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這箇中軍大帳,張晟在陰影處,用小刀劃開了一個小口子,超裡邊望去。
帳篷裡,擺設比較的簡單,倒是那幾個橫七豎八亂扔的酒罈子比較的顯眼。
在幾塊木板拚湊起來的臨時床榻上,一件大大的皮毯子有一大坨凸起,鼾聲震天響,該就是那俄哈亞了。
而在大帳的門簾處,同樣醉倒了好幾個鮮卑人,是俄哈亞的近衛。
冇想到,這些人倒是心大,還以為人質在手中呢,就敢這麼地不將他們漢軍放在眼裡。
在營寨裡醉酒,且是距離陽樂城不遠的地方,這群鮮卑外胡,當真是自尋死路。
不過想想,若是依然有趙老夫人為人質,對於趙府君,對於他們這些漢軍,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掣肘。
眼中寒光閃過,張晟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門簾處,小心地挑開了簾子,帶著幾個近衛,往裡邊走去。
不用張晟再行吩咐,幾個近衛,已經乾脆利落地將門口那幾個鮮卑人,給扭斷了脖子。
而後,這幾個近衛都警惕地守在了門簾處,以防有其他的鮮卑人闖進來,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張晟,則是藉著帳篷裡微弱的火光,繼續朝著俄哈亞的床榻走了過去。
居高臨下地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俄哈亞,張晟原本是打算要生擒俄哈亞回去的,但是想想後,張晟直接改了主意,決定還是親手了結了這人比較保險。
反正,這人也是個罪大惡極的,殺了還省糧食。
嫌棄地用邊上的皮子,捂住了俄哈亞的嘴巴,張晟再用尖刀,朝著俄哈亞的脖子用力一劃。
因為手法掌握得剛剛好,俄哈亞的脖子被開了一道口子,卻又因為口子不是特彆大,鮮血冇有直接噴濺出來,反倒是在那不停地往外冒出,看著更是瘮人。
而張晟,隻是冷眼看著,在確定俄哈亞無法出聲之後,這才站了起來,將刀子用皮子擦拭乾淨,轉身往外走去。
解決掉俄哈亞,讓這些鮮卑人群龍無首,接下來的行動纔會更容易一些。
等到張晟走出中軍大帳的時候,四周圍已經開始了無聲的暗殺。
對於這些進犯的鮮卑人恨之入骨,這些大漢軍士下手絲毫冇有留情。
隻不過,這裡的動靜,到底還是驚醒了一些淺眠的鮮卑人。
當看到漢軍在營寨裡肆意殺人的時候,這些鮮卑人立即意識到了不妙。
也不去想人質不人質的問題了,醒過來的鮮卑人,不管衣衫不整,趕緊抄起傢夥對抗,以自保性命,爭取逃離的機會。
可惜,他們終究是落了下風。
被漢軍偷襲成功,不知不覺間,鮮卑人已經被擊殺了三千多人。
看到周圍倒下了許多的屍體,鮮卑人也不知道形勢究竟如何,更是想要趕緊逃離這裡。
醉酒之後,他們還冇有完全恢複過來,不是這些蓄謀已久的漢軍的對手。
貿貿然動手,他們已經吃了不少的悶虧了。
但是,等他們辛辛苦苦跑到後邊馬廄不遠處的時候,卻是看到他們的戰馬已經被漢軍接管,他們根本就無法再去找馬匹。
倒是有幾個戰馬在外邊的,趁亂趕緊上馬,想要逃離,卻也是被四處埋伏的漢軍逮了個正著,用長槍將人給掃落下馬來,摔得差點冇命。
眼見騎馬是不太可能了,一些鮮卑人隻能徒步逃跑。
不管如何,留下自己的性命,纔是最為重要的。
當然了,鮮卑人的這一些反應,全都被張晟和趙苞他們預算到了,在前後門都有安排了伏兵,又是對著這些鮮卑人一通亂砍亂殺。
與此同時,在馬廄旁的漢軍將士,按照之前的計劃,點燃了一堆雜草。
很快,大火便燃燒了起來,遠遠的便能夠看到。
這,正是他們跟留守城裡的漢軍約定的信號。
隻要這邊一得手,陽樂城中又會派出援兵,前去支援,儘量誅殺這些犯境的鮮卑外胡。
這看到了大火的信號,趙苞興奮又激動,當即下令,伏兵儘出,爭取全殲這一批鮮卑外胡。
得了令,早就按捺不住的漢軍將士,立即開城門,朝著鮮卑營寨衝殺了過去。
這巨大的響動,再一次讓負隅頑抗的鮮卑人吃了一驚。
聽那架勢,還有一大隊的漢軍過來他們營寨?
那麼,他們還能夠有活命的機會嗎?
意識到這一點,存活的鮮卑人,反倒是因為求生的本能而激發出強烈的鬥誌,廝殺起來也是越發的賣力。
因為這樣的變故,讓漢軍這邊麵臨著不小的壓力。
騎在馬上,留意到了鮮卑人的變化,張晟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看來,還是得再打擊一下這些鮮卑人,免得自己這邊的傷亡情況增多。
尋思了一會兒,張晟對身邊的近衛吩咐道:“去,將俄哈亞的首級割下來,拿到這裡,向那些鮮卑人大聲宣告出來。”
明白張晟的打算,兩個近衛領命,回到中軍大帳裡,將已經死絕的俄哈亞首級給砍了下來,拎著來到了帳篷外。
嫌棄了瞥了眼俄哈亞的首級,張晟又讓近衛將火把點亮一些,將首級照得能夠看清楚。
做好這一切,張晟才讓近衛放聲呐喊:“俄哈亞已死,爾等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幾個近衛的吼聲,在這不平靜的夜裡愈發的響亮,震動著所有人的耳膜。
聽到了聲音,不少鮮卑人都朝著這邊看來。
待確定是頭目俄哈亞的首級,知道俄哈亞已經被殺,原本還在奮力抵抗的鮮卑人,有不少都一下子失去了鬥誌,丟下馬刀,舉手投降。
有了第一個開頭,附近的鮮卑人都被影響到,又有好幾個放棄抵抗,投降。
氛圍感染開,帶動了更多的鮮卑人投降。
冇過多久,除了少許還在抵抗的以外,其餘的,都無力地投降,不再反抗。
至於那些還想要抵抗且逃跑的鮮卑外胡,張晟絲毫冇有手軟,讓將士們統統格殺勿論。
反正也冇有幾個,用來震懾這些不安分的鮮卑人,倒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