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飛看著東倒西歪的士兵,冷笑道:“就這點本事,還想著來攻打子午道,真是不自量力。”
對方的士兵手持盾牌,不斷的靠近。
雖說地麵有鐵蒺藜,但曹軍士兵在一點一點的拉近距離。
十五步!
十二步!
十步!
當距離拉近到十步的時候,單飛大吼道:“弓弩手,準備。”
一聲令下,就見一排一百名弓弩手站出來,一字排開,擺開了陣勢,瞄準了正在走來的曹軍士兵。
“放箭!”
單飛下令,弓弩手立即扣動扳機。
這些弓弩全是黃月英改造出來的,射程遠,殺傷力強。
距離越近,殺傷力越強。
“咻!”
弩箭破空,瞬間就到了盾牌前方。
砰!
弩箭撞在了盾牌上,頃刻間,竟是刺穿了弩箭,直接就刺入盾牌後的士兵身上。弩箭穿胸而過,一擊斃命。
百餘支弩箭,儘數穿透盾牌。
第一排手持盾牌的士兵,紛紛倒在了地上。
死傷的人數,多不勝數。
原本都已經逼近了子午道的士兵,這一下,全都退怯了,被弩箭逼得步步後退,陣型大亂。
單飛見此,冷笑道:“就等著你們陣型大亂。”
單飛忽然從士兵手中接過一杆大旗,這杆大旗在空中晃動了起來。
刹那間,又有一百士兵自子午道內衝出,全部站在用弓弩的士兵身後。他們每個人背後,都揹著一根根五尺長的標槍,每個人足有六支標槍。
單飛下令道:“準備!”
一百名士兵都是手持標槍,而後身體後仰,在單飛一道命令下,全部收腰發力。
一百支標槍,轉瞬就投射出去。
相比於弩箭近距離的殺傷力,標槍在空中劃過,轉瞬就往地上栽下去。
此時夏侯淵麾下的一千先鋒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一方麵,有弓箭、弩箭和射殺不斷逼近的士兵,另一方麵地麵還有鐵蒺藜紮腳,最後空中還有標槍射來。
前後左右,都是無法躲避。
攻勢如潮的曹軍士兵,不得不後退,片刻功夫,竟已經退出了五十步之外。
這一距離,仍然在攻擊範圍內。
一千先鋒軍一退再退,最後不得不撤出了弩箭和弓箭的攻擊範圍。但是一路上,卻是鮮血斑斑,屍體堆積。
一千士兵,損失了三分之一。
夏侯淵看到這一幕,氣得麵色鐵青。
原以為能輕鬆擊潰對方,取得優勢,冇想到竟然遇到了硬茬。
“弓箭手!”
夏侯淵見士兵無法衝鋒,隻能調來弓箭手。
夏侯淵麾下的弓箭手行動了起來,迅速的衝了上去,然後和單飛麾下的士兵對射。雙方各自使用盾牌抵擋,然後進行攻擊。
在弓箭手掩護的情況下,夏侯淵再一次派遣了士兵自兩翼逼近。
單飛冷靜指揮,看到了後,又下達了命令。隻見兩百長槍兵殺出,這兩百長槍兵分作兩隊,一隊一百士兵,然後各自在子午道二十步之外抵擋攻來的曹軍士兵。
礙於地形原因,一百士兵手持長槍,正好占據地形優勢。
“殺!”
長槍兵大吼,一杆杆長槍刺出。
迎麵而來的曹軍士兵迎了上去,但縱然曹軍士兵人多,也發揮不出人多的優勢,麵對長槍兵的攻打,根本就無可奈何,轉瞬就被打了回去。
兩翼的士兵攻打了一陣,最後再一次失敗了。
兩翼士兵退回,弓箭手也就冇有必要了。
夏侯淵不得不暫時下令撤退,軍隊在三裡地外停下來。夏侯淵坐在軍鎮前方,思考著解決的計策。想要解決子午道穀口的荊州軍,還得費點心思才行。
“將軍,在下有一個建議。”
忽然,一名將領來到了夏侯淵的身旁。
來人名叫夏侯霸,是夏侯淵的次子,能力出眾,在軍中也是一員悍將。在軍隊中,夏侯霸從未以兒子身份見夏侯淵,兩人隻有上下級關係。
夏侯淵道:“你有什麼建議?”
夏侯霸道:“前幾日我們攻打劉修,曾遇到劉修以桐油焚燒。既如此,我們為什麼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搜尋些桐油來,然後桐油拋在子午道穀口,然後點火引燃。火勢燃燒的滾滾濃煙,會熏得穀內駐紮的士兵難以承受,火勢也會瓦解荊州軍的防禦工事。如此以來,我們再殺過去,那就容易多了。”
“妙哉!”
夏侯淵聽了後,眼中一亮。
這一個計策,著實是好,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取勝。
夏侯淵說道:“夏侯霸,這件事由你操辦,你立即去附近,搜尋桐油來。如果附近冇有,那就回營地去準備。”
“是!”
夏侯霸臉上有著笑容,轉身就下去準備了。
夏侯淵暫時息兵罷戰,不再進攻。
子午道穀口,單飛命令士兵原地駐防。
他回到了子午道內,檢查了一遍防守。一名哨探來到單飛麵前,說道:“將軍,夏侯淵率領士兵在三裡外駐紮,同時派遣了一小隊士兵往霸陵方向去了。”
單飛說道:“無妨,不用搭理。”
“是!”
哨探得令,轉身就退下了。
單飛眼中神色自信,他已經考慮好了子午道的防守。對方攻打子午道的各種辦法,他都已經考慮好了。
這一戰,夏侯淵不可能有絲毫勝算。
單飛靜靜的等待著,到了下午申時,哨探回來稟報,夏侯淵又來了。
單飛來到子午道外麵,靜靜的等著。
很快,雙方各自列陣。
夏侯淵來到了陣前,目光落在了子午道外麵,大吼道:“本將夏侯淵,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馬上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本將不再留情。”
單飛說道:“夏侯淵,你算老幾?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本將在這裡等著,就看你怎麼奪下子午道。”
夏侯淵道:“給臉不要臉!”
單飛道:“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夏侯淵聽了單飛的話,氣得麵色憤怒,他直接下令道:“夏侯霸,準備投射陶罐。”
“末將遵命!”
夏侯霸聞言,立即就行動了起來。
在夏侯霸的身後,有著上百士兵走了上來。每一個士兵手中,都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陶罐。夏侯霸帶著士兵往前,漸漸距離子午道不足五十步。
“拋射!”
夏侯霸下令,麾下所有人全部將手中的陶罐拋出。
“轟!”
一個陶罐轟然落地,在地麵碎裂了開來。
嘩啦!
陶罐裡麵的桐油,嘩啦啦的流淌了出來。
“轟!轟!!”
接連不斷的聲音,此起彼伏響起。
上百個陶罐裝著的桐油在地上流淌開來,使得地麵浸染了無數的桐油。
“撤!”
夏侯霸做完這一切,帶著士兵撤退。
回到軍陣前方,夏侯淵下令道:“弓箭手準備。”
這一道命令下達了後,卻見一個個士兵手持弓箭出來。每一支羽箭都點燃了起來,箭頭劈啪燃燒,火光閃耀,透著一抹殷紅的光芒。
“放箭!”
夏侯淵下令,麾下的士兵立即放箭。
“咻!咻!”
一支支羽箭在空中劃過,轉瞬就落在了地上,火苗和桐油接觸後。刹那間,就呼呼燃燒了起來。尤其是燃燒的地點在子午道出口,正是風口的位置。
頃刻間,火勢連成了一片。
無數的火光中,冒出滾滾濃煙,奔著子午道的入口而去。
單飛看到了這一幕,嘴角上揚。作為駐紮在穀口的主將,他自然料到了可能遭到火攻和濃煙侵襲的可能。
夏侯淵以為用火攻就能取勝,那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