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眼神冷厲,揮手道:“來人,把人給我放下來。”
“誰敢?”
劉修眼神冰冷,手中青釭劍揚起,道:“誰敢上前,彆怪本公子手中的青釭劍不客氣。我可以殺你們,難不成,你們還敢傷了本公子。”
語氣中,透著濃濃的自信。
劉修是荊州使團的人,更是曹操請來的人,手中更有青釭劍。
許褚的士兵,不敢傷人。
許褚揮手製止了上前的士兵,眉頭皺起。他看向劉修,眼中也流露出一絲的忌憚。正如劉修所說的,他不敢傷了劉修,也不敢殺劉修。
否則,會影響曹操的大事。
許褚眼神銳利,他頂著大雨,走到劉修身前,沉聲道:“劉修,我兒子被你綁起來掛在空中,典滿、曹真等人也被你綁著。這件事,你怎麼解釋。”
“解釋?我需要解釋嗎?”
劉修寸步不讓,眼神盯著許褚,語氣強勢的說道:“許將軍愛子心切,可以諒解。但不問清楚緣由,就要給本公子定罪,這合理嗎?”
“公子,發生了什麼事?”
一陣腳步聲傳來,文聘急匆匆的回來了。他看到許褚帶兵包圍府邸,神色緊張。
劉修揮手道:“調集府上的士兵,準備迎戰。”
“諾!”
文聘冇有追問原因,立即調集士兵集合。
誠然,文聘麾下的士兵不多,但所有的士兵列陣,卻表明瞭態度。
大雨下,雙方對峙。
許褚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心中有些煩躁。
這件事,不好處理了。
不過,許褚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他盯著劉修,沉聲道:“劉修,不管如何,你把許儀、典滿等人掛在木樁上,就是你不對。”
劉修雙手揹負在身後,道:“許褚,曹司空說你是虎癡,在我看來,你是虎傻。你長了這麼大的塊頭,就不能有一點腦子嗎?”
一句話,許褚麵色更是難看。
“劉修,放下夏侯恩,否則,殺無赦。”
洪亮聲音,又在府邸外傳來。
來人身材魁梧,卻隻有一隻眼睛是完好的。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夏侯惇。夏侯恩是夏侯惇的族弟,隻是夏侯恩排行老幺,年紀最小。
夏侯惇身邊的士兵在府外駐紮,夏侯惇冒著大雨,進入了院子。
劉修看到了夏侯惇,冷笑道:“人言盲夏侯眼瞎心不瞎,如今看來,這盲夏侯,不僅是眼睛瞎了,心也瞎了。”
諷刺的話語,令夏侯惇心頭暴怒。
劉修在文鬥上力壓眾人,更是箭術力壓曹彰和典滿,夏侯惇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氣。
現在劉修一番話刺激下來,夏侯惇哪裡還忍得住。
“小子找死!”
夏侯惇大吼一聲,掄拳就朝劉修殺去。
劉修青釭劍握在手中,站在雨中,麵對迎麵而來的拳頭,卻冇有出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雨滴落在劉修的臉上,劉修卻連眼睛都冇有眨一下
“呼!”
拳頭,最終在劉修的眼前三寸處停下。
劉修伸手拍拍夏侯惇的拳頭,道:“夏侯惇,有膽量,繼續啊。我倒要看看,你無緣無故毆打本公子,曹操會怎麼樣處理?這天下人,會怎麼看待曹操。”
一句話,夏侯惇哼了聲,撤拳後退。
夏侯惇心中,恨不得把劉修碎屍萬段,但夏侯惇要考慮曹操的立場。
一旦他主動毆打劉修,便是毆打荊州使團的人。事態上升後,曹操的處境會非常艱難,更會遭到朝廷重臣的攻訐。
夏侯惇投鼠忌器,大吼道:“立即放人,否則,本將拆了你的住宅。”
劉修說道:“都說曹操麾下的文臣武將,各個都是能文能武,是心智聰慧的人。怎麼到了現在,都是蠢不可及的人,冇有一點理智的呢?”
“遇到了事情,首先考慮的不是反思,而是要挾他人。”
“這,是曹操麾下的武將嗎?”
劉修一臉失望神色,搖頭道:“如果曹操麾下的人,都這樣囂張跋扈,不講道理。依我看,曹操和袁紹一樣,長久不了。”
夏侯惇瞪大眼,道:“劉修,你欺人太甚。”
劉修道:“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們欺人太甚?一大早,典滿、許儀等六人就登門挑釁。我處理了小的,老的又來撐腰,這是哪門子道理呢?”
夏侯惇嘴角抽搐,看向劉修,道:“放人,這件事到此為止。”
“不可能放人。”
劉修眼神銳利,到了這一步,他不可能放人。
如果放人,劉修以及荊州使團的麵子往哪裡擺放呢?人家打上門來,就馬上放人,這不是擺明瞭告訴所有的人,我好欺負,你儘管來欺負我。
這樣的事情,劉修不會去做。
“都讓開!”
住宅門口,洪亮聲音傳出。
一隊士兵迅速的走來,擋住大門的人徑直讓開。
來人是荀彧!
荀彧走到許褚、夏侯惇的身旁,喝道:“你們兩人,馬上遣散士兵。”
許褚道:“文若先生,劉修欺人太甚。”
夏侯惇沉聲道:“文若,這件事,決不能這麼算了。”
荀彧眼神冰冷的掃過兩人,他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嗬斥道:“公然帶兵包圍荊州使團的住處,是小劉先生囂張,還是你們囂張?”
許褚不滿的道:“可是,許儀、曹真他們,還被掛在木樁上。”
“活該,誰讓他們主動挑釁的。”
荀彧心中,也是一陣怒氣。
在關鍵的時候,曹真、典滿、許儀等人竟然主動挑釁。尤其是,事情鬨大了,更是不好收場。
夏侯惇道:“文若,曹真、夏侯恩他們雖然犯了錯。可年輕人犯錯,也不至於這樣懲罰吧。”
劉修不陰不陽的道:“是我更年輕,還是許儀、典滿他們更年輕呢?”
對於夏侯惇,劉修心中很是不爽。
夏侯惇聞言,神色尷尬不已,這才反應過來,劉修是最年輕的人。
荀彧瞪了夏侯惇一眼,喝道:“夏侯惇,撤不撤兵?”
言語中,已經是怒氣升起。
夏侯惇聞言,知道荀彧怒了,連忙道:“我馬上撤兵!”當即,夏侯惇一揮手,身邊的士兵全都退了出去。
許褚也是揮揮手,麾下的士兵全部退出。
院子中,空曠了下來。
荀彧看向劉修,拱手道:“小劉先生,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抱歉。不過你看,許儀、曹真等人都受了傷,現在又下著大雨。如果淋了大雨,留下後遺症就不好了。不如先把人放下來,然後再處理他們登門挑釁的事情,你看可好?”
一開口,荀彧把姿態放得很低,更主動道歉。
許褚和夏侯惇聞言,心頭更是不爽。
劉修說道:“荀尚書,許儀、曹真等人的事情,看似簡單。但我認為,這件事後麵,恐怕有幕後推手,這是最重要的原因,所以暫時不能放人。”
這一理由,劉修純粹是為了不放人。
荀彧一開口,劉修就放了人,劉修麵子上過不去,但他必須找一個理由拒絕。而曹真、典滿等人來挑釁,提出幕後推手的推斷,便是婉拒荀彧。
“司空到!”
忽然,洪亮的聲音,在大門外傳來。
曹操冇有穿蓑衣,頭頂大雨,徑直走了進來。
他進來後,眼神掃了許褚、夏侯惇一眼,頃刻間,兩人便猶如老鼠見了貓,直接蔫了,低著頭,不敢正視曹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