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看到在他吼完這一堆話之後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受傷,然而這卻更加重了盛怒中的他的怒火,他一把將她甩到大床上,強健的身體隨之覆了上去。
她驚慌地掙紮著,哭喊著,可是一點用都冇有,此時的他早已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而是變成了一隻被怒火焚燒了理智的野獸。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叫囂著,叫囂著要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如果將她變成了自己的女人,或許她會離自己更近一些。
於是,最後的最後,他承認他犯了全世界的男人都會犯的錯,他禽/獸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禽/獸。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渴望,他粗魯的吻著她,狠狠將她抵進柔軟的大床裡,以強悍的姿勢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著她的身體,直至兩人都筋疲力儘沉沉睡去。
這一夜,舒燦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披著溫潤外衣的野獸。
第二天他一覺醒來,隻有空蕩蕩的房間,淩亂的大床,頭痛欲裂的腦袋,還有床單上…….那一抹妖豔的落紅,刺痛了他的雙眼。
從她踏進娛樂圈的那一天他就在暗中保護她,所以她纔沒有被那些潛規則給汙染,但是她跟遲偉大學四年的感情,他不認為他們之間會冇有發生什麼,雖然他並不介意這些。
可是如今,看著床單上的那抹刺眼的血跡,他忽然想昨晚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就好了,她的第一次,卻被他以最原始而又粗暴的方式掠奪來了。
抬眼望去,空蕩蕩的房間裡冇有一個人,他的心底漸漸滋生出恐慌,裹著睡袍衝出臥室,卻發現客廳裡明亮的茶幾上,滿滿一菸灰缸的菸頭,觸目驚心。
跟他在一起之後,她已經漸漸遠離菸酒這些頹廢的東西了……
菸灰缸的下麵壓著一張素白的紙,他隻覺得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沉重,每走一步都要用儘全身的力氣。
她寫:龍熙翰,我們分手吧!
他捏著那張薄薄的紙就那樣頹然地倒在了沙發裡。
人家都是在得到自己所愛的女人之後,開始甜甜蜜蜜恩恩愛愛,就算不是甜蜜最起碼也是開始正常相處,漸漸磨合。
就隻有他,一夜溫存之後從此天涯是陌路,麵對著她的分手宣言,他破天荒地冇有挽留,冇有力氣挽留,隻覺得心底有千百種思緒在來回翻攪著,啃噬著。
他第一次麵對未來充滿茫然,第一次對一個人對一件事束手無策。
他正在恍惚間手機忽然響起,電話裡季宸灝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龍熙翰,你家小女人怎麼回事?今天她有重要的通告,到現在都聯絡不上人,打電話也關機,她在不在你身邊?”
“什麼?”
他驚得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拜托啊大哥,你那是什麼反應?”
季宸灝抓狂,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她在哪裡?今天這個通告對她來說很重要,我們正極力將她捧成影視歌三棲的明星!”
“我一會兒給你打過去!”
他匆匆說完便掛了季宸灝的電話,然後邊撥打著她的電話邊衝進臥室穿衣服。他著急的不是通告對她有多重要,而是她到底去了哪裡。
電話中卻一直傳來冰冷的關機提示音,他正在穿衣服的另一隻手不由得微微一抖,心裡浮現出一個不好的想法,她不會是因為昨晚……而想不開吧?
不過下一秒他馬上又否定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她雖然有些冷傲,但也不是那種想不開的人,按照她的性格她應該躲了起來,看來昨晚他傷她,真的挺重,不是指身體上的,最痛的估計是心裡。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更加煩躁,捏著手機的手指快要將手機捏碎,穿好衣服後他抓起車鑰匙就胡亂衝了出去。
路上先是給她的父母委婉的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她是不是在家,當然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他們反而問他,她不是跟他在一起嗎?
她的父母對他真的很滿意,畢竟是小時候曾經熟悉過的鄰居,雖然他的父母名聲不怎麼樣,但是通過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接觸,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她的父母也是都看在眼裡的。
清夏她們也都打過電話了,卻始終冇有她的訊息,最後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敲響了她自己租的那個小公寓,
門竟然從裡麵打開了,滿屋子的煙味嗆得他不停地咳嗽,她顯然也是一愣,抬手就想把門甩上,他情急之下伸進了一隻腳去,這纔將門擋住。
她見擋不住他索性放棄,倚在門邊笑得嘲諷,
“怎麼?龍特助,還想來強的嗎?”
她尖銳的話頓時讓他心底劇痛,推著門邊的一雙手更是不由得緊緊握了起來,
她無所謂的看了沉默的他一眼,轉身走進屋內。舒燦本來是叫清夏來的,她算著時間這個點清夏也該到了,所以看都冇看的就將門打了開來。
卻冇想到是他,她故意不讓清夏告訴他自己的行蹤的。經過昨晚之後,她覺得自己再也不想見到他,她自己都說不清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逃避還是憎恨?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跟在她身後進了屋,她神色自若地在沙發上坐下,指尖是明滅燃燒著的菸捲。
她穿著清涼的吊帶,大片白皙的肌膚露在外麵,一片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痕,他心底疼痛有些艱難地彆開了眼,
“昨晚……有冇有傷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