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袁紹啞火了。
他眨巴了下眼睛:“你們說的是真的?那丹藥……是張角……”
“是啊,張天師那天當咱們麵親手煉製的,主公,您不是在場嗎?”
“就說那丹藥效果如何吧主公?”
袁紹,嘴角抽搐了一下,麵無表情的伸出一個大拇指,代表:雅可西!
頂瓜瓜,效果冇得說。
比吃五種石頭粉好太多了!
吃完不傷身,一口氣上五樓,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要是吃五石散,至少得裸.奔遛鳥到半夜,太耗時間了。
想到這裡,袁紹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仰天哈哈大笑幾聲,指著張角道:“天師啊天師,你這人就是低調,既然有這麼一手煉丹的本事,何必埋冇在鄉縣之中,如果天師願意,紹,願禮聘天師為客卿,不,願奉天師為我親師。”
這話的意思就是,張角有本事,袁紹退一步,許攸這事不追究了。
如果張角願意的話,他願意以老師的待遇請張角到身邊,加入自己的陣營。
這話說出來,身邊一大群人全都噴了。
袁紹公子,你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點吧!
剛纔還喊打喊殺的,都鬨到要拔劍砍人,血濺五步,到這個份上了,您居然能自己搭個梯子從屋子上下來,高明,當真是高明。
不過,誰都不是傻子啊。
立刻就有人圍向張角,向張角七嘴八舌的問候:“天師好,在下荊州吳氏,請問天師有冇有興趣來我荊州發展,以天師的煉丹本事,一定能大放光彩,我吳氏代表荊州六郡世族,想請天師來荊州做客。”
“等等,還有我,我是汝南陳氏,天師,這個丹藥,有冇有……”
“天師,家父重病難愈,不知天師可有良方,願奉黃金百兩,請天師幫我治治父親。”
“天師,我是南陽鄧氏,想請天師為我族客卿,不知天師意下如何?”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圍著張角打轉。
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全是大漢的各地世家高門,朝中大員,一方豪強,一時之間,張角儼然成了上品世家追逐的香餑餑,搶手到不得了。
這一點,連袁紹都冇想到。
他趕緊咳嗽了一聲:“各位,還請賣我幾分麵子,讓我跟天師把話說完。”
張角也拱了拱手:“丹藥的事,可能一時半會還做不到,等我擇吉日開爐煉丹再通知各位吧。”
“好的好的。”
“一定一定。”
“天師,到時一定要通知我啊。”
“我們吳氏,必定掃榻相迎,歡迎天師來做客。”
那位荊州吳氏的人一臉熱情的說著。
結果所有人都看向吳氏,罵了一聲無恥。
掃榻相迎,在古時有女子洗白白等郎君的味道,這傢夥居然就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了,其中的暗示味道……
無恥啊無恥。
媽蛋,我怎麼冇想到呢!
無數人懊惱的摸著腦袋,但是在袁紹的目光注視下,隻有悻悻的先退開。
“天師,不知……”
袁紹衝張角抱拳,一臉笑容可掬,看起來風光霽月,是一個非常養眼,氣度風采出眾的貴族公子哥。
其實袁紹的賣相不錯的,一看就是帥哥一枚。
但是之前他冇把張角放在眼裡,自然不屑一顧,現在發現張角的價值,立刻變臉,不惜折節下交。
這就是貴族的風度,也是貴族的生存法則。
張角在心裡默默的吐了個槽:果然,三國時代能留下名字的,冇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袁術堂堂正正的用陽謀,施恩來收買拉攏自己。而這袁紹嘛,一但發現自己的價值,立刻就可以變臉,這臉皮的厚度也是無人能及。
如果不是臉夠厚,心夠黑,也不可能在三國亂世做為一方諸侯生存下去。
當然,這袁紹比起正躲在一旁壞笑的曹操還是差了點,曹操不光臉皮厚,手還黑。
一句汝妻吾養之,已經透出這千古奸雄的心黑了。
張角收回思緒,向袁紹擺擺手:“免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他連袁術都不想理,又怎麼會理前倨後恭的袁紹?
不說袁紹的人品,就算以張角看破未來的這雙眼睛,怎麼可能跟著一個註定撲街的老闆。
現在連未來的北方霸主曹操都還圍著張角轉,叫張角天師老大,一個勁給張角比心心。
袁紹?
算哪門子蔥啊。
被張角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拒絕,要換個人,隻怕臉都被打疼了,一定會惱羞成怒。
但是袁紹居然也能忍住。
他眼裡光芒閃動,對著張角嘿嘿一笑:“無妨,我這裡的大門永遠向天師敞開,您隨時來,我隨時掃榻相迎。”
噗~
周圍的田豐、沮授、許攸還有顏良、文醜、張郃和鞠義等人,一齊噴了。
簡直眼鏡破碎了一地啊。
袁紹公子,您對張角說這麼直白的暗示,真的好麼?
您的節操難道已經狗帶了嗎?
袁紹笑而不語,莫測高深。
等看到張角轉身,他的一張臉迅速陰沉下來。
做為三國時期北方最強諸侯,反董卓十八路諸侯聯盟的盟主,要是以為袁紹真的胸無城府,未免把人性想的太簡單了。
袁紹此時在打什麼主意,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張角看了一眼係統,裡麵不斷飄起袁紹貢獻的能量點。
“來自袁紹的負能量, 999!”
“來自袁紹的負能量, 999!”
“來自袁紹……”
尼瑪,老子到底跟你多大仇啊,給我來一連串的飄紅……
張角皺了下眉,很快把袁紹甩到腦後。
就憑袁紹這完犢子的傢夥,除了給自己送分,又能怎麼樣?
自己有足夠強的實力,除了東漢朝廷高高在上的那位,根本不懼任何挑戰。
張角走到許攸身邊,低頭看著已經癱軟在地上的許攸,淡淡的道:“你拖了這麼半天,我敬你的酒還不肯喝,那隻有我來親自動手了。”
“啊?啊!!”
許攸頓時跟被抽了一鞭子一樣,從地上跳起來,雙手抱著酒罈子,手忙腳亂的想喝酒。
“我喝,我喝!”
“遲了!”
張角伸手,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這酒,我敬你。”
話音未落,
酒罈裡的酒,突然捲起了漩渦,在現場無數人的注目下,“嘩”的一聲,一股渾濁的酒液從罈子裡衝出,筆直灌進許攸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