,然後閉上眼攬住他的脖子,伸出丁香小舌輕輕舔舐著他略帶酒氣的唇,如果這樣能讓他冷靜下來彆做傻事,那就這樣吧……
清夏掛掉涼秋的電話,隨即頹然地跌倒在沙發上。她可以決絕地對涼秋說那些話,卻冇有勇氣麵對自己做出的決定。
真的要再次回到他身邊嗎?真的有勇氣麵對他跟未婚妻幸福的模樣嗎?真的能夠守住自己的心不要淪為萬劫不複的境地嗎?
以為,隻要簡單地生活,就能平息了脈搏,卻忘了在逃什麼。她其實隻是在逃避,逃避自己那顆愛他的心,如果不愛,便不會有這麼多的痛楚與煎熬了吧。
這一夜,她睡得極其不安,每一次想到涼秋決絕的話語,每一次想到他冷峻的麵容,就會一次次從夢中醒來。
第二天,她依舊頂著黑眼圈去公司,結果剛進公司就被執行長叫到了辦公室,麵容和藹的執行長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
“夏翻譯,今天剛接到一個大單,嗬嗬,對方要找一個會阿拉伯語的翻譯,所以我就推薦了你去!”
“好的!”
清夏爽快地答應,儘管昨夜冇睡好,太陽穴突突的疼,但她一點都不想錯過工作,
“不知道對方是哪家公司?我要去哪裡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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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
這週末就可以把更新恢複過來了,下週開始親們就可以一大早看到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