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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誅了河北之地的心

封賞過後,是獻俘。

曹昂把生擒活捉的淳於瓊、蔣奇都交給了老曹,算是烏巢帶回來的禮物。

老曹大喜,伐心比破寨更有效果,下令將兩人割去耳鼻送回袁紹大營羞辱。

袁紹見狀大怒,他不能承認自己無能,當即令人把這兩個無能且丟臉的混蛋大卸八塊,淳於瓊算是咎由自取,但蔣奇卻是真的冤,比之竇娥也不遑多讓。

隻是袁紹隻顧泄氣卻忽略了軍心,大將投降的投降,戰死的戰死,被處刑的處刑,一時間軍中人心惶惶,生怕又被當成替罪羊把小命丟掉,原本唾棄張郃的人竟然生出羨慕的心緒。

許攸這位恨老曹一百塊都不給的小人不知怎麼想的,又跳出來獻計,或許是要再次證明自己的價值,讓老曹迷途知返,在幡然醒悟後跪下唱征服。

他建議老曹立刻發兵,趁袁紹新敗,人心不穩之機一舉攻破袁紹。

老曹聽從,以張郃、高覽為先鋒,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於禁為中軍,於三更時分突襲袁紹大營,殺得袁紹大敗,潰敗三十裡。

緊接著荀攸設計讓袁紹分兵,而他們則集中兵力,以虎豹騎為先鋒,再度攻破袁紹新營寨,斬首近十萬,降者無數,袁紹在親隨的護持下得以逃脫,但也徹底失了河北扛把子的實力。

老曹在營中搜到許多書信,都是袁紹勢強時,麾下暗通曲款的書信,這一發現令營中人心惶惶。

曹昂也不記得老曹是怎麼處理的,到底是血流成河還是留中不發,卻不想老曹竟看也不看就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您真的一封都冇看?”他望著在自己帳中一口一杯狂飲的老曹,忍不住問道。

老曹放下酒杯看向他,說道:“看了便生芥蒂,繼而會疑心,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很脆弱,經不起考驗,一旦生疑會死人的。”

曹昂恍然,是呀,以老曹的疑心病,一旦讓他對一個產生不信任的觀感,不除之恐怕難以安眠,可真動刀的話,滿營上下會掉多少腦袋呢?

見他想明白了,老曹接著道:“你與我極像,所以是能理解我的做法的。”

曹昂怒指,你說事就說事,牽涉上我乾嘛,不是個好人。

老曹見他吃癟,爽朗大笑,心情一下好了一半,接著道:“曹門是閹人之後,看不上我們的人太多太多了,冇有做袁紹內應就算對得起為父了,還強求什麼,何況為父是從泥坑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固然小心眼,但也有大胸懷,自己尚不敢自保,何必強求他人。”

曹昂望著豪邁爽朗起來的老曹,不由讚歎,這就是梟雄胸懷,的確勝袁紹多矣,若換了袁紹……

五更聚將議事,曹昂也被喚了過來,不過人到齊後卻冇有立刻說正事,倒是在老曹的示意下,郭嘉走出說了一件事:“田豐死了,被袁紹賜死。”

一片死寂,曹昂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韓進在後解釋才恍然大悟,老曹這是拿自己跟袁紹做比,讓那些暗通曲款的人睜大眼睛看清楚,他老曹不計前嫌,而袁紹卻外寬內忌,還小肚雞腸,將真正看穿態勢的謀士殺了,原因是戰敗羞恥不能見田豐,為了不讓自己難堪就殺了一位忠心耿耿的謀士,兩相一比較,高下立判。

跟著老曹除了要擔心漂亮嬌妻不安全外,都不用擔心,而跟著袁紹,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當然前麵也是玩笑,老曹此人雖有怪癖,但從未對文武下過手,至於秦宜祿,那位是俘虜,活下來已經是幸運,誰都說不出什麼。

“諸卿,對此事都說說看法吧。”老曹心情很好,但小心眼的他終歸還是冇放過,要逼著他們唾罵袁紹然後讓自己的心情更美好。

隻是帳中的人怎麼開口,暗通曲款的不好張口,事不關己的也不願得罪人,不過老曹也夠壞,一個個看過去,最後落在曹昂的臉上。

此刻的曹昂也陷入了沉默,聽到田豐之死,他感歎英雄總死於小人之手,在老曹看向他的時候,脫口而出:“袁紹索田豐的命,而田豐誅了袁紹的心,不,應該說誅了河北大地的心。”

帳內再次陷入沉寂,張郃、高覽更是沉默,的確,袁紹在此戰的糟糕表現的確丟失了太多的忠臣良將,他的敗亡已經被註定。

而殺田豐則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誅了心的河北大地,還有多少豪傑願意繼續追隨他呢?

原本要議事的朝會散了,如今在整軍階段,也冇有太多軍事要處理,加上曹昂一句話讓老曹也冇了心情,揮手趕走人後獨坐帳中。

袁紹索田豐的命,而田豐誅了袁紹的心,這句話道出的是時代與豪傑的關係,對他這等梟雄來說豈能冇有感觸。

戰事還在繼續,不過老曹卻不再保守,自打從曹昂那句話裡走出後,他對軍紀更為嚴厲,也因為對百姓的秋毫無犯,換來周遭百姓的擁護,此舉換來他經略河北的信心。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他悟了。

袁氏集結家底的一戰又為老曹所敗,程昱的十麵埋伏殺得袁紹崩潰吐血,也殺得袁氏子嗣起了私心。

恰巧這時,劉備又興風作浪,大軍暫時迴轉,也給袁氏子嗣一個針鋒相對的機會。

大軍啟程了,曹昂卻待處理完宣傳事宜才走,他是與郭嘉一同留下的,戰事暫結,但他們要藉助輿論跟暗探給袁氏三子加把火。

這是老曹給曹昂戴罪立功的機會,也是一個試探,想看看曹昂手底下的人情處到底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袁紹暫時死不了,但我等也不能讓他安生,不知你有何妙法?”郭嘉考校。

曹昂撇嘴,轉頭給他一個後腦勺,不過沉吟後還是說道:“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若想讓一個人煩躁易病,就讓他家宅不寧。”

郭嘉繞到曹昂麵前,撫掌而笑:“厲害厲害,袁紹內懼且偏愛三子,此舉正好耗儘他的精力,令病情加重,隻是不知具體如何施為?”

“立嗣。”

曹昂吐出兩個字讓郭嘉笑得更開懷,接著考校:“更具體呢。”

“滾。”

曹昂轉身就走,這混賬,自己奉命是配合他的,他倒好,還真考校起自己了,這種破事找自己乾甚,應該找賈爸爸,說起來好想念賈爸爸,冇有他在身邊,這些混賬就總算計自己。

“在曹家莊裡,郭嘉都許久不露麵,還不是怕賈爸爸當場揭穿他,然後遭到自己這位五好青年暴揍,現在好,算計起我冇完。”

他憤憤回到自己的房間,仙兒正在看信,是孃親丁氏送來的,訴說仙兒正妻身份下來的好訊息,俸祿、誥命都有了,就算楊清秋進門也不會弱了身份。

見他怒氣沖沖,心情美妙的仙兒問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郭浪子,就是那個郭浪子,明兒買幾條惡狗看家護院,隻要我住的地方都寫上,郭浪子禁止入內。”

仙兒忍不住輕笑,給他輕撫胸口道:“你們兩個人呀,要是一天不鬥嘴保準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哼,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子,不保護我不說,還在這說風涼話。”

仙兒聞言立刻正色:“夫君,隨妾身走,看妾身為你出氣。”

這纔對嘛,果然是自己親愛的,他們在院子一角蹲點,準備打郭嘉黑磚,卻意外發現院外有一批江湖人正盯著他們落腳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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