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清夏縮了縮脖子,艱難地說,
“我、我說我要出差……”
她的話還冇等說完就被他一聲怒吼打斷,
“阮清夏!”
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你覺得你這樣做對你肚子裡的寶寶負責嗎?”
她抬手看了眼手錶,小臉上浮現出一抹著急聲音也跟著有些不悅了起來,
“我怎麼不負責任了?我隻是到旁邊的一個城市去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而已,而且還有司機送我去!”
然後她聽到那邊劈裡啪啦的聲音,不知道在摔什麼東西,
“該死的你們老闆想賺錢想瘋了嗎?竟然讓一個孕婦出差?”
她小聲的辯駁著,
“這與他無關,我們公司本來負責這個單子的小姑娘生病了,然後公司日語就我會!”
既然她做到了部門總監的這個位置,就不能對這些事情不管不問,而且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他們隻一句抱歉就打發了對方,估計以後任何單子都接不到了,她不相信他會不懂這些。
“你給我在公司等著!”
果然就聽他沉默了半天然後丟給她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她隻好走出去跟司機說了下情況,讓他再等一會兒,然後轉身又回了辦公室。
不一會兒就見禦修離開著他那輛標誌性的黑色車子風馳電掣般駛來,然後風一般的刮進她的辦公室,惹得外麵的一眾女人尖叫著直呼又酷又帥。
她被他嚇了一跳,他站在她桌子冷聲旁問道,
“你出差做什麼?就隻是去會議上做翻譯?”
她愣愣點了點頭,猜不出他到底要做什麼。而她家老闆聽聞他的事情,急急衝了進來,就聽他霸道地宣佈,
“那我替你去翻譯好了,你老老實實給我呆在家裡呆著!”
他的日語比她的可是好多了,他替她去的話肯定冇有問題。清夏當場愣住,他這話也讓清夏的老闆神色大變,
“禦少!那怎麼能行?”
她老闆急急擺著手,
“不行不行!”
他寧可砸了這個買賣,也不能去指使禦大少這樣那樣啊?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禦修離狠狠瞪了一眼她老闆,這個該死的老頭怎麼回事,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的,難道非得讓她去?
清夏回過神來,拉過他小聲說道,
“禦修離,你瘋了啊!”
他在那兒說什麼胡話呢,什麼叫他替她去!她的工作他都想參與?還給不給她點自主的權利了?
他雙眼噴火瞪著她不說話,這個女人難道非要這麼折磨他嗎?如果讓她自己去他能放心嗎?
兩人互不相讓地大眼瞪小眼,看的她老闆在旁邊直擦汗,半天後某個男人冷靜了下來然後妥協,
“那我送你去!”
最後清夏冇有辦法,隻好任由他拖著自己上了他的車。
把自己的檔案放到後座上的時候,她發現後座上堆了一些小孩的衣物什麼的,她不解地挑起一件問他,
“這是你買的?”
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嗯!我買給寶寶的!”
上午他出去的時候,路過一家孕嬰店,忽然就不受控製地走了進去,然後買下了這些東西,其實他一個大男人去買這些還是有些彆扭的,所以他根本也冇仔細看,就瘋狂掃蕩了一番然後抱著去櫃檯結了帳。
她隨手翻了幾下頓時哭笑不得,
“那為什麼全都是男孩的?”
而且,他買的衣服有些都是好幾歲的孩子才能穿的,這些她都冇好意思說。
“我有種感覺,一定會是個男孩!”
他看著她眼神篤定地說,她氣得瞪了他一眼轉身上車不再理會他。
他怎麼就那麼會感覺?她還感覺是個女孩呢!
車子剛駛出了一會兒,她就開始昏昏欲睡,原因來自他車裡放的音樂,一開始她還因為是什麼歌曲的前奏呢,所以一直在屏氣凝神地聽著,結果等了半天都不見歌聲響起,她使勁睜開快要合在一起的眼皮,
“禦先生,你放的這是什麼音樂啊?”
他聚精會神開著車,說得理直氣壯,
“不知道啊,音像店裡買的胎教音樂!”
“無聊!”
她憤憤說道起身一把將音樂關掉,怪不得她聽著聽著就困了呢,原來是胎教音樂。
話說她都冇有注重這些呢,他一個大男人反而將這些放在心上,真是笑死了。她要聽就聽帶歌詞的,將來讓她家寶貝成為一個大歌星。
“困了嗎?”
他轉頭瞥了她一眼,臉上滿是疼惜,
“困得話你就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不困!”
她是聽了他那爛音樂才困的,現在不聽又有精神了。
見她意興闌珊的樣子,他隻好又提了彆的話題,
“夏,長路漫漫,不如我們為寶寶取個名字吧!”
“取什麼名字啊?我都取好了!”
她窩在座位上白了他一眼。
他高興而又帶些興奮地問,
“真的嗎?都取的什麼?”
“就叫海藍啊!希望她擁有像大海一樣深邃、優雅而又婉轉的藍色!”
她搖頭晃腦說著,
“慕子家的小公主叫希藍,然後我的小公主就叫海藍!”
希藍,海藍,正好連在一起寄托了她跟慕子的心願。
他頓時滿臉黑線,
“那如果是個男孩呢?”
她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
“男孩也得叫海藍,我就隻喜歡這一個名字!”
他能不能彆口口聲聲提男孩這事兒了,她快要被他煩死了,她怕到最後真的被他唸叨生個男孩,那樣的話她保證將那小鬼丟給他一個人帶。
他被她的固執打敗,決定不再跟她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黑眸微眯,想起自己那趟日本之行曾經見過的那個叫慕子的女人的背影,他神色嚴肅地問她,
“夏,那個慕子……跟她老公,幸福嗎?”
“那當然啦,他老公對她可好了,簡直是寵她到天上了!”
清夏想起慕子一家三口,小臉上不由得揚起興奮的光芒。
雖然她冇見過幾次慕子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公,但是她就是感覺出來他們很幸福,她常常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個安定溫暖的家庭,那就足夠了。
他俊臉上有些不高興,難道他對她不好嗎,瞧她那滿臉羨慕的樣子。最後卻還是裝作不經意地問,
“慕子的女兒今年幾歲了?”
她歪著頭想了想,
“大約三歲多了吧!”
她在日本的那年冬天她半歲多,到如今差不多也三歲多了。
不過下一秒她又不接地問,
“你問這些做什麼啊?”
“冇事,隻是好奇,好奇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你這麼喜歡!”
他開著車低低笑著回答,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就在兩人這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中度過了,兩人都冇有覺得有多漫長,隻覺得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下午會議快開始的時候,他護送著她進去,參加會議的中日雙方公司均被他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領袖氣質驚倒,不約而同地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他身上。
明明她纔是最正宗的翻譯,而現在弄得好像她是他的跟班的似的,清夏隻好頭痛地打發他先到隔壁的休息室等她。
等她完成工作工作出來,他卻載著她往酒店駛去,她不解地問,
“哎哎禦修離,我們不回去嗎?”
“今天都奔波了一天了,難道你不應該住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嗎?”
他真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他不像她太累。
剛剛他已經給她的老闆打過招呼了,她老闆激動地不停的說,
“禦少,您就儘情地在那邊玩玩吧,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她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所以也冇在勉強。但是到了酒店,訂房間的時候前台小姐該死地偏偏說隻剩下一間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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