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口糧金貴如油,諸位為難繡深感理解,既然如此...”
不等張繡說完,蒯良率先出列開口道:“欸~,張將軍此言差矣,能為天帝辦事,實乃我等三生之幸。剛纔我等遲疑,不過是在考慮救濟多少口糧罷了。”
“是啊是啊,蒯大人所言極是。”
“冇錯,能為天帝分憂實乃我等之幸。”
“這樣,我蒯家出十萬石米粟,用於救濟百姓。”蒯良仰首挺胸,高聲道。
張繡嘴角掀起一絲弧度,旋即正色鏗鏘道:“蒯大人仁義之心繡定代為轉達,另為表心意,稍後宴會結束繡定贈與蒯家天帝之目一隻,定使蒯家昌盛千秋。”
原先張繡隻是示意能送,可這句話一說出來,所有人瞬間沸騰了。
天帝之目張繡竟然送人,這可是天大的機會。
蒯良更是麵帶笑靨,十萬石糧草不少,可對於荊襄七族而言,倒也不算多。若是能換來天帝福澤,彆說十萬石,就算再來十萬石也在所不惜。
“良謝過天帝,謝過張將軍。”
不等蒯良話音落下,整個大堂沸騰了。
“天帝所托之事,便是我等分內之事,我蔡家願助十萬石米粟。”蔡瑁闊步而出,高喝道。
“蔡將軍仁義,繡定當代為轉達。帶宴會結束,繡同贈與蔡家天帝之目一隻,定使蔡家昌盛千秋。”
“我龐家願助十萬石米粟。”龐林沉聲道。
“我黃家也願助十萬石米粟。”黃承彥高聲道。
“還有我馬家也願助十萬米粟。”馬煬不甘示弱。
“......”
一時間,堂內嘈雜之聲絡繹不絕,荊襄七族皆是開口,至於地方豪強也有不少援助的,不過糧草並非太多。
到最後,天帝之目皆許諾出去,除了張繡手中的,共許諾出十隻。
用馬化騰的話,你們這波血賺,但是老子絕對不虧。
十個手電筒硬生生被自己抬到了天價,近百萬石米粟,這是何等概念?
不過物以稀為貴,漢末火燭都不便宜,更彆說從未出現過的手電筒,說是神物並不為過。
見眾人多有停下,張繡又取出一物道:“諸位,吾手中藥丸乃天帝所賜,名曰避厄丹,服用可避邪祟,治瘟疫。共有三十份,諸位...”
“可治瘟疫?”
“張將軍所言屬實?”
眾人瞬間激動了,
畢竟這些年南陽大疫數次,染者必死,從未聽聞有能醫治的辦法,其中就算大家族都有不少人不幸慘死,可想而知。
(建安七子五人死於瘟疫,張仲景家族更是死了多半。)
“自然可治。諸位莫非不信天帝所賜的仙丹?”張繡舉止自若,挑眉反問道。
“將軍言重,言重了,吾等豈敢質疑。”眾人連忙賠笑道。
“張將軍,吾族中人近日也有感染瘟疫者,不知張將軍能否...”蒯良眼珠轉動,旋即諂笑道。
“咳咳,蒯大人,你也知道,這避厄丹並非凡物,那個...”張繡麵露為難,
“這樣,蒯家願額外再助布五千匹,錢五千萬,不知這樣如何?”蒯良義正言辭道。
張繡笑了,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
“唉,罷了,既然蒯大人如此為族人著想,繡豈能不儘人意,稍後定贈一份避厄丹與蒯家。”張繡一臉為難,痛聲道。
“張將軍,我蔡家願再助布四千匹,錢五千萬,還望...”蔡瑁抱拳說道。
“蔡將軍求丹以備不時之需,繡深感理解,待宴會散去,繡定當送上。”張繡心中陰笑,不過卻是鏗鏘有力道。
果然,封建社會就是好忽悠,這要是放在後世估計能被打死。
當然,張繡賣的可不是假藥,青黴素也就是抗生素,放在後世很常見,可在漢末那就是靈丹妙藥。
風寒小病不談,就算瘟疫這些大病抗生素也能治好。
接著,大小數十個家族,皆是捐錢,捐糧,隻為求一份避厄丹。
這也讓原本宴會的意義淡化很多,劉琮在旁都不知該如何。
劉表也是心急,天帝之物他尚未得到,他的家底和七大家族不能相提並論,想援助都掏不出東西啊。
“使君,繡落難至南陽,然心生貪念,欲攻取南陽,實乃愧對使君。幸得使君不計前嫌收納與繡,繡深懷感激。”
張繡起身拜謝。
“此乃天帝之目,另有三枚避厄丹,以表感激之情,還望使君莫要嫌棄纔是。”
劉表一愣,年過半百的他此時卻顯得精神矍鑠。
“佑維客氣了,您叔父乃大漢驃騎將軍,不遠千裡投奔與表,奈何發生了些許誤會,以至於張濟將軍慘死,對此表深感痛心。還望佑維莫要仇恨與表纔是。”
劉表說完,五指握攏輕咳一聲:“琮兒,今日你加冠,還不請張將軍落坐,敬將軍一樽。”
旁邊劉琮會過意,領婢女快步上前,一樽濁酒很自然的送了過去,同時劉琮貪婪的接過張繡手中仙丹及天目。
張繡一飲而儘,嘴角微微揚起,他就等劉表收下他的禮呢。
“使君,繡有一不情之請,還望使君通融一二。”
劉表褶皺的眼皮頓時一抽,他早該猜到張繡不會平白無故送其仙丹,當即警惕道:“佑維不必拘禮,但說無妨。”
“使君,您當清楚,南陽乃四戰之地,北麵曹操虎踞,東麵袁術狼顧。
而吾麾下缺兵少將,軍備匱乏,還望使君能撥掉軍備、猛將與繡,如此方能使南陽無虞。”
張繡慘兮兮,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軍備猛將?”劉表眼角都是一抽,這可是命脈之物,豈能…
“咳咳,佑維啊,倒不是表不想助你,可是荊州各地盜匪四起,軍備多有消耗,更是折了吾數員大將,實乃有心無力啊!”
“狗東西,還真是老奸巨猾。”
張繡心中暗罵,劉表雖然進取不足,可此人能力還是有的,其在位期間曹操莫敢南下。
“不過南陽邊陲重地,而佑維又乃吾心腹大將,表又豈能不近人情。
這樣,稍後宴會結束,佑維同蔡將軍趕赴荊州南大營,挑選上將之才十人,盔甲兵械千套,精卒三千,如何?”
“謝使君厚愛,不過荊襄乃天下要地,豈能抽調兵馬與繡,若賊人乘機作亂,繡該悔恨終日。”
張繡可不想要荊州這些步卒。
“使君,兵甲軍械繡皆可不要,隻想向使君討要二人,望使君允。”
“哦,隻要二人?不知是何人啊!”劉表麵容由痛轉喜,原本他還在心痛,可張繡竟然冇要反而隻要二人,實乃好事。
“黃忠,文聘。此二人多年前與繡有一麵之交,還望使君允諾。”
張繡語氣沉重,讓人不忍拒絕。
“黃忠吾知,其弓馬嫻熟,至於這文聘,乃何人啊?”劉表挑眉,詫異問道。
劉表注重門第,黃忠家境上佳,故而拜將隨劉磐駐攸縣,至於文聘,其缺卻不知。
蔡瑁看了張繡一眼,眼珠微動,旋即起身道:“主公,文聘乃末將麾下百夫長,武藝稀疏平常。”
說完,蔡瑁將目光投向張繡。
張繡報以微笑,何嘗不知蔡瑁何意。
“既然佑維都開口了,吾又怎能忍心拒絕,蔡瑁,稍後宴會結束,立刻調此二人至張將軍麾下聽令,不得有誤。”劉表抬手道。
兩個武將省下一大筆軍械勁卒,血賺。
現在看看,張繡應該無反意,不然何必拒絕?三千勁卒莫不敵二人呼?
果然乃西涼匹夫!
有勇無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