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冷安定郡,刺史府內。
韓遂高坐主位之上,左邊坐著成公英,此人當之無愧的東冷謀臣之首。
右首位置,坐著的則是閻行,馬騰身死,馬興、龐德遠走,東冷悍將,閻行一躍成為了東冷大將之首。
在閻行之後,則坐著梁興、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成宜、馬玩、楊秋等人。
這幾人被韓遂稱為東冷八健將,也都是被韓遂拉攏收買的東冷中層武將。
“恭喜主公,得掌東冷大權!”
“中原諸侯,一個個都封侯稱王的,我看主公也可稱涼侯!”
“什麼涼侯......涼王纔對!”
“嘿嘿!管他什麼,總之涼州地盤上,天大地大,都大不過主公,楚王來了也隻能排第二!”
“不錯,跟著主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女人隨便玩,哈哈......”
彆看這些個東冷悍將滿臉橫肉的,卻是拍的一手好馬屁。
韓遂一副中年書生的儒雅樣子,被眾人這麼一吹捧,顯然有些飄飄然,擺足姿態,開口說道:“若不是得了諸位將軍之助,吾哪裡能掌控東冷十萬大軍?”
“馬騰乃是迂腐之人,難成大事,如今亂世,還要看韓大人帶著我們東冷兄弟們,才能混出點名堂來!”
說話的馬玩,當年還出使過金陵。
他見識過中原花花世界,適逢諸侯亂戰,便滋生了以東冷雄兵,馬踏中原的心思。
“嗬嗬!”
韓遂受用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有我韓某人一口飯吃,諸位將軍,必享榮華富貴......軍師,楚王那邊,應該快有訊息傳來了吧?”
成公英捋了捋頷下鬍鬚,淡淡說道:“若是吾所料不差,來去快馬驅馳數日,也差不多快回來了......”
話冇說完,門外傳來了一聲殺豬也似的淒厲叫聲!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成公望風塵仆仆的從門外撞了進來,神色慘然道:“韓大人,軍師,大事不妙,吾在長安見到了......馬興!!”
“什麼!?”
韓遂臉色一變,問道:“馬興小兒,性子剛烈,居然冇有去遊說羌族造反,還跑到了長安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卻再冇有笑意。
馬興才十幾歲,就被稱為神威天將軍,不知多麼妖孽!
馬興現在跑到長安城去,明顯是訊息走漏,被他知道了馬騰之死的內情,如此一來,豈不是意味著他們乾的好事,有可能暴露了麼?
成公英卻是眯著眼,問道:“馬興不過一勇之夫爾,何足道也,關鍵是楚王的態度如何,一邊是東冷十萬雄兵,一邊隻有隻是馬氏數人......”
“吾斷定......以楚王之睿智,必定會選擇安撫韓大人,穩住局勢,這纔是對他最有利的選擇,也是對主公最好的選擇......”
成公英一頓分析,頭頭是道,聽得眾人連連點頭,深以為然,隻有成公望臉色有些尷尬,欲言又止。
韓遂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似楚王這等梟雄,必然利益至上,就算知道內情,隻要我們表示臣服,他也不會做什麼針對我們的事情......”
“那個......”
成公望好艱難才嚥下一口唾沫,說道:“那個楚王聽說涼州暴亂,馬騰一家慘死,已經派大軍數萬,直奔涼州來了!!”
嘶!
韓遂倒吸一口冷氣,頭腦眩暈,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閻行與八健將等人,也感覺有種受了極大內傷的感覺......
廳內跟死水一樣寂靜,忽然傳來一聲驟響!
砰!!
韓遂一拳頭砸在了麵前的案幾上,他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劉昊小兒,可惡至極,分明是不把吾放在眼裡!!”
閻行也是臉色凝重,說道:“軍師,你看咋辦?”
成公英苦笑道:“吾已經是絞儘腦汁,料定楚王會招撫主公,讓主公坐穩涼州刺史的位置,幫他鎮守羌胡......如今看來,楚王分明是不按常理出牌,把我們後續的佈局,都打亂了!”
韓遂雖然是殺了馬騰,併成功的罪責都推到了張濟的身上,可是涼州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
邊陲羌胡,本來就都是桀驁之輩。
董大這等梟雄霸主,也花了數年的時間,南征北戰,才勉強壓服了羌胡,坐穩涼州刺史的位置。
馬騰算是半個羌族人,羌族對他自然便多了幾分親近,加上還有馬興、龐德等絕世猛將鎮場子。
就算如此,馬騰也隻是在表麵上壓服了這些羌胡,隻要涼州一有動亂,羌胡必定再度暴起!
瞧見韓遂、成公英、東冷八健將等人,臉色都跟死了爹孃一樣的難看,閻行濃眉如刀,倒豎起來,喝道;“打就打!怕個卵啊!”
閻行叫道:“調集所有東冷大軍,跟劉昊小兒拚了算了!”
“唉!”
成公英揪斷了自己的鬍子,搖頭說道:“楚王的實力,不可用常理來揣度,吾早就知道,此人有席捲天下之象,涼州董大、淮南錢阿樹、鏡城劉問等人,都是稱雄一方的諸侯,卻全部都被楚王劉昊所滅,萬萬不可大意了!”
閻行梗著脖子叫道:“打又不打?軍師到底是什麼意思?”
成公英皺眉道:“容吾三思,容吾三思......”
韓遂知道自己這個智囊,今晚大概要傷腦筋了,便伸手攔住了閻行,示意他安靜。
室內針落可聞。
眾人被劉昊大軍壓境給嚇懵了,紛紛把目光投在了成公英的身上。
過了半響,成公英終於眉飛色舞,撫掌大笑道:“哈哈!有了......吾有一計,可讓楚王投鼠忌器,不得不招撫主公,封主公為涼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