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她說過她會阿拉伯語,縱橫商場這麼多年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所外語專業是強項的學校才應該是她的選擇。
她頓時急了,瞪大了眼反抗,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
“報這所太危險了,我的分數不一定能被錄取的!再說了,誌願書就一張,我已經填了不能再改了!”
“冇法改了嗎?”
他揚起手中的誌願表,眯起眼眸俯視著她。
“恩恩”
清夏用力點著頭。
“刺啦”
她急急點著的頭隨著他的動作和這刺耳的一聲響頓時停住,然後整個人像是傻掉般,呆呆看著他以冷漠無情的姿態,將撕成兩半的誌願表丟入垃圾桶。
瞪了一眼傻愣在那裡的她,他冷冰冰地說,
“我讓你改你就改,哪來那麼多廢話!連承擔失敗的勇氣都冇有還念什麼書!”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若無其事地,似乎剛剛隻是撕了一張白紙而已。
“啊!”
待反應過來之後,她瞪大了眼,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隨即像瘋了般衝向垃圾桶,抓出被他丟掉的誌願表。
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捏著誌願表,看著以破碎的姿態躺在自己手中的它,她大腦一片空白,鋪天蓋地的絕望如潮水般襲來,擊潰她對生活所有的希冀。
她頓時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氣。
他以為他是誰?他到底以為自己是誰?他買下了她就可以如此輕蔑地踐踏她卑微的自尊嗎?就可以這樣隨意地操控她不堪的命運嗎?
心,明明很痛,卻一滴淚都流不出來,哀莫大於心死,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做心如死灰!
她靜靜從地上爬起來,像冇有靈魂的木偶般一步一步走到外麵客廳裡,他正在那裡自己替肩膀上的傷口上著藥,即使此刻身上帶著傷,他渾身依然隱約散發著霸氣。
手裡死死抓著那張碎成兩半的誌願表,她能感覺到指甲尖銳的掐進掌心。
在他麵前站定,看著他眯起黑眸危險地抬眼看向她,她一字一句平靜地說,
“我是你買來的情婦,但我不是你的傀儡,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情?你發泄完了你的欲/望就請離開……”
黑眸驀地一沉,他扔下手中的紗布“噌”地一下從沙發起身攫住她瘦削的雙肩,直接將她原本俯視他的氣勢壓了下去,他高挺的鼻尖快要抵著她的,
“冇有資格管你的事情?”
他冷冷反問。
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她隻好往後揚了揚頭,抬眼迎向他,手中的誌願表被她狠狠攥在手心,成了皺巴巴的一團。她不說話,用倔強的眼神回答他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