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縱自己放聲大哭著,哭了再哭,像個孩子般,其實褪去了故意偽裝的那些堅強,她隻是一個被命運無情捉弄的女孩。
她聽到他在外麵的低吼和警告,可是她根本就冇有力氣理他,她也不想理他,隨他好了,反正他想要的,從來就冇有做不到的時候。她甚至想,能夠就這樣死去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哭著,哭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今天是交誌願書的日子,她應該去學校給老師一個交代的,他們每一個人都對她寄予了厚望而她卻連張誌願表都冇能保住,眼淚再次無聲的滑落。
打開房門,頂著一雙紅腫的跟核桃似的眼,她了無生氣地朝洗手間走去,在經過客廳時她瞥到沙發裡竟然坐著一個人,在看清了那人之後她先是一怔,隨即又低下頭繼續朝洗手間走去。
她以為他昨晚就離開了,可是看他那一身居家的裝扮,似乎是在這裡過夜了。他這什麼意思?他難道還嫌昨晚傷她傷的不夠嗎?
“過來!”
他低沉且帶著些不悅的聲音從沙發那裡傳來。
清夏氣結,他倒還真是厚臉皮啊,昨晚才深深傷害過她,一覺醒來就可以忘得一乾二淨。也罷,誰讓自己纔是受傷害的那一方呢。
隻是請原諒,她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允許自己耍性子鬨脾氣,可她還是一時半會兒無法原諒他對自己的傷害,無法說服自己的心毫無芥蒂的去麵對他。
她現在根本一秒鐘都不想見到他,這樣想著腳下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一個高大的身影驀地擋在她麵前,混合著淡淡菸草味的男性氣息充斥了鼻腔,她嚇得退後了一步,卻依舊低著頭默不作聲。
禦修離陰沉著星眸瞪著麵前這個裝聾作啞的小女人,憋了一晚上加一大早的火氣在體內竄來竄去,卻無處可發。
他對所有忤逆過他的女人從不仁慈,這一點從他曾經捏斷過趙子晴的手腕就可以看出來,可是麵對著這個雙眼紅腫頭髮淩亂的小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在隱忍些什麼,天知道她此刻的鬼模樣有多醜。
半響,她還是沉默,似乎打算就這樣跟他杠下去。
他伸出手指大力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咬牙切齒地說,
“今天去學校把這個交了!”
說完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她麵前。
阮清夏盯著麵前那張嶄新的誌願表,驚訝的睜大了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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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快樂的那一年,是你陪我經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