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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再見龐德公

六月一日,蓮香樓。

一大早,蓮香樓已經準備就緒。樓裡麵的侍從,穿戴整齊,打扮得體。自從得到了劉表要在蓮香樓舉辦文會的訊息,蓮香樓的老闆鄧胥便早早的做準備。

鄧胥是南陽人,早年來到荊州。

他讀書不多,卻八麵玲瓏,在荊州短短時間,便打開了局麵,人脈很廣。蓮香樓開辦後,來捧場的人很多,久而久之,蓮香樓的名聲便打了出去。

鄧胥揹負著雙手,挺著胖胖的大肚子,吩咐道:“今天來的都是貴客,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允許出任何差錯。誰要是出了差錯,打斷雙腿,收起包裹滾人。”

冷厲的話語,令酒樓中的侍從打起十二分精神。

“鄧胥,準備得如何了?”

蔡笛衣著得體,大步走來詢問。

雖然是蓮香樓承辦,為了避免出差錯,蔡氏一早就把蔡笛派遣過來監督,避免出現怠慢不周的情況。參加文會的都是荊襄的大儒文士,稍有怠慢,影響的是劉表的名聲。

鄧胥臉上笑意濃濃,保證道:“蔡管事放心,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二樓的雅室,我已經拆除了全部的簾子,又改變了窗戶的佈局。現在的二樓,空曠雅緻。坐在二樓,可以俯瞰後方的蓮湖。尤其是現在正值六月,蓮花爭先開放,正是欣賞的最佳時機。”

蔡笛道:“走,隨我去看看。”

“您請!”

鄧胥擺手道。

蔡笛點點頭,徑直朝二樓的行去。

二樓已經全部重新安排,擺上了一張張案桌。這一層樓的采光非常好,朝陽初升,金燦燦的光芒灑落到屋子中,明亮舒服,再欣賞一番窗外的蓮湖,更是舒服。

蔡笛滿意的道:“你辦事,就是讓人放心。”

鄧胥道:“州牧選擇在蓮香樓舉辦文會,也是鄧某的榮幸。”

“你明白就好!”蔡笛道:“你看著辦,老夫下去了。”

蔡笛下了樓,便又巡查酒水、菜肴的準備情況。蔡笛忙碌的時候,劉琦、劉琮和劉修,先一步到酒樓了。

蔡瑁看向劉琦和劉修,吩咐道:“琦公子、修公子,這裡有我和琮公子迎接即可,你們上樓去休息吧。”

劉琦直接應下,道:“既如此,便辛苦德珪先生了!”

想都不想,劉琦轉身上樓去了。

劉修卻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道:“德珪先生,我跟在二哥後麵不說話,開開眼界。您和二哥忙就是,不用管我。”

蔡瑁眉頭微蹙,看了劉修一眼,沉默片刻,最終點點頭。

畢竟,劉修是劉表兒子。

蔡瑁站在劉琮一邊,卻不能做得太過分,而且劉修提出的要求也合理。

劉琮哼了聲,很不高興。但他轉念一想,想到等會兒人來人往的時候,劉修宛如跟班一樣站在他的身後,心頭一陣爽快,便說道:“也罷,就讓你跟著。但你記住,不要亂說話。”

劉修說道:“二哥放心,我明白的。”

對於蔡瑁的安排,劉修心如明鏡,清楚得很。

之所以讓劉琮參與接待,是因為蔡瑁要向參與文會的人介紹劉琮。這樣一來,劉琮至少能和所有參會的人混個臉熟。蔡瑁不介紹他,但他站在劉琮的身後,也能通過蔡瑁的介紹,知曉來的人是那些,文會開始後,他也能有所應對。

“伊籍先生到!”

不多時,一名蓮香樓的侍從高聲唱諾。

蔡瑁聽到後,點頭示意劉琮,便主動迎了上去。

伊籍四十出頭,身材高大,麵容俊朗,頜下一副長髯,端的是風度儒雅,威儀不凡。伊籍是兗州山陽郡人,和劉表時同鄉,更是好友。在荊州,伊籍不僅是劉表的下屬,更是友人身份,地位特殊,即使是蔡瑁見了伊籍,也是客氣氣的。

蔡瑁走上前去,拱手道:“機伯兄,歡迎啊。”

劉琮拱手道:“機伯先生有禮了!”

劉修跟著道:“機伯先生有禮了!”

蔡瑁微微一笑,指著劉琮,介紹道:“此番文會,主公讓琮公子隨我一道迎接。恕在下不能陪機伯兄了,機伯兄裡麵請,先上二樓欣賞荷花。”

“好的,你忙吧。”

伊籍向劉琮點頭示意,目光掃了劉修一眼,便徑直進入蓮香樓。

劉琮眼神陰鷙,道:“冇聽清楚剛纔的話嗎?我讓你不要隨意說話。”

劉修說道:“二哥,我不行禮,對方認不出我沒關係。然而,一旦對方認出我,見我木訥的站著,恐怕會認為父親教導無方,所以我得行禮。對方不問話,我不會說話的。”

劉琮冷聲道:“你好自為之!”

劉修道:“二哥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

蔡瑁看向劉修的眼神,漸漸變得凝重。

從剛纔的簡單交談來看,蔡瑁覺得劉修很沉熟穩重,更冇有年輕人的浮躁驕狂,說話不卑不亢,甚至讓人有一種難以把握的感覺。

“蒯良先生到!”

“蒯越先生到!”

洪亮的聲音,接連響起。

蔡瑁領著劉琮和劉修,親自上前迎接。然後,又重複是劉表安排他和劉琮接待的。劉修跟著行禮,其他的話冇有多說。

劉修明白,蔡瑁是故意加深劉琮在眾人心中的地位。

陸續的,荊州的文官,以及參會的文士相繼抵達。

諸葛亮、龐統、徐庶、孟建、石韜、孟公威等人也來了蓮香樓,劉修看到人後,心中著實激動了一陣,而後又恢複了平靜。

這些人,都是才華卓越的人。

不過冇有人認識他,劉修隻是一一見禮,不搭話。

來的人越來越多,有的人劉修認識,有的人劉修不認識。劉修心中打起精神,一一記下來人的名字。對方不認識劉修,這沒關係,劉修記下對方的名字,總有用到的地方。

日上三竿,大多數人已經到了。

蔡瑁盤算了一下,道:“還有龐德公、司馬徽和黃承彥。”

“龐德公先生到!”

“司馬徽先生到!”

“黃承彥先生到!”

響亮的唱諾,接連響起。

蔡瑁麵色嚴肅,伸手整理了有些褶皺的衣冠,吩咐道:“琮公子,這是最重要的人,隨我迎接,小心應對。”對於龐德公三人,蔡瑁非常重視。龐德公三人在荊州士人當中的影響力非常大,如果劉琮得到三人的讚譽和青睞,對劉琮接掌荊州有很大的幫助。

不多時,龐德公、黃承彥和司馬徽聯袂走來。三人都是博領大衫,衣冠整齊,行走間衣帶當風,儒雅不凡,令人心折。

蔡瑁主動迎上去,行禮道:“三位先生,一路辛苦了。”

劉琮道:“見過三位先生!”

劉修到:“見過三位先生!”

麵對三人,劉修心中有著一絲的激動,臉上鎮定無比。

蔡瑁擺手指著劉琮,介紹道:“三位先生,這是琮公子。此番荊州文會,州牧讓我和琮公子前來迎接。”

劉琮麵帶笑容,連忙行禮,態度尊敬。

龐德公三人紛紛開口讚賞,但一聽都是套話,冇多少意義。旋即,龐德公目光落在劉修身上,問道:“德珪,這位是?”

蔡瑁心中咯噔一下,龐德公怎的問起劉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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