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這一日,清晨,朝陽初升,金光灑遍大地。
鄴縣的縣城,彷彿沐浴在金色的海洋。西市論道大會的會場外,也撒上了一片金光。早早的,會場外已經有無數的百姓聚集到這裡,想觀看即將開始的論道和論武大會。
這一次的論道論武,有所不同。
上午,在會場論武;下午,在會場論道。
論武的規則也隨之發生變化,不再劃分爲兩兩對戰,而是把各路諸侯派來的武將加入進去,所有人都不再作壁上觀,加入戰局參與戰鬥。
西涼馬超、巴蜀張任、長安張繡和徐晃、荊州文聘、南陽紀靈、渤海文醜、幽州趙雲、冀州黃忠和典韋,這些人加起來,一個有十個人。
這十人,是站出來接受挑戰的。
進入前五十的武士,以五人為一組,劃分爲十組,分彆挑戰馬超、張任等十人。
一座座擂台,豎立在會場中。
接受挑戰的武將,全部站在擂台上,每一個組的武士,也陸續就位。
“王州牧安排一個人站在上麵,接受我們的挑戰,真是看不起我們?莫非,真以為台上的人無敵了嗎?小覷了天下的英雄,後果很嚴重!”
“馬超我是知道的,這個人一開始就參賽,一路過關斬將,殺人無數。凡是與之對戰的人,不是重傷就是被殺。他一人麵對五個人的車輪戰,還可以。其餘麼,哼,走著瞧。”
“台上的人,並不簡單,那魁梧猶如鐵塔的典韋,是王磊麾下最厲害的猛將。”
“還有文醜,名震冀州,是袁紹麾下頭號猛將,傳聞殺人不眨眼。”
“文聘是誰啊?冇聽過,無名之輩!”
“徐晃是什麼人?他憑什麼站在上麵,以為自己拿了一柄開山大斧,就厲害了嗎?依我看,不過是裝樣子,到了對陣的時候,估計是繡花枕頭。我若是對上徐晃,一定砍了他的腦袋。”
“看,還有穿白袍的趙雲,長得這麼清秀,能戰麼?”
“人不可貌相,秀氣一點冇什麼,說不定,人家還是一個高手。可是,你看那個持刀的老頭。看年紀,估摸著快五十歲,頭髮斑白,鬍鬚一大把,這把年紀還要出戰,真是難為了他。這個人據說名叫黃忠,是王州牧派出來的人,真不明白,王州牧怎麼會派一個老頭出戰?”
擂台的周圍,無數的參賽武者,小聲點評著。
這些人,都是從萬人當中脫穎而出的,有一身武藝,自尊心自信心都很強。他們參賽後,一路過關斬將,纔到了這一步。
如今,遇到了這樣的安排,心中都很不服氣。
另一邊,看台上!
王磊、荀諶、辛毗、呂布、顏良、甘寧和周泰等人,都坐在看台上觀看。除此外,鄭玄、蔡邕、劉洪、管寧等論道的大儒,也來參觀。
這個時代的士子,並不是後世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許多人,都學了武藝傍身。
故而,也來看一看,湊湊熱鬨,看看到底有多精彩。
呂布身著錦袍,坐在王磊旁邊,苦著臉道:“主公不公平,收拾關羽和張飛的時候,您帶了典韋和黃忠去。然後,這兩傢夥打過癮了,尤其是典黑子,竟然跑到我麵前炫耀,您都不知道他的氣焰有多囂張。今天對戰,您又讓典韋和黃忠登台,實在不公平啊,我不服。”
甘寧、周泰和顏良點點頭,也一副讚同的表情。
王磊看了眼呂布,並不惱怒,笑眯眯的問道:“兄長,以你的武藝,能打贏典韋嗎?”
呂布嘴角上揚,驕傲的道:“典黑子麼?經常和我較量,百戰百敗,屢敗屢戰。就在昨天上午,這廝在我的麵前炫耀打敗了張飛,我收拾了他一頓。”
王磊輕笑,再一次問道:“黃忠呢?”
呂布皺眉道:“黃忠是個勁敵,不好說,得看具體的情況。”
王磊說道:“以兄長的武藝,當是名列第一的人選。現在登場,有損兄長的身份。見過第一的人和不上檯麵的人爭鬥嗎?這種事兒,讓典韋和黃忠去吧,兄長等最後再登場。”
一番話,呂布臉上立即有了笑容。
想想也是,他是第一的人選,怎麼能自降身份呢?
然而,甘寧、周泰和顏良神色幽怨,他們不一樣啊,不是第一的人選。王磊見到甘寧等人的表情,又說道:“你們自認為,能打贏典韋和黃忠嗎?”
甘寧、周泰和顏良,全都搖頭。
王磊說道:“既然打不贏,看比武吧。這一輪過後,定下了最後論武的人選,再上去挑戰其餘的人也不遲。”
三人苦澀一笑,都隻得點頭。
王磊的目光,落在會場中心的擂台上。
典韋昂身而立,他手持兩柄大鐵戟,目光落在擂台下的五人身上,招了招手,輕鬆隨意的說道:“你們五個人,一起上,不要浪費典大爺的時間。”
擂台下麵的五人,瞪大眼,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典韋是厲害,這也太囂張了吧!
“我們五個人先拿下他,再一決勝負。”
其中的一人領頭,提著刀,蹬蹬的上了擂台。另外的四個人見狀,也迅速的衝上去,五人把典韋包圍起來,蓄勢待發。
“愣著乾什麼,來呀!”
典韋大吼,眼中漸漸浮現出興奮的神色。
“殺!”
領頭的武者,提刀就衝向典韋。
其餘四人,也隨之出擊。
就在這一刻,典韋動了,他一步跨出,一瞬間就來到領頭的武者身邊。手中鐵戟,悍然劈下。轟的一聲,鐵戟和刀刃撞擊,澎湃的力量瀰漫開來。
武者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一擊之威,凶悍如斯!
突然,典韋的背後,一柄大槍紮來。槍尖閃爍著寒光,凶狠無比。典韋神色冷靜,鐵戟繞到背後,撥開了刺來的大槍。
拿下一個人,典韋一轉身,猶如猛虎,左衝右突。
砰砰砰的聲音傳出,眨眼工夫,其餘四人,全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典韋收起手中的鐵戟,拍了拍手,搖頭輕歎道:“真冇趣兒,還想著大殺一番,冇想到都像弱不禁風的小娘子一樣,全是繡花枕頭……唉,浪費典大爺的時間啊。”
典韋找了個地兒坐著,目光落在黃忠身上。
黃忠年近五旬,武藝卻不凡。典韋和黃忠都負責保護王磊的安全,相互間切磋過,他深知老黃忠的厲害。
把黃忠當成垂垂老矣的人,下場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