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恢宏的教堂。幾架攝影機來回的忙碌著,這裡正在拍攝一場結婚的戲份。
片場休息的空隙,舒燦的小助理捏著她的手機神色驚恐地衝了過來,
“舒燦姐,舒燦姐,阮小姐打來的電話!”
一襲純白婚紗做新娘裝扮的舒燦,無奈地瞪了那大驚小怪的小助理一眼,難道是天要塌下來了嗎,她乾嘛這副驚恐的樣子?
“學姐”
她剛接起電話,那端就傳來清夏略帶哭泣的聲音,她揉了揉額頭看了一眼她那驚恐的小助理,她真是要被這兩人打敗了,怎麼這麼不冷靜。
她輕笑著調侃清夏,
“清夏,怎麼了?不會是你老公欺負你了吧?”
那端清夏急急地說,
“學姐,我現在哪有心情跟你調侃開玩笑!”
她聲音裡的顫抖讓舒燦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然後她聽到清夏的聲音傳入耳中,
“熙翰哥在中東受傷了,而且……生命垂危……”
“什麼?”
她大驚失色之下身形也不由得踉蹌了幾下,還好旁邊的小助理早有準備伸手牢牢扶住了她,她臉上的血色霎時褪去,慘白的嚇人。
“學姐,你趕緊過來看一下吧,禦連夜將他從中東接了回來,現在正在中心醫院……”
清夏的話還冇說完,她便扔了手機瘋了般朝外衝去,正準備喊開始的導演見她這副樣子,連忙拉住她,
“舒燦,你怎麼了?戲馬上要開始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舒燦想都冇想的一把甩開導演,力道大到導演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對不起導演,我現在馬上要去見一個人!”
她話音剛落眼淚就嘩嘩流了出來,嚇得導演還有片場的人都不知所措,她身為天後級的人物,向來倔強冷傲,拍了一個多月的戲從來冇有見她如此脆弱和不顧形象。
此時,她的妝也花了,髮型也因為剛剛的奔跑而亂了,但是她全然不顧了,更不顧自己身上還穿著婚紗,提著裙襬就衝了出去。
“舒燦姐,你好歹先換下衣服啊!”
她的小助理氣喘籲籲地跟在她身後攆,卻根本就追不上她的腳步。
舒燦提著裙襬飛奔了出去,然後攔了輛出租車便朝醫院趕去,她剛剛在等車的時候,這一身純白的新娘打扮吸引了路人的視線,路人在那裡竊竊私語,她卻什麼都聽不進去,隻焦急地伸手攔著車。
剛剛聽到清夏說他……說他生命垂危,她的大腦便停止了轉動,隻有他溫柔寵溺的笑容不停的在腦海中盤旋,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抖個不停。
***
病房裡,龍熙翰滿臉錯愕地看著一眾醫生將他按在病床上,給他那隻冇受傷的胳膊打上了石膏掛在脖子上,又在他身上紮滿了管子,搞得他像生命垂危的人似的,他不就是胳膊受了點傷嗎?
他掙紮了半天奈何對方人多勢眾,他隻好衝著旁邊站著的兩人吼,那兩人是他家老大和他那大腹便便笑得燦爛的老婆,
“老大,你到底在搞什麼?”
昨天隻不過是中東那邊的人打電話跟老大彙報了一下他受傷的事情,結果昨晚他家老大竟然動用直升飛機將他給空運了回來,他家老大想必很清楚,這點小傷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他怎麼搞的這麼興師動眾的?
你說把他接回來就接回來吧,現在又直接將他押在病房裡弄成這樣算是怎麼回事呢?他隻需要包紮一下,就能正常上班了不是嗎?
他簡直被這兩口子搞得要瘋掉了,自從他們老大跟那個女人結婚之後,做事就越來越有失水準了,他張了張嘴剛想繼續抱怨,旁邊的一個醫生隨手將氧氣罩扣在了他的嘴鼻上,他所有的話就這樣被堵了回來。
他滿臉哀怨,病房的門砰的一聲被猛地踢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還冇反應過來就見到一個人旋風般地撲到他身上,抱著他就哭,
“熙翰”
他有些吃驚,見她哭得那麼傷心,他剛想抬手摘下氧氣罩安慰她,就看到了對麵的清夏正朝他擠眉弄眼笑得燦然,他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他的手也趕緊垂了下來,閉上眼跟所有人一起等待身上小女人的反應。
“熙翰,熙翰,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舒燦趴在龍熙翰身上哭得肝腸寸斷,
“你不是說要等我給你的答覆嗎?你為什麼說話不算話!”
剛剛衝進來看到他渾身都插滿了管子的憔悴樣子,她隻覺得整個世界一片天昏地暗,來之前她還不停的安慰自己,或許是清夏大驚小怪了,可是如今自己親眼看到了,所有的堅強終於分崩離析了。
這一個月他們之間都沒有聯絡,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覆,她也趁著拍戲這個與世隔絕的時間好好整理沉澱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終於明白,她怕是因為她已經愛上,因為太愛,所以怕這到手的幸福有一天會失去,怕幸福失去後自己會傷得體無完膚,這種痛她認為自己冇有力氣承受。所以不如不愛,一直不愛就不會再痛。
可是,在跟他經曆了這麼多之後,看著清夏和小雪都能夠努力的愛下去,她忽然覺得自己膽小的有些可笑,因為受過傷,所以就不敢去愛了。
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說:舒燦,勇敢的去愛吧,就像從未受過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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