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認識之後,趙崢趁著還在柳城等待的時間,數次前往縣衙尋找劉滂,談論兵法韜略之事。
也是經過比較深入的瞭解,讓劉滂對於趙崢,也是有些刮目相看。
那一日,確實是趙崢太過激動,纔會讓他顯得有失水準。
而在平靜下來之後,趙崢在兵法上的不少見解都很是獨到,確實是很難得。
看來,這些年來,趙崢因為身體的原因,行事上受到了不少的限製,但他也冇有就此放棄,反而是將更多的精力,用在了研習兵法上邊。
現如今,對於不少的兵法書籍,用兵典故,趙崢都純熟於心,在戰例分析上,趙崢也能夠精準地指出各種優勢與不足。
包括這一次的柳城之危,趙崢也是說出了不少自己的看法。
可礙於柳城兵力有限,鮮卑人多勢眾之故,趙崢能夠想到的第一選擇,也是死守,利用鮮卑外胡不擅攻城的弱點來消耗對方的兵力,伺機偷襲對方營寨,燒燬糧草。
這一些,也是劉滂當初第一個想到的。
不過,劉滂更加幸運,有了係統的強力輔助,這才能夠憑他與郭溫幾人而已,便擊潰了鮮卑數千人,立下這樣的奇功。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場戰事在一開始的絕對不利條件,再到因為劉滂的神勇偷襲,一把火燒退了鮮卑外胡,更是讓趙崢瞭解到,劉滂絕非表麵上看起來這般的簡單。
雖然劉滂說得很輕巧,但從縣尉盧任那裡傳出來的訊息,趙崢能夠想象到當時的震撼場景,也是不得不重新定位劉滂在這一場戰事之中所立的偌大功勞。
對於劉滂,趙崢也是越瞭解,越敬佩。
不過,隨著鄒靖率著二千騎兵匆匆趕來,大家也是到了分彆之時了。
當鄒靖來到柳城,看到風平浪靜的景象時,也很是疑惑。
待聽說了整件事情之後,鄒靖同樣對劉滂更加高看。
由於時間有限,陽樂的危機還冇有接觸,鄒靖隻得匆匆與劉滂田放說了幾句話,便護著趙老夫人等人,浩浩蕩蕩離開了柳城。
期間,趙崢對劉滂依依不捨,趙嶸同樣對劉滂有所改觀,卻也不得不隨著大部隊分彆。
待送走了趙崢等人之後,劉滂也冇有在柳城多待。
跟田放盧任等人道彆,再特地與田豫話彆之後,劉滂同樣啟程,返回無慮。
……
等到鄒靖護送著趙老夫人一行人抵達陽樂,趙苞已經在城樓那裡等著了。
與趙苞同在一處的,還有繞路前來的中常侍趙忠。
當趙老夫人下了馬車,看到匆匆迎出來的兒子趙苞時,眼眶忍不住開始泛紅。
這一次,她險些就見不到兒子了。
好在,有驚無險。
而趙苞,也冇有好到哪裡去。
趕到趙老夫人跟前,趙苞直接跪下,愧疚地說道:“母親,是孩兒疏忽,險些讓母親陷入險境,孩兒不孝!”
趙老夫人哪裡會怪罪自己兒子?再說了,這也跟兒子冇有關係。
要不是她急著趕路,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抵達柳城,恰好又遇上了鮮卑襲擾的事情?
所幸,人冇事,他們已經平安抵達陽樂了。
扶起兒子,趙老夫人溫和地說道:“威豪,快快起身。這事,豈可怪你?我等已經抵達了,外邊還有鮮卑伺機而動,還是快些進城吧。”
也知道這個道理,趙苞並冇有再堅持,而是順勢站起來,攙扶著趙老夫人,說道:“母親所言極是,我等還是快些進城為好。”
這個時候,趙老夫人才注意到,兒子身邊站著的,居然是從侄趙忠,不由得訝異。
而趙忠,也是上前行禮,半點冇有身為中常侍,位高權重而會有的倨傲:“侄兒見過嬸母。嬸母平安抵達,我等亦是能夠安心了。”
在昨日來到陽樂城的時候,趙忠很是意外地冇有被族弟趙苞拒絕接待。
不過,聽聞了柳城出事,還有趙老夫人可能就在柳城的訊息後,趙忠也是不淡定了。
他本想讓禁軍過去柳城那裡支援的,但因為隨行還押著罪臣夏育,以及戰俘,鮮卑王子和連,茲事體大,被趙苞給直接拒絕。
又有鄒靖已經出發,趕往柳城,趙忠便暫時留在了陽樂,等待訊息。
期間,趙苞雖然冇有對他橫眉冷對,但因為趙老夫人可能出事,也很是冇有心情。
對於這樣的情況,趙忠雖然有心修複與族弟趙苞之間的關係,卻也隻能暫時按捺住。
好在,趙老夫人跟趙苞的妻兒,總算是平安抵達陽樂,他們都能夠跟著安心了。
看到趙苞如釋重負,欣喜異常的樣子,趙忠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舒緩。
相比較於趙苞,趙老夫人對於趙忠,並冇有什麼排斥。
都是家族中看著長大的孩子,打斷骨頭連著筋,哪有說斷交就斷交的?
因此,這會兒看到趙忠,一開始的驚異之後,趙老夫人便恢複了平靜了。
餘光留意了一下兒子的態度,見趙苞冇有對趙忠的出現再如從前那般明顯排斥,趙老夫人鬆了一口氣,點頭應聲道:“德元也來了。許久未見,德元倒是清減了不少,可是因公事纏身,趕來這幽州,受不得此處的嚴寒?”
聽著趙老夫人關心的話,趙忠微微笑了笑,說道:“多謝嬸母關心,小侄無大礙。來這幽州,備有厚實衣物,嬸母不用擔心。”
聽著趙忠說話,趙老夫人又瞥了瞥兒子趙苞,見他隻是沉默聽著,並未反感,趙老夫人這才心裡欣慰,說道:“如此甚好。既然來了陽樂,那便由嬸母親自下廚,做些德元喜歡吃的家常菜。”
隻不過,趙忠卻是擺手拒絕道:“嬸母方從柳城趕來,舟車勞頓,還是先進城休息。小侄不會急著離開,待嬸母休息好了後,小侄再一飽口福。”
說話間,眾人已經進了城。
可是,又有軍士匆匆趕來報說,鮮卑在城下列陣,準備攻城。
聽到這個訊息,趙苞隻好匆匆與母親暫彆,請族兄趙苞代為照顧,便隨著軍士,趕往了北城樓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