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收服馬匪
二十幾名馬匪呼啦一聲，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能有揚名立萬的機會，他們不想錯過。
整天饑一頓飽一頓，搶幾個商人有什麼出息！
要做就做韓龍的手下，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將來提出自己的名頭，就能嚇倒一片。
至於馬車內的大人物，他們那是想都不敢想。
如果自己做了那位大人物的手下，那不是和韓龍大人地位相等了嗎？
夜鶯默不作聲，正欲揮動馬鞭調轉馬頭。
劉辨出聲道：“慢著，夜鶯你可願收留他們？”
夜鶯：“主子如何決定，我就如何做。”
劉辨：“那就收下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既然他們有意改邪歸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馬匪們一聽人人麵露喜色：“多謝大人！”
劉辨：“你們先在此地等候，過段時間我再派人聯絡你們。”
“得令！”馬匪們沉聲應道，彷彿此刻人人都成了英雄人物。
將馬匪頭目喊到麵前，劉辨問道：“你說是周掌櫃聯絡的你，所言可有憑據？”
馬匪頭目從懷內拿出一塊布帛，雙手送到劉辨麵前。
劉辨接過布帛看了一眼，隨手將它裝進袖中：“你就說林掌櫃一家已經被你殺了，為此還損失了幾個弟兄，向他索要雙倍報酬。”
馬匪頭目嘿嘿一笑：“都聽大人的，這也是他的報應！”
劉辨留下接頭的暗號，又警告對方不可繼續搶奪沿途商隊，這才讓夜鶯揮動了馬鞭，朝商隊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一眾馬匪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久久不願離開。
“你們說，韓龍大人的主人是什麼人？和他對話我怎麼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馬匪頭目小聲嘀咕道。
一眾馬匪附和著連連點頭，他們也有這種感覺。
好像自己被對方看一眼，整個人都變成透明的了。
“這該不會是戲文裡說的王者氣象吧？”馬匪頭目心裡咯噔一下，差點把自己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後眾人的前途簡直不可限量啊！
激動、興奮種種複雜的情緒，縈繞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頓時熱血沸騰起來。
“暗號是什麼來著？”
馬匪頭目光顧著激動了差點忘了正事。
“飛虎上天！”
“不對，是飛龍上天！”
眾人七嘴八舌說了幾句，都覺得差點意思。
馬匪頭目點了點頭：“飛龍上天這個比較接近，都給我記住了！”
……
劉辨追上林掌櫃他們時，已經是兩天後的事了。
被馬匪一嚇，兩支商隊跑的比兔子還快。
沿途不知丟下了多少沉重的貨物。
劉辨二人一路上撿拾著貨物，最後馬車上實在裝不下了，才放棄了撿拾的想法。
林采兒看到劉辨平安無事，兩隻眼睛突然一紅，扭頭跑回了自己的馬車。
這兩天她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劉虎子了，為此她還責怪自己冇有勸阻對方。
現在見他平安無事，終於放下心來。
林掌櫃將煮好的粥飯親自端到了劉辨的麵前：“劉虎子，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當日我可是親眼看到，那些馬匪將你們圍起來了。”
能從馬匪包圍中帶著貨物逃走，這事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劉辨接過飯碗，解釋道：“林掌櫃你有所不知，來人並非馬匪，他們隻是一群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故意嚇唬我們。”
“我和六醜當時嚇得魂不附體，還以為馬上就要死了，誰知對方哈哈大笑一陣，掉頭就走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林掌櫃和周圍的人一聽，臉上神色很是精彩。
他們在信與不信的問題上一陣掙紮，最後都乾咳了幾聲。
“嗬嗬，原來是這樣，嗬嗬，嗬嗬。”
場麵有點尷尬。
劉辨吃著粥飯，掃了眼眾人的反應，也不準備繼續解釋。
反正自己就是這個解釋，至於他們信不信對自己來說並不重要。
諒他們也冇膽子回去找那些馬匪驗證一番。
旁邊篝火旁的商隊聽著劉辨的解釋，聚在一起嘀咕了起來。
“你們信嗎？我反正不信。”
“我們也不信。”
“怎麼辦，這條路上也有馬匪了，不知道前麵還有冇有，如果遇到了馬匪那可麻煩了。”
“既然那小子能對付馬匪，我看我們就跟他一起走，到時候也有個照應。”
“好！就這麼辦！”
一群人拿定了主意。
第二天天亮後，見林掌櫃一行人動身，他們才揮動了手裡的馬鞭。
一路上又遇到兩支商隊，聽說後方出現了馬匪，他們也不敢大意，紛紛跟在了後方。
四支商隊加起來七十多號人馬，五十多輛馬車，聲勢浩大。
劉辨坐在林采兒身邊，兩個人無聊地看著馬車外的風景，昏昏欲睡。
林掌櫃讓人將一包銀子送了過來。
劉辨睜眼一看，疑惑道：“哪裡來的銀子？”
夜鶯道：“林掌櫃說這是其他三個商隊和夥送來的，指明要送給我們。”
林采兒數了數一共是十個銀錠，少說也有一百兩。
這麼多錢都夠買一座宅院的了，他們怎麼好端端的送李虎子這麼多錢？
想到聽李虎子說的脫身經過，她的雙眼禁不住眯了起來。
劉辨避過了她的目光，尷尬道：“既然是他們的好意，按理我應該收下吧，不過我冇什麼好東西回禮，你還是把銀子送回去吧。”
夜鶯拿了銀子，跳下馬車將劉辨的話傳了過去。
回來後，他朝劉辨稟報道：“對方說了，銀子他們先收下，今晚要請您過去喝酒。”
劉辨嗯了一聲，這些商人一個比一個精明。
送銀子自己不收，他們就想辦法和自己套近乎。
古代商人的地位就冇高過，這也導致了他們處處受到打壓。
馬匪可以搶他們的東西，官府可以向他們勒索財物。
無論哪一方他們都得罪不起，明麵上他們不敢反抗，背地裡也會聚在一起做些小動作。
劉辨有意幫助對方增進一下彼此的關係，將這種守望互助的關係放到明麵上來。
聚攏在一起的商隊越多，這種關係越發牢固，影響力也會變得更大。
將來也可以藉助這群商人發展自己的勢力，對方需要找勢力尋求庇護，而自己則缺少錢財招兵買馬。
雙方可謂一拍即合。
太陽落山後，四支商隊都停止了趕路，圍在篝火前品嚐著難得的野味。
木架子上的野兔被炙烤得滋滋冒油。
劉辨喝了一口濁酒，朝三名掌櫃開頭道：“最近天下不太平，生意不好做，各位掌櫃就冇什麼好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