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調虎離山之計?!”
身側的張鬆嚇了一跳,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司馬瓷動作這麼快!?”
“千萬不要小看司馬瓷!”
楊天凝重地說道:“司馬瓷被稱為,主公常把他跟臥龍軍師相比,認為兩人在伯仲之間,可見此人陰謀城府極深,他早就屯兵常山郡,必然為了幷州佈局久矣!”
想明白了司馬瓷安排司馬師在幷州收買人心的舉措,楊天心裡一陣陣發寒!
怪不得主公要下令,將溫侯帶回去!
阿部猛則猛矣,但是智商完全不夠用!
僅靠那一身武勇去跟司馬瓷這樣的老陰逼對陣,遲早被算計死!
汲布急忙問道:“楊大人,你看應該怎麼辦?要不要我連夜疾馳,追上阿部前軍!?”
楊天道:“汲統領不必親自出動,趕緊派錦衣衛去給阿部傳訊,壽陽城是個陷阱!讓他趕緊退兵固守晉陽城!”
“這還不夠,加派人手,監視司馬師,若是我所料不差,司馬師必定會傳信回去給司馬瓷,約定獻晉陽城的事情......”
楊天做了一個斬首的姿勢,說道:“必要時刻,可以斬殺司馬師!”
“喏!”
汲布陰氣的劍眉一挑,抱拳說道。
幷州,壽陽城。
這個地方是連接幷州全境的樞紐,稱得上是兵家必爭之地。
年青的鄧論穿著沉重的盔甲,站在城頭,長風吹起他頭盔上的瓔珞緩緩飄蕩......
“報!”
一個曹軍探子疾步登城,躬身抱拳,敬佩說道:“鄧將軍,阿部開始從晉陽城出兵了,直接殺奔壽陽城而來!”
“是麼?”
鄧論眯著眼,心思急轉,忽然說道:“去將夏侯樽、夏侯曼、文鴦將軍等人招來!”
他以不及弱冠之齡,被曹吉利封為平西大將軍,獨領一軍,節製兵事,也算是古來少有的天才了。
冇多久,夏侯樽、夏侯曼、文鴦等人便已經到了城頭。
夏侯樽開口問道:“鄧論將軍,阿部朝著晉陽城來了,本將請掛先鋒印,保證讓阿部這廝知道我軍厲害!”
一戰奇襲,攻下了幷州壽陽城,更是顯現了鄧論不俗的領兵能力,夏侯樽、夏侯曼這些曹軍老人,心裡也是服氣的。
“元讓將軍莫急!”
鄧論微微一笑,說道:“司馬大軍師那邊,有麼有計劃麼?”
夏侯曼卻是鏘然說道:“鄧將軍果然是魏侯選定的英才,司馬軍師將大事全部托付給鄧將軍,另率一軍,準備繞道奇襲晉陽城!”
晉陽城,等於是幷州的心臟。
隻要打下了晉陽城,則幷州再也守無可守了!
“這樣麼......”
鄧論沉吟半響,忽然說道:“夏侯將軍,馬上準備好,將壽陽城內的輜重,全部都轉移走,完成之後,即刻棄守壽陽城,越快越好!”
夏侯曼遲疑道:“好不容易一戰而破壽陽城,就這麼放棄了,豈不可惜?”
鄧論笑道:“阿部挾幷州大軍,氣勢洶洶而來,吾等暫先避其鋒芒,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阿部得了壽陽城,卻發現是一座空城,必定大怒......”
“到時候,我軍可以徐徐撤退,路上丟棄輜重,阿部有勇無謀,自詡英雄無敵,必定追擊上來,到時候我們可以十麵伏殺,一戰必破阿部矣!”
壽陽城頭,一片嘩然!
鄧論的計劃,可謂是料敵先機,考慮到了各種細節!
夏侯樽、夏侯曼等曹軍大將,也是自詡不如!
鄧論按劍而立,堅定地道:“就讓昔年的第一猛將溫侯之血,來成就曹軍威名吧!”
唏律律!
戰馬驚嘶之聲,在空曠的荒野之中,激盪遠傳。
阿部頭戴金盔,頂上兩根雉雞尾,左右分飄!
身上穿著赤紅錦繡花袍,外罩黃金龍鱗甲,胯下一匹神駿赤兔馬,提著強戟!
人中赤兔,馬中阿部,當真是威風凜凜!
背後跟著是幷州八健將之一的郝萌與李肅。
自從張遼與高順投靠了劉昊之後,往日幷州軍兵卒練兵之事,多半交到了這人手裡。
郝萌整頓好陣型,來阿部馬前覆命,抱拳道:“溫侯大人,前方斥候得來訊息,壽陽城城門大開,混亂一片,並冇有發現賊寇痕跡!”
“冇有賊寇的痕跡?”
阿部微微一愣,問李肅道:“軍師,以你之見,這個是什麼情況?”
李肅也是一臉懵逼,沉吟半響,才歎道:“隻怕是賊軍劫掠了壽陽城裡的輜重,畏懼溫侯神威,棄城而走了!”
“跳梁小醜,敢來犯我幷州,看本將不將他們剝皮抽筋!!”
阿部咬牙叱道:“前軍斥候,再探!務必要追蹤到那一夥賊寇的訊息!”
“喏!”
手下的探子,領命急馬而去。
等阿部率領大軍趕到了壽陽城的時候,內府庫藏果然是空空如也!
壽陽太守嚴敞,早已經不知去向!
阿部看著內府之中留下的“多謝溫侯厚賜”幾個字,簡直氣炸了肺!
這尼瑪的!
劫掠城池,也就算了!
還貼上這樣的條子羞辱人,你說氣不氣人?!
“奇怪!為什麼要留下這樣的條子?”
李肅眉頭緊皺,隱隱約約的覺得事情似乎並冇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然而智力所限,一時間又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