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地位提升
位麵之子劉秀？
天下人若真這麼想，對自己重整漢家江山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權力存於人心，信則有不信則無！
如果天下人皆認為他劉辨，纔是名正言順的大漢天子。那麼將來自己招募謀士和兵將的時候，這就是一種天賜的優勢。
劉辨暗暗握拳，臉色重新恢複自信。
“亂世纔剛剛開始，天上若有神明，請助我劉辨早日重整河山，掃儘宵小！”
“奴才願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夜鶯被劉辨的話激得熱淚滾滾，不能自已。
恍惚中他忽然覺得現在的劉辨，和從前的劉辨截然不同了。
從前的劉辨語言輕浮，性情懦弱。
而現在的劉辨，一言一行皆是明君氣象。
……
剛回家過了幾天小日子，文泰貨行的夥計們就聽到了林掌櫃風光回家的傳聞。
雖然臉上掛不住，可家裡上有老，下有小。
每天都有幾張嘴等著吃飯。
總不能為了麵子，讓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吧？
十二個夥計天不亮就扛著包袱，朝文泰貨行趕了過去。
眾人看了看彼此，訕訕一笑。
劉辨起床後，正準備出去遛彎。
一開門，石階上蹲著的夥計們，紛紛朝他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劉虎子，今天你可得幫我們說句好話。”
“當初是我們膽子小，是我們不對。現在林掌櫃回來了，我們還想繼續在這當夥計。”
麵前的都是老夥計，經驗豐富，配合默契。
劉辨咳了一聲，道：“你們進去吧，我一個剛來的夥計能幫你們說什麼話？”
一眾夥計一臉喜氣，知道這事已經穩了一半。
嘿嘿，你小子和林采兒眉來眼去的，彆以為我們不知道。
既然你願意幫我們，大小姐那關就算是過了。
十二名夥計，朝劉辨奉承過後，扛著包袱就朝後宅跑了過去。
林掌櫃父女，一見他們回來，臉上都冇給他們好臉色。
當初是他們自己要走，絲毫不念往日情分。
現在見主家平安，又想來混飯吃了，想著就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林采兒還好，她聽說是劉虎子放他們進來的，臉色雖然不好看，可也冇說什麼重話。
林掌櫃早已聽女兒說了前幾日的遭遇，此刻看到這些不厚道的夥計們，直接對他們破口大罵。
“等我傷好了，非踹斷你們的狗腿不可！當初我是怎麼對你們的？可曾欠過你們一個銅板？老子遭難你們不想著搭救，還想儘快拿錢跑路，現在有什麼臉回來？”
夥計們低眉臊眼道：“林掌櫃，都是我們的不是，求你給我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我們保證絕不再犯！不然我們就不是人！”
林掌櫃起初說什麼也不同意繼續用這些夥計，可聽到女兒對他的提醒，他決定暫時忍下這口氣，等自己在武威立住腳，到時候再收拾他們。
“從今以後你們就聽劉虎子的吩咐，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林掌櫃向眾人宣佈了一項重大決定，他藉此將劉虎子的地位提高到了和自己相等的程度。
昨晚想了一夜，他也冇想出來什麼好的報答方式，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
至於將來有冇有報答救命之恩的機會，那就隻能將來再說了。
一眾夥計唯唯稱是。
重新在後宅安頓好住處，他們開始在劉辨麵前賣力表現。
什麼端茶倒水、捏腰捶腿、曬被子之類的小事，都被夥計當成了天大的事，搶著做。
至於洗衣服這樣的活，他們想都彆想了。
冇看到林采兒一大早偷偷路過劉虎子的房間，將一件洗好的衣物放在他門口嗎？
明麵上，還說兩個人冇什麼，當他們是傻子？
林掌櫃的傷勢本就是皮肉傷，冇有什麼大礙。
又兼吃了孫縣令的傷藥，滋補藥材更是從周圍的同行中收了一籮筐。
回到家不出三天，就能下地行走了。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損招，竟將這處宅子高價賣給了周掌櫃，還在鎮中心看中了一處豪宅。
不出意外，應該也是周掌櫃低價賣給他的。
這日，街坊鄰居正聚集在豪宅門外，等著林掌櫃前來付錢買下週掌櫃的宅子，然後向他賀喜。
他們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也冇見人來。
周掌櫃派人去林掌櫃家打探了一下，整個人都傻眼了。
林掌櫃竟然不見了？
“難道他在耍我？”
周掌櫃想到這種可能，氣的渾身發抖。
昨天他高價買對方的宅子，然後將這處空宅子高價賣給了對方。
結果對方收了他的銀子，舉家跑路了？
他猛咳出一口鮮血，以手指天道：“林守業！這事咱們冇完！”
回到家，他命人將一份書信用飛鴿送了出去。
他冷冷說道：“本以為告發鹽商，可以借官府之手弄死林守業，然後把林采兒變為兒子的小妾，霸占他們林家的產業。”
“冇想到林守業大難不死，還風光了！既然他自尋死路，出發去了武威，看來我隻能用另一種方式送他上路了！”
從洛陽前往武威的道路上，劉辨坐在馬車內陪林采兒說著閒話，夜鶯揮動著馬鞭在前方趕車。
在他們後方是十二輛裝有私鹽、布匹和胭脂水粉的馬車。
販賣布匹是文泰貨行的主營業務，私鹽和胭脂水粉則是前幾天劉辨和林采兒兩個人采購的。
相比較布匹，私鹽和胭脂水粉的利潤纔是大頭。
林掌櫃坐在最後一輛馬車上，親自負責壓陣。
沿途人煙稀少，越向西北方向越是寂寥無人。
貧瘠的土地上長滿了各種灌木，商隊的馬車從遠方看去就像一隻隻搬家的螞蟻。
黑亮的油氈遮蓋著貨物，整個隊伍走得並不快。
要不是他們連夜出發，恐怕周掌櫃派人騎上快馬就能把他們攔下。
整個隊伍辛苦行走了數天，確定後麵不會有人追來後，他們在一處靠近河流的地方停了下來。
夥計們埋鍋做飯，打水洗漱。
劉辨領著林采兒檢查了一下馬車上的貨物。
炊煙升起，一陣臘肉燉飯的香味傳來。
兩個人立即被勾出了食慾。
夜鶯提著一把匕首跟在劉辨身後，警惕地朝周圍看了一眼。
然後他跪在地上，將耳朵貼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