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意外來財
看著對方的反應劉辨心中暗笑。
他今天來月香樓目的，並非為了借錢。
月香樓內的客人非富即貴，商賈、官員、紈絝子弟、文人俠客無所不包。
這些人的對話中包含了許多有價值的資訊。
既可以充當今後的訊息站，還可以幫他賺取豐厚的財富。
劉辨想不到任何理由說服自己，放棄這份生意。
既然這個古老的行業禁止不絕，自己對它進行改進，讓這些風塵女子多份收入、病有所醫，何嘗不是一件大善事？
劉辨朝對方拱手一禮：“既然如此，在下就先走一步，恕不奉陪了。”
“劉掌櫃請便。”
對方嗬嗬一笑，見劉辨起身離去，反倒繼續自酌自飲起來。
劉辨的生意屬於自己，而這位錢莊掌櫃隻是涼州馬家的仆人。
哪怕有了些積蓄，依然脫離不了占便宜的低級趣味。
韓龍回顧了後方一眼，臉上輕視的表情毫不掩飾。
劉辨上了三樓，進入另一間小室。
落座後，等候多時的老鴇朝他巴結道：“武威城中傳遍了劉掌櫃的大名，小婦人早就想登門拜訪了，想不到今天有緣一見，劉掌櫃果然相貌不凡、天才無雙。”
麵前的老鴇三十有餘，已經是半老徐娘了。
也不知她從哪裡學會了自己傳出去的麵妝，稍作裝扮還挺像退居二線的女明星。
韓龍將一份脂粉送了過去：“這是我家主人的見麵禮。”
老鴇虛假推辭一番，開心收了下來。
劉辨估算了一下月香樓每天的營業額，開始認真起來。
“月大家，我今天來這裡，有一樁生意要和你談。”
老鴇收了笑容，端正坐好：“小婦人也有一樁生意要和劉掌櫃談一談。”
她拿起酒壺為劉辨斟了一杯，徐徐說道：“月大家這個稱號是客人們瞎喊出來的，小婦人可不敢在劉掌櫃麵前稱呼什麼大家。劉掌櫃稱呼我一聲月玉娘，就是看得起小婦人了。”
這就是在商言商的意思了。
劉辨心知肚明，笑著接受。
“月玉娘你有什麼生意要和我談，在下洗耳恭聽。”
對方的話讓劉辨來了興致，看來這個月玉娘也是一個有些商業頭腦的人。
武威城中供不應求的高階脂粉，以及最新流傳出去的麵容妝飾，都和自己有關。
月香樓的賺錢門路就是以色悅人。
姑娘們的麵容裝扮對於月香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月玉娘從袖中拿出一份合約，雙手遞了過來。
韓龍將它接過後，呈給了劉辨。
“你要邀請我入夥？”
劉辨看過合約臉上的神情很是精彩，他眼中似乎有著幾分笑意，臉上表情卻平靜如常。
月香樓每天大概能盈利一百兩銀子，現在比他的商行盈利能力還強。
當然這隻是暫時的。
現在自己能提供給她的好處並不多。
對方主動將月香樓一成股份贈送給自己，令他大感稀奇。
月玉娘解釋道：“劉掌櫃，玉娘想用這一成股份換取您手中的麵容圖樣。”
“原來如此。”劉辨看著她說道，“玉娘如此誠心，看來我是不能拒絕了。我猜玉娘一定所圖非小，將來還有大動作。”
月玉娘暗讚一聲，說道：“實不相瞞，小婦人正打算去另一處州郡開設月香樓分號。如果劉掌櫃能提供麵容圖樣助我一臂之力，小婦人將來還有重謝。”
要離開武威去開分號？
劉辨心中一喜，看來雙方之間的合作這下穩了。
“真是巧了，我也有意置辦一份青樓生意，既然玉娘要找我合作，我就拿麵容圖樣換這一成股份。”
月玉娘臉上的笑容停留不到三秒，隻聽劉辨轉口道：“不過，我還有盈利手段，和服裝圖樣可以提供。如果玉娘想要的話，就得另外提供好處了。”
劉辨笑看著對方，等待著她的回覆。
能夠拿想法換好處，還不用掏銀子，正適合他目前的狀況。
好處拋出去，不怕對方不上鉤。
月玉娘低眉想了想，爽快道：“好，若劉掌櫃的主意和服裝果真有用，小婦人一定為劉掌櫃提供足夠多的好處。”
“隻是不知道，如何驗證？”
劉辨道：“這個容易，我現在就可以試一試。”
劉辨和月玉娘事先約定好了接下來的事。
月香樓作價一萬兩，按照劉辨的主意賺取的錢財，月香樓分文不取。
如果劉辨想用這筆錢額外購買月香樓的股份，月玉娘必須同意。
二人商議已定，月玉娘將自己的話吩咐了下去。
很快月香樓第一名妓蘇青衣，並其他三十二名風塵女子出現在了小室之中。
劉辨將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今天你們隻賣才藝不賣身，會樂器的就彈奏樂器，會歌舞的就唱歌跳舞。牌子上寫了哪位貴客的名字，你們就按照哪位顧客的要求做事。”
一眾女子點頭從命，不時朝他拋出迷人的媚眼。
對於劉辨的奇怪要求，她們一頭霧水。
來月香樓的客人，又不是全來聽曲的，這樣一來不就錯過了掙大錢的機會了嗎？
看到月玉娘並未發話拒絕，姑娘們回房梳洗裝扮一番，相繼下樓。
起初樓內的來客還牢騷滿腹，抱怨今天月香樓的姑娘待客不周。
待他們免費聽了幾首琴曲，看個幾場歌舞，心中怒氣漸消。
有人看到精彩處，大聲喝彩，將一枚銀子丟了出去。
“精彩！姑娘們青衣姑娘，這是在下的賞錢！”
樓內的小廝，尖聲嚷道：“林三郎，林公子賞錢五兩！”
很快大廳中央，就有人將一塊寫有林公子名姓的牌子掛了出來。
“不知林公子下一首想聽什麼曲子？”蘇輕易巧笑倩兮，開口出聲。
“原來如此，有意思，有點意思！”
林三郎哈哈大笑，得意的表情引來了不少人的不滿。
樓內的客人們彼此競爭起來。比起麵子，手裡的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有人情急之中將自己隨身帶的玉佩丟了出去，還有人拔出了腦袋上的金釵。
月玉娘和劉辨看著樓下客人們大聲喝彩，舞台上已經堆積了一層銅錢。
最吸引月玉娘目光的還是那些閃閃發亮的金簪玉佩。
據她目測，舞台上少說也有二三十件，折算成銀子就是四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