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回到了書房後,時間不長,鄧展也來了書房中候著。
涉及到寒門和世家之爭,鄧展已經是有些興奮了。此時此刻,必須是他麾下錦衣衛出馬的時候了。錦衣衛負責監察各地,現在就是需要錦衣衛這樣的中流砥柱,才能力挽狂瀾。
片刻後,劉修說道:“鄧展!”
“末將在!”
鄧展一下就站直了身體。
這一刻,鄧展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劉修眼神冷靜,他心中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吩咐道:“你立即下令,調遣錦衣衛,將宜城縣令和馬家家主馬奇,直接抓到襄陽,關押在錦衣衛府衙。”
“是!”
鄧展應下,又等著劉修繼續吩咐。
劉修又道:“你查證新近為官的寒門世子,暗中調查他們的底細,看看他們有冇有違反法紀,故意針對世家,甚至是受到曹操和孫權蠱惑的證據。”
“是!”
鄧展一聽到這訊息,更是興奮。
事兒多,錦衣衛就有了發揮本事的機會。
劉修再一次吩咐道:“第三,你查證馬家以及參與其中的世家的底細,抽出各郡大世家的底細,我需要他們的詳細情況。”
“明白!”
鄧展聲音中,已經多了一絲的激昂。
興奮!
此刻的鄧展,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張了開來,為之激動和興奮了。
劉修吩咐完後,擺手道:“下去吧!”
“諾!”
鄧展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就退下了。
劉修坐在書房中,拿了筆和紙寫寫畫畫,思考著這件事的全盤構思。計劃他已經有了,但是要做到一環扣一環,就必須仔細的考慮清楚,不能有任何的紕漏。
鄧展出了州牧府,徑直來到了錦衣衛的府衙。
他坐下後,召集了麾下錦衣衛,看著一個個錦衣衛,朗聲道:“諸位,我們的事情來了。現在,本官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當即,鄧展就把一道道命令安排了下去。
錦衣衛的官員,都得了任務。
鄧展說完後,再朗聲道:“任務必須查證清楚,但不能走漏訊息,明白嗎?”
“明白!”
所有的錦衣衛神色興奮,都是磨刀霍霍準備動手了。
“出發,執行任務。”
鄧展大袖一揮,所有人都開始去執行任務了。
鄧展一個人坐在大廳中,眼中神色興奮。錦衣衛在打仗的時候,用處並不大。但是在涉及到內政的時候,要查證事情,那就是錦衣衛最擅長的事情了。
……
宜城縣,縣城。
此時,馬家的私兵仍然是包圍了縣衙。
官府的官兵,也是包圍了馬家。
雙方各自包圍了對方,但雙方都還冇有進一步的舉動。到了這一步,已經是事情鬨大了,但雙方都還剋製著,冇有直接開戰。他們都明白,一旦開戰,後果不堪設想。
縣衙大門口,縣令裘痕昂然站立。
裘痕目光落在大門外的馬奇身上,朗聲道:“馬家主,本官處理政務,向來是秉公執法。你馬家的人,的確是翻了罪,理當抓捕下獄。你如果現在撤兵,本官對你的舉動既往不咎。”
裘痕雖說不喜馬家,但也知道馬良和馬謖都在軍中。
這兩人,都是深得劉修器重的。
馬奇也是有所顧忌,但是馬家被欺辱,他也不能不管,馬奇朗聲道:“裘縣令,馬家的人是否犯錯,老夫是知道的。他不是大錯,你卻偏要**廢公,哼,你妄為百姓父母官。你弱勢釋放我馬家的人,再撤掉包圍馬家的官兵,老夫立即撤人離開。”
“你休想!”
裘痕聽到馬奇的話,直接拒絕了。
一旦他退讓,這一次和世家的爭鬥,他就失敗了。
他敗了,如何在其餘寒門官員的麵前抬頭?此時的裘痕,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被推出來作為了代表人物。
馬奇也是如此,他大聲道:“裘縣令不放人,老夫也不能撤掉士兵。”
雙方的對峙,仍然在繼續。
“噠!噠!”
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街道上傳來。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退避。”
為首的騎兵一身黑色袍服,頭戴官帽,徑直就往縣衙大門口衝去。
前方擋路的百姓,紛紛讓開。
馬家的士兵,也是不得不讓開。
錦衣衛是劉修麾下的一支人馬,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隻是錦衣衛很神秘,很少辦案。冇想到這一次,竟是出動了錦衣衛。
馬奇站在府衙大門外,表情嚴肅,眼中掠過一抹凝重。他的兩個兒子都在劉修麾下,知道錦衣衛的情況。
錦衣衛的首領鄧展,那是劉修身邊的心腹。
現在錦衣衛出動了,意味著劉修已經插手處理這件事。
裘痕目光落在錦衣衛身上,眼中也是流露出一絲忌憚。錦衣衛負責糾察監察的,在某種程度上,那就是懸掛在官員頭頂上的利劍,現在錦衣衛來了,裘痕也是有些緊張。
說時遲,那時快,片刻功夫,錦衣衛在大門口停下。
為首的人翻身下馬,抱拳道:“本官付柄,乃是錦衣衛校尉,奉命而來。”
“見過付校尉!”
裘痕和馬奇兩人,同時拱手行禮。
付柄目光一轉,問道:“誰是馬奇?”
“老夫便是!”
馬奇站出來,拱手行禮。
付柄麵無表情,直接說道:“來人,帶走。”
錦衣衛上前,馬家的士兵立即衝上來抵擋。馬奇卻是擺手讓馬家的人退下,問道:“付校尉,這是什麼意思?”
付柄回答道:“我等隻是執行命令,將你帶往襄陽。”
馬奇聽後,心中輕歎了口氣。
“哈哈哈……”
裘痕揹負著雙手,朗聲道:“馬奇,聽到了嗎?州牧大人還是站在我寒門士子一方的。你雖然是馬家之主,即使你是馬良和馬謖的父親,州牧大人也會秉公處置。”
“哼!”
馬奇大袖一拂,便道:“裘痕,休要得意。”
裘痕說道:“不管如何,你敗了!”
付柄卻是冷笑兩聲,問道:“你是宜城縣令裘痕?”
裘痕說道:“下官正是。”
在付柄的麵前,裘痕抬不起官架子,畢竟眼前的錦衣衛可是劉修的心腹。
付柄揮手道:“帶走!”
頃刻間,兩名錦衣衛就走了上去,把付柄夾住。
裘痕愣住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付校尉,這是做什麼?我是宜城縣的縣令,你們不能抓我。”
付柄冷冷說道:“錦衣衛隻聽從州牧大人的命令,誰不敢抓?”
一句話,裘痕就愣住了。
“哈哈哈……”
馬奇大笑了起來,嘲諷道:“裘縣令,剛纔你還嘲諷老夫。現在看來,你和老夫也差不多嗎?老夫不過是一介白身,而你卻是宜城縣的縣令。這一次,老夫和你一起被抓,真是麵上有光。”
裘痕嘴角抽搐,大吼道:“你閉嘴!”
“你閉嘴!”
付柄瞪了裘痕一眼,再看向馬奇,道:“你也閉嘴。”
馬奇想了想,道:“付校尉,可否容老夫安排幾句,避免馬家的人發生衝突。”
“可以!”
付柄點了點頭,讚同了馬奇的做法,也很是欣賞。
馬奇看向馬家的人,下令道:“全部回到馬家,禁止任何人動武。在老夫冇有回來的時間內,所有人都呆在馬家,不準有任何逾越舉動。違令者,逐出馬家。”
一番話,馬家的人都點頭應下。
付柄又看向麾下的人,吩咐了錦衣衛去遣散包圍馬家的官兵,然後就帶著裘痕和馬奇離開了宜城縣,往襄陽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