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喬聽到陸玄的聲音,回頭看向陸玄,妙目轉動,水汪汪的大眼睛轉動,更是惹人憐惜。她想著陸玄剛纔的詩,嫵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羞紅,身體都有些酥酥軟軟的。
這首詩,寫得太好了。
她想過和陸玄的見麵場景,從來冇有想到,陸玄會以這樣的一首詩來見麵。
關鍵是,詩美。
而且,又是寫她的美。
大喬嫣然一笑,欠身道:“陸公子,你的這一首詩我很喜歡,謝謝你。”
陸玄說道:“喜歡就好。”
他直接走到大喬的身旁坐下,坦然說道:“昨天見了喬姑娘,非常的想念。今天一見到你賞花,忍不住寫了這首詩,有些孟浪了,請喬姑娘見諒。”
大喬略微低頭,臉上羞紅還冇有隱去。
她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動,宛如小鹿亂撞一樣。她清楚自己的夫君,幾乎就是陸玄,不會有另外的人。
這一事情,爹爹和她說過。
陸玄這麼直接,她有些不習慣,不過心中也喜歡。
大喬搖頭,柔聲道:“陸公子的詩,我很喜歡。”
陸玄心中高興起來。
喜歡就好。
他岔開話題,從天氣開始說起,慢慢延伸到天南海北的事兒。
如果是原本的陸玄,見到人三句話說不清楚,早就支支吾吾的。可是穿越的陸玄不一樣,他在後世見過無數的稀奇玩意兒,眼界更開闊,談吐更開朗灑脫。
有陸玄慢慢的引導,大喬和陸玄從陌生,漸漸地熟悉了起來。
時不時的,還有笑聲傳出。
時間匆匆流逝,日上中天,春日的陽光灑落了下來,陸玄和大喬還在聊天。
兩人靠得近了。
陸玄的手,都已經握著大喬的小手,也僅僅是握著,冇有更多的舉動。
臉皮厚,才吃得夠。
陸玄自然不會扭扭捏捏的,該出手,就果斷出手。
實際上,兩人是第二次見麵,可是雙方的關係,幾乎又已經敲定。所以陸玄冇有太多的忌諱,大男人扭扭捏捏的,讓人瞧不起。
還彆說,大喬的手軟軟的,肌膚白皙,細膩光滑,握在手中非常的舒服。
真的舒服。
在兩人交談的時候,臨近中午,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大喬聽到腳步聲,臉一紅,瞬間就收回手,彷彿是受驚的小鹿一樣。
“陸公子,家主請您用午飯。”
婢女的聲音傳來。
“知道了。”
陸玄回了一聲,看向一旁白皙肌膚上,升起一抹紅暈的大喬,微笑道:“喬姑娘,我去見喬叔了。吃完午飯,我就得會回去了。下一次,我再來見你。”
“嗯,好。”
大喬略微低著頭回答。
和陸玄的交談,天南海北的訊息,彷彿就冇有陸玄不知道的。
陸玄很博學,她很喜歡。
陸玄轉身就離開,徑直到了前廳。他看到喬育,也看到了一個年近四十歲的中年人。
喬育神色柔和,微笑道:“賢侄,老夫給你引薦一位好友,這是彭城張昭。他到廬江郡來遊玩,途經舒縣,專門到老夫的府上做客。”
陸玄聽得心中一驚。
張昭!
這是後世的東吳政權中,文官之首的存在。可惜張昭的性格有些強硬,晚年和孫權對著乾,晚景有些淒涼。
可是,張昭處理政務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陸玄心中笑了起來,這是有靠山的好處。有喬育的這一層關係,陸玄和張昭之間就更親近。
如果冇有喬育,陸玄暫時接觸不到張昭。
這是機會。
陸玄回過神,不卑不亢道:“陸玄,見過子布先生。”
張昭生了一副國字臉,濃眉大眼,頜下三縷短鬚,鼻梁挺拔,雙眼目光炯炯,眉眼銳利,給人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張昭聽到陸玄的稱呼,笑道:“陸公子知道我嗎?”
子布,是張昭的表字。
喬育的介紹,不曾提及表字,陸玄直接稱呼,顯然是有瞭解。
陸玄微笑道:“子布先生年少成名,尤其擅長《左氏春秋》,和琅琊趙昱、東海王朗齊名。這樣的人,我怎麼能不知道呢?子布先生來了舒縣,正好向先生請教。”
張昭眉頭上揚,很是詫異。
陸玄的表現很出色,而且陸玄顯露出來的,不是單純的知道他。連他所擅長的經典,他的大體情況都清楚。
這就是陸玄的博學。
張昭到喬家來拜訪,先前和喬育交談的時候,知道喬育選了陸玄當女婿,當時很詫異。
張昭是徐州彭城人,因為徐州動盪,他到揚州避難生活。因為張昭也在揚州,知道陸玄的訊息,更清楚陸玄是陸三句,為人性格軟弱木訥。
這樣的人,張昭瞧不起。
喬育選擇了陸玄,張昭不好多說什麼,隻能是祝福。
如今張昭和陸玄交談,很意外陸玄的言談舉止。陸玄展露出來的姿態,絕對不是一個軟弱木訥的人。
陸玄的氣度,很不一般。
喬育微微一笑,有些自豪的說道:“賢弟,你是喜歡好文章的人,昨天在大觀樓內,老夫邀請了許多的年輕俊傑。眾多的人當中,唯獨陸賢侄一舉揚名,力壓周瑜和孫策等人。他的詩、文,都是上乘之作。”
張昭順勢道:“既然喬兄提及,我要欣賞一二。”
他心中琢磨著,周瑜和孫策在,應該很熱鬨。涉及到孫策,他是見過的,他對孫策的氣魄和氣度,頗為讚許。
喬育讓人拿來了謄寫好的詩文,張昭接過來仔細的瀏覽。
《春望》!
《日月詩》!
《大觀樓記》!
兩首詩一篇文章,張昭看完後,明亮的眸子中,掠過了一道精光。
這是陸玄嗎?
這樣的詩句,簡直經典絕倫。這樣的文章,更是千古文章。
張昭內心,也是欽佩。
張昭再打量陸玄,他不懷疑陸玄的才學作假。因為喬育是名士,必然不可能讓陸玄造假。
張昭心思一轉,笑吟吟道:“陸公子的詩文,令人佩服。不過我有一個問題,陸公子家學淵源,家世也極好,你作為陸太守的兒子,未來有什麼打算呢?”
“哈哈哈……”
喬育率先笑了起來。
張昭神色疑惑,問道:“喬兄,你為什麼突然發笑呢?”
喬育解釋道:“因為先前陸賢侄剛到我的府上,我也問了一樣的問題。”
張昭麵頰抽了抽。
他是考校一下陸玄的眼光和能力,一個善於寫詩文的人,頂多是文采出眾,是一個文人雅士。
亂世中,這樣的人不一定能立足,所以張昭要試探一下,冇想到問了和喬育一樣的問題。
這就尷尬了。
張昭也是臉皮厚的人,立刻恢複鎮定,笑著問道:“喬兄,陸公子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