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那道熟悉的藍色的身影越行越近,漸漸在雷伊他們的眼中清晰,可隨著她同去的黑色的身影卻消失在她的身旁,冇有一同回來。
“泠汐,黑衣怪呢?”
蓋亞看著泠汐向著她後麵伸長了脖子瞅了許久依舊冇有看見布萊克那挺拔的身影。
“哦,你說他啊,嗯……因為卡修斯說話讓我很不爽,他又自願為卡修斯道歉,我就揍了他一頓,冇掌控好力道,打暈了,就在那邊。”
泠汐說著,側身指了指自己過來的方向,一臉和善無辜的笑容。
她倒是笑的開心和善,戰聯其他成員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卡修斯更是指著泠汐,生氣的你你你了半天都冇有說出話來,最後瞪了泠汐一眼向著那個方向掠去。
泠汐撇了撇嘴,看著他們一個個向著那個方向而去之後轉身看著麒麟。
“我就不多待了,一會麻煩你告訴菊霜她們一聲,將這裡的精靈帶回彼岸元靈,另外將這個給鑰兒,至於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就先走了。”
麒麟從泠汐的手中接過一顆乳白色的珠子,略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謝了”
泠汐笑眯眯的到了謝,衣袖輕揮便打開了一個空間門,對著麒麟再次眨了眨眼,便邁步進入了空間們中。
後麵的事有千蘭和菊霜足夠了,至於她可不想回去做苦力。
出來了去哪裡,泠汐一邊飛一邊托著腮,完全不管前麵有些什麼,完全是憑藉感覺飛行,有種賽爾號自動航行的感覺,隻不過相比賽爾號她根本就是冇有目的的亂撞。
就在不知不覺的傻蒙中,她來到了一個熟悉的星係熟悉的星球附近,也是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下來”
此聲音平平淡淡,自帶一股寒冬冰凍三尺的寒意,斷句完美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簡潔明瞭,堪稱完美。
泠汐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條件反射的抬起頭向著側麵的那顆星球望去,一時走神冇有發覺前麵的隕石,一不小心抱了個滿懷,撞得她是頭暈眼花。
半天回過神來,泠汐揉了揉撞痛的額頭,眼珠轉了轉最終還是認命般的歎了口氣,向著那顆星球飛去。
輕駕熟路,泠汐很快就以一種鬼魅一般速度來到了一個山洞麵前,來到這裡她不自覺的抬起頭看向了山洞上方的一塊突出的崖壁,閉眼苦笑一下方纔進入。
山洞裡麵,一道藍白相間的身影正在靜靜地盤坐,直到泠汐進入的那一刻方纔睜開眼不帶一絲波動的目光投向了泠汐。
“瑞哥,多年不見,彆來無恙。”
泠汐並冇有過多的客氣,說著話自己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瑞爾斯的身邊,剛剛飛太久,有點累出汗了,涼快涼快。
“嗯”
所謂瑞爾斯,那就是戰鬥瘋子加高冷係代表男神,生平將語言一門藝術可謂是修煉到了極致,完美至極,這樣的鼎峰導致的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泠汐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泠汐才重新找到個話題,看著瑞爾斯好奇的問道
“話說,瑞哥,我飛行的速度不算慢吧,你是怎麼這麼快察覺到我的?”
“你,飛了三圈”
瑞爾斯看著泠汐,再次以絕對的優勢斬斷了話題的進行。
泠汐“……”
不就是走路冇看路嗎,為什麼要將她至於如此尷尬之地,為什麼要讓瑞爾斯發現啊,話說自己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瑞爾斯竟然在比格星冇出去。
來自堵死的泠汐的內心獨白。
泠汐“瑞哥,今日你怎麼冇出去?”
瑞爾斯“冇心情”
泠汐“瑞哥,你傷都好了嗎?”
瑞爾斯“嗯”
泠汐“瑞哥,你要把話題聊死了!”
瑞爾斯“對戰”
泠汐“……”
她錯了,真的,錯的很離譜,不過能不能不要這麼懲罰她。
“瑞哥,我的傷纔好了六七成哎,不打不打”
泠汐連連擺手,現在的她傷可冇好,對戰,是被單虐吧。
因為這一句話瑞爾斯終於將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泠汐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許久,眉頭一皺。
“是十年前的傷?”
語氣終於變了,泠汐內心感歎,手在自己麵前一揮,一張不大不小的白玉桌,兩個玉瓶同時出現在麵前。
“喝酒,瑞哥也不用如此驚訝,我算是死而複生,醒來剛一年有餘,傷勢過重又冇有時間好好調整,自然恢複的慢些”
泠汐自酌自飲,看著瑞爾斯笑的冇心冇肺。
“為何消記憶”
“同歸不同路,有緣終無份,不如捨棄,也算互相成全。”
泠汐微微垂眉掩蓋住自己眼中的一抹落寞,下一刻便調整好所有的情緒,重新變作了那個神秘兮兮,冇心冇肺的泠汐。
瑞爾斯盯著她看了許久終究是什麼也冇看出來,心底不由得唏噓,麵上卻是一如既往,冷淡異常。
取起桌上玉瓶,酒香濃厚,甘冽一口下去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甚至身上的靈力似乎都被洗過,變得更加純粹。
“好酒”
繞是瑞爾斯的心境也不由得一震,看著自己手中的酒,嘴角以一種極其細微的弧度上揚,看的泠汐都驚奇不已。
“瑞哥喜歡便好,這個玉瓶也是一個寶貝,裡麵的容量並不是看上去的這麼大,以這裡麵的量應該夠瑞哥你喝上一段日子了。”
泠汐淺笑,輕輕搖搖頭。
“當年”
瑞爾斯的話成功讓場麵一度冷卻了下來,提什麼不好,非要讓她提當年之事嗎。
瑞爾斯如果可以自然也是不願相問,可當年之事除了戰聯就隻有泠汐他們清楚,可事情之後,泠汐和菡辰鑰他們幾乎消失,戰聯也集體失憶,更有莫名的黑影精靈告訴他們不要再提泠汐,事後他們也都曾裝作無事的試探過,可卻一點回覆都冇有,就好像泠汐在他們的記憶中真的從未存在過,伊蘭迪更是為了這個事情沉默了不知多久,後來纔不知因為什麼,悄悄恢複。
“當年事我不願提,隻能說那一次所有的事情都變了,我也已經死過一次了,不再是那個泠汐了。”
泠汐說著話再次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隨即起身收回白玉桌。
“瑞哥,我就不多留了,日後有緣再見”
泠汐抱了抱拳,淺笑的臉龐上帶有一股淡然與超然,揮袖離去。
瑞爾斯並冇有留她,隻是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麵前,終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或許有一個詞真的可以代表泠汐與布萊克甚至是戰聯之間的關係,那便是
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