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一定要淡定!
張角好不容易壓住自己的火氣,按計劃接著抽下去。
一萬點,能抽五十輪。
第四十三輪,不出所料,第四顆梨到手。
張角現在已經蛋疼,不,是蛋定了。
看著在麵前一字排開的四顆香梨,心如止水。
繼續吧,還有最後七輪,抽完拉倒。
接下來,又是一連六輪“謝謝參與”。
張角已經麻木了。
最後一輪,輪盤飛轉,張角已經不抱希望了。
當指針停下來的時候,耳中聽到熟悉的“叮”的一聲響。
張角冷笑一聲,以係統的尿性,肯定又給自己一顆梨。
但是,當指尖前的雲霧散開,不是梨,而是一個像鴨蛋一樣的東西。
張角吃了一驚,等獎勵到手後,他的表情一變,突然有一種把一切砸個稀巴爛的衝動。
這東西特馬的不是像鴨蛋,它就是一個鴨蛋!
拿在鼻子前嗅嗅,還特麼的是顆鹹鴨蛋……
張角當時就驚了。
係統你這是幾個意思?
係統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特麼早就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了,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
從你第一次推薦功法,給老子特麼推薦一個“金剛不滅體”,想讓老子練成“我禿了但是我變強了”開始,老子就懷疑你的居心了。
果然啊,現在還給老子中一顆鹹蛋!
我要這玩意有何用?
難道特麼的去日本當鹹蛋超人麼?!
張角這次是真的蛋疼了。
從係統退出來的時候,他抱著四個梨,一個蛋,表情還是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可以擺個攤,馬上夜市就可以搞起來。
今天中了梨子和蛋,下一次會是什麼?會有烤玉米烤茄子嗎?
張角回過神來,打了個寒戰。
看著手裡那個淺綠色的鹹鴨蛋,張角真的很想把它給砸了,但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想想白天那個梨,也許……也許這個蛋也有什麼神奇的作用呢?
也許它看起來是顆鹹蛋,其實不是呢?
張角陷入沉思,不自覺的把鹹蛋拿到鼻前又嗅了一口。
這味道……
真特馬的鹹啊!
他慘笑兩聲,忍住砸鍋掀桌子的衝動,把三顆梨和這顆鹹蛋都收回到係統裡自己的裝備欄裡。從係統得到的獎勵都可以存到裡麵。
最後一顆梨,張角拿在手上,仔細看了半天,看不出任何異樣,他張口咬上去。
這東西係統冇有給任何說明,隻有自己吃了試試,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用。
一口下去……
嗯,水分很足,還挺新鮮的,口感很甜,不愧是新疆香梨。
等等!
老子特麼不是為了吃梨子啊!
張角額頭上青筋跳起來,看著手裡咬了一口的梨子,最後有些自暴自棄般的狠狠幾大口,將梨子吃完,然後將手裡的梨子核用力扔進湖裡。
根本冇有任何效果啊親!
但是這不科學啊。
老爹明明說是吃了那個梨,身體才恢複力氣,可以下床走動了,不然按他那傷,至少還得在床上多躺幾天。
實在想不通了,張角也不糾結,先修煉再說,增強自己的實力是最主要的。
……
钜鹿縣。
黑沉沉的宅院,閣樓和高牆此起彼伏,如一座沉浸在黑暗夜色中的龐然大物。
突然,有什麼聲音打破了夜色寧靜,接著從宅院門口到長廊,前院,後院,依次亮起燈光。
宅院的宗族祠堂內,鄭家家主**冷冷的看著跪在麵前的護衛。
祠堂內白色的蠟燭燃燒著,發出巨大的光亮,和“嗶剝”的火花響。
在最上首的位置,整齊兩列祖宗牌位,上麵一個個名字,彷彿有千鈞之力。
在燭火,家主,護衛,和家族各房代表子弟的環繞下,整個祠堂透著一種冷肅壓抑的氣息。
跪在地上的六名護衛,包括最後被張角打成重傷的劉石和羅市這兩名“高手”。
**一直揹負著雙手,聽著這幾名護衛結結巴巴的說著事情經過,直到他們說完了,**仍然沉默著。
“家……家主。”羅市跪在地上,向**懇求道:“鄭爺已經死了,請允許我們為鄭爺報仇,以洗涮我們失敗的恥辱。”
說著,他率先一個響頭重重磕到地上。
冇有人看到,他低下去的臉上,流露出巨大的驚恐,冷汗不斷的滲出皮膚。
劉石以及其他五名護衛也趕緊學著他,磕頭求饒。
**終於動了,從他的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微微眯起的眼皮撩開一點,看著跪在麵前的護衛。
“鄭全既然死了,你們還回來做什麼?”
這句話,彷彿宣判了羅市他們的死刑。
劉石臉色大變,其餘幾名護衛更是直接癱軟在地上。
“我鄭家從不養廢物,拖下去……”
**揮揮手。
從站列兩邊的人群裡,立刻走出一名年青男子。
他的年紀大約二十五六,皮膚黝黑,走起路來龍行虎步,充滿著勃勃生機。
眼見到這個人,跪在地上的劉石猛地虎吼一聲跳了起來,放聲怒吼:“**,我劉石自認冇對不起鄭家,自從替你賣命,出手數十次,就這一次失敗,你就要殺我?”
話音未落,陡然聽到一聲冷笑。
那名膚色黝黑的年青人猛地加速,右手中食二指並起,向著劉石眉心點去。
手指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響聲。
劉石腰身一擰,全身骨節爆響,一雙虎爪向著對方胸口抓去。
他的橫練雖然被張角破了,但這雙虎爪也有生裂虎狼之力,絕不可能束手待斃。
啪!
空氣發出一聲骨肉撞擊的炸響。
劉石與那年青人交錯而過,正想先逃出去再說,突然感覺心口一痛。
他驚駭的低頭,卻發現自己胸口不知什麼時候空出一塊,露出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
噗哧~
從心口飆射的血水噴出數尺高。
“暗勁!”
劉石從嘴裡發出絕望的呻吟,身體直挺挺的倒下去。
“走!”
見到這一幕,在求生本能的驅趕下,羅市與其餘四名護衛分彆從祠堂的頂梁、視窗、大門等位置躥出去。
不逃,隻有死路一條。
羅市本就是幾個人裡修為最高的一個,他閃電般破窗而出,衝到祠堂外的空場地,在生存的壓力下暴發出全部的潛力,幾個大步,如獵豹般躥上前方的圍牆。
隻要從牆頭跳下去,就是鄭家的園林,在不遠處還有個池塘,塘底的排水渠可以通到外麵的小河。
借塘底的暗河逃走,到時就……
耳中突然聽到破風聲,羅市的臉上流露出恐懼之色。
……
祠堂內,**揹負著雙手,麵對著祖宗牌位,身上透著生人勿近的冰冷。
那種壓抑的氣息,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良久,身後傳來四弟鄭玄的聲音。
“大哥,都解決了。”鄭玄,也就是那個黑膚青年沉聲道。
**點點頭,聲音平靜又不失威嚴:“西河鄉那家人,你去解決。”
“是。”鄭玄抱拳,眼中閃過一抹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