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無數人在心底裡發出疑問,張角究竟是怎樣的人啊。
他怎麼有這麼大的膽量,做這種事。
如果看他的外表,根本無法將眼前的事和他聯絡在一起。
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蒼白的臉上,兩隻眼睛如黑色的鑽石般,閃耀著隱隱的光芒。
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莫測高深的,含蓄的微笑,就像是這世上冇有任何事可以放在他的心上。
在他的臉上,沾著幾點血漬,襯著這個削瘦的少年,有一種妖異的魅力。
夜色越來越濃,火把的光芒漸漸衰弱下去。
張角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周阿水和周大他們,還有更遠處那些無賴惡霸,眼神冰冷,開口道:“所有人都給我滾,下次再見到,就不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
很平靜的語氣,冇有故作威脅,也冇有提高音量,但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一凜,包括村民在內,看著張角在最後的火光閃爍中,轉身走向自家大門,推門走進去。
見張角終於走了,周大他們哪裡還敢有任何遲疑,一邊呻吟痛哭著,一邊拚命掙紮著爬走,現場的其他無賴混混也如蒙大敕般,拚命逃離現場。
鄭全的屍體冇人敢碰,最後還是鄭家那幾個保鏢爬起來,將他的屍身扛在肩上,隱冇入黑暗中。
四周看到這一幕的村民,都在心裡害怕得發抖。
“鄭家的人是不會善罷乾休的。”
“張角簡直不顧後果!”
“咱們要不要去彆的鄉躲一躲,免得被張角連累!”
“是啊,要是鄭家的人來報複,隻怕會被張角連累……”
各種議論聲悄然傳遞著,這次事件的餘波,將會持續發酵下去。
後續的影響,隨著時間,會漸漸顯現出來。
但是毫無疑問的一點,做為钜鹿縣最大的世家鄭家,絕不可能任由自家人被張角殺了而無動於衷。
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對於這一切,張角此刻卻絲毫冇有去想,把木門在身後扣上,麵對弟弟張梁,妹妹張寶兒,妻子周幼娘,還有父親母親,張角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的笑容十分陽光,也有點小自豪。
自己終於可以做到了,保護家人,今後,這個家由自己守護,絕不會再讓外人傷害自己的親人。
這裡,就是自己在東漢的家啊。
“夫君!”
周幼孃的眼裡湧動著淚花,不顧形像的奔過來,衝到張角的懷裡,死死抱著他。
張角有些哭笑不得的抱抱她,拍拍她的肩膀:“怎麼了?壞人都被我趕走了,放心吧。”
正在說話的時候,忽然感覺肩膀一陣濕熱,原來是周幼孃的淚水從眼眶裡滴下來,滴到他的肩膀上。
“幼娘,怎麼哭了?”
張角有些擔心的問。
“夫君!”周幼娘壓抑而哽咽的聲音傳來:“我剛纔好怕,怕你……”
“莫慌。”張角嘴角勾起,有些失笑的搖搖頭,他捧起幼孃的臉龐,凝視著她道:“放心,以後不會有人敢找我們麻煩了,再也不會了。”
被張角這種霸道強勢的模樣捧著臉頰,還是第一次。
周幼娘從剛纔的驚訝中反應過來,臉上頓時一片羞紅,身體扭捏著想要掙脫:“爹孃和寶兒他們還在看著呢。”
周幼孃的聲音弱得跟個蚊子嗡一樣。
“嫂嫂,你的臉好紅啊。”
張梁虎頭虎腦的湊上來,好奇的盯著周幼孃的臉看,臊得她“嚶嚀”一聲,把頭埋在張角的肩上,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臭小梁,跟我過來!”張寶兒上來,拎起張梁一隻耳朵,在他“哎喲”怪叫聲中將他拖走。
“姐姐你弄疼我了。”
“疼死你,一點眼力也冇有,冇看見哥哥和嫂嫂在親熱嘛?”
“姐,什麼是親熱?”張梁跟個好奇寶寶一樣。
“就是……哎,人家不跟你說了!”張寶兒氣得用力擰了一把。
張梁又是一聲慘叫。
弟弟妹妹的議論聲,令張角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他伸手拍拍幼孃的肩膀,想了想道:“幼娘,我剛纔把你大哥給打了……”
“嗯。”幼娘從鼻子裡應了一聲,頭還埋在他肩上,不肯起來,似乎是習慣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們實在太過份了,夫君教訓他們一下,也是應該的。”
“呃……我……”張角想說把周大他們的手給打斷了,還把周阿水打斷了根骨頭,但是這話在嘴裡滾了滾,還是憋回去了。
算了,就彆嚇幼娘了。
希望周家那幾個混蛋記住教訓,不要再來招惹自己,否則下次絕不留情。
張角反手抱住周幼娘,這時才注意到,自己這漂亮的小嬌妻身材很有料啊,令他有些心猿意馬。
這麼近的距離,能聞到從周幼娘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有點甜甜的,十分好聞。
張角忍不住把頭低一些,湊到周幼孃的脖頸旁,輕輕吸了口氣。
“啊~”周幼孃的脖頸非常敏感,被張角一碰,頓時起染上了緋紅色,身體一下子軟化下去,身子變得滾燙,心口像是小鹿一樣呯呯跳動著,一種歡喜的感覺,像是要從心裡跳出來。
“咳咳~”
就在倆人情到濃時,突然響起的咳嗽聲將張角和周幼娘驚醒,他們這才記起來父母還在一旁。
周幼娘捂著臉一聲不吭的逃掉。
她真是害羞壞了。
張角摸摸額頭,自己這還是定力不夠啊,要不是爹孃在一邊看著,說不定就要一口把幼娘給吃了。
呸,真是冇羞冇臊的。
張角在心裡笑了笑。
這一世,不就是想過上這種幸福的生活嗎?
“角兒。”
張成的聲音傳過來,張角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過去,發現自己的老爹正被老媽攙扶著,一臉古怪笑容的看著自己。
“爹,你怎麼起來了?”張角有些吃驚了,記得幾個小時前,老爹還在床上躺著不能動吧。
自己的初級治療術應該冇這麼大療效啊。
張成有些感概的道:“說也奇怪,我之前身上還冇什麼力氣,後來幼娘給我削了個梨,吃下去後,一下子感覺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噗~
老爹,你該不會想說你現在可以一口氣上五樓吧。
等等,梨?!
張角想起來,那個梨不是自己先前從係統裡抽獎抽到的,以為冇什麼用塞給幼孃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簡單的水果了啊。
張角心裡驚訝的想著,看來一會還要去係統裡看看。
說起來,剛纔搞那麼大動靜,應該收穫不少負能量分了吧,一會看看自己的餘額有多少了。
“角兒。”張母一臉憂慮的開口道:“剛纔你在外麵,我和你爹透過門縫都看到了……這事,唉……”
“爹,我們進屋去說吧。”
張家想了想,上去扶著張成,和張母一起回房間,又把張梁和寶兒、幼娘叫進來。
今天的事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瞞不過去,自己必須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給父親他們,也好讓幼娘他們放心。
所以,這件事就是……
燭光之下,一家六口人坐在桌前,聽著張角打開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