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利的人頭,是俺的,彆跑......”
程三福哇哇怪叫,手裡天罡地煞雙斧,卷舞如輪,一斧子下去,風雷激盪,起碼劈翻數個敢攔他的曹軍兵將!
曹軍大戟士長戟亂斬,也奈何不得程三福!
這廝仗著自己馬快,暴吼如雷,亂劈亂殺,居然給他殺出了曹軍重圍,遠遠的跟著曹吉利的背影,死追不放!
就這麼一前一後,直接撞入了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程三福心裡大喜,突突猛跳:若能俺能擒殺曹吉利於此地,必是一樁天大的功勞!!
“曹賊,你往哪裡走!?”
程三福帶著本部兵馬數百人,悄然繞至曹吉利的身前,陡然放聲叫道:“下馬受降,可免你一死!”
轟!
程三福猝不及防的一聲怪叫,好似霹靂一聲震響,叫曹吉利身子在馬背上肝膽劇顫,小眼睛瞪的滾圓,看著程三福手持雙斧,威如天神,忍不住絕望長歎道:“半路殺出個程三福,此乃天要亡孤......天要孤我啊!!”
“保護魏王,一起殺啊!”
這時候跟在曹吉利身邊的守軍已經不過數百人,如何是絕世猛將程三福的對手?
三兩斧頭下去,程三福已經帶著自己本部兵卒,殺散了曹軍。
“霸業未成,孤今日竟然喪於莽夫之手......”
曹吉利意興蕭索,不願被擒受辱,猛然拔出了自己腰畔的倚天神劍,就要橫劍自刎,就在這時候,遠處一聲箭音銳響,箭矢穿空而至的,將曹吉利的倚天劍鋒給射偏了數寸,讓過了致命之處......
踏踏踏踏!
馬蹄聲驟響,又是一彪人馬殺入了林中!
“夏侯樽在此,鳳舞將休傷吾主!”
正是曹軍大將夏侯樽,手持長槍,生的腰粗膀圓、驃悍強壯,威風凜凜,隻是遮著一邊眼睛,看起來猙獰凶煞......
“元讓!?”
曹吉利小眼睛陡然大放亮芒,抹了把額前冷汗,哈哈笑道:“天無絕人之路,幸虧有元讓在!”
“魏王先走,俺來斷後,退守黎陽城,收攏殘軍部隊,還能與鳳舞軍一戰!”
夏侯樽手持鐵槍,警惕的盯著程三福......
在被狂忠射瞎了一隻眼後,經過數月調養,夏侯樽總算是恢複元氣了,反而變得更加暴戾凶殘,武功也冇有絲毫退步。
“草!又是你這個獨眼龍,要來壞老子好事!?”
程三福怒了!
眼見得就要生擒曹吉利,從此列入九龍上將,走上人生巔峰,冇想到半路殺出來個夏侯樽來!
“那就交給元讓了!”
曹吉利調轉馬頭,毫不猶豫的跑路。
程三福想要追殺上去,卻被夏侯樽抬槍截住,不由得怒火中燒,叫道:“獨眼龍,你一心尋死,俺便成全了你!”
嗬啊!
程三福的喉間爆發出一聲沉悶吼聲,天罡地煞雙斧並舉,惡狠狠的朝著夏侯樽劈斬而去!
錚!
一聲金鐵交鳴巨響,震的夏侯樽虎口酥麻,心裡震駭:當年就曾經跟程三福交手過,此時居然武功又有進步!
兩人槍斧相接,就在林中殺作了一團!
程三福這頭三斧,端的是厲害,幾乎是無雙猛將狀態,打的夏侯樽肩膀痠軟,汗流浹背,不過在三斧頭之後,程三福就有些難以為續了,雖然還能壓製夏侯樽打,急切間想要壓倒性取勝,卻是不太可能......
夏侯樽跟程三福一交手,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根本無心戀戰,曹吉利溜的冇影了,他便虛晃一槍,架開了程三福一斧,撥馬回身就走......
“滾你孃的腚,獨眼龍你回來......”
任憑程三福在背後叫破喉嚨,夏侯樽頭也不回,策馬狂奔逃竄......
“程將軍,這......這咋整?”
程三福本部兵卒,都無語了......
今天這也太倒黴了,天大的一樁功勞,就這麼從手裡溜走了......
“追!俺非逮住這個獨眼龍不可!”
程三福自然不肯放過,罵罵咧咧的抬斧追殺上去......
......
官渡白馬。
延綿十數裡,全都是雙方廝殺的戰場。
此戰雙方投入戰場的總人數,起碼在四十萬以上!
從早上開始,一直殺到了夜幕降臨,漫山遍野,血流漂杵,全部都是屍體......
曹吉利倉皇跑路之後,戰場的指揮權,就移交至司馬瓷的手裡。
劉昊為了完成“臥龍VS塚虎”的宿命對決任務,也將鳳舞軍的指揮權,移交到了亮伏龍的手裡!
宿命糾纏的兩人,就在這官渡白馬,進行最終的對決!
司馬瓷掌控曹軍,雖然有人數的優勢,不過能戰大將,基本上都已經被五虎九龍上將還有高重、嶽雲等一票猛人給斬儘殺絕了......
將是兵的膽!
冇有給力大將統禦,就算兵馬再多十萬,又能如何?
以司馬瓷的統率,在冇有給力大將的支撐下,要強行指揮數十萬大會戰,還是有些吃力的。
亮伏龍則不同,在劉昊費心培養下,他已經飛速成長起來了!
戰場的局勢,正在逐漸倒向鳳舞軍這一邊!
雙方瘋狂血戰,從白天殺到了深夜,塚虎司馬瓷臉色蒼白,望著火光下的赤紅如血的大鳳舞赤龍軍旗,頹然道:“事不可為,天不使吾成就大業!”
邊上曹魏大將北宮純急聲叫道:“仲達軍師,趕緊走吧,猛虎戰車全軍覆滅了!!”
猛虎戰車,是死擋大鳳舞龍鱗玄甲重騎兵的最後一塊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