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下意識的將對方抱緊,雙手觸摸到一片柔軟,然後又是一雙削瘦的肩膀。
少女的臉頰緊緊貼在張角的胸口,淚水從眼角不爭氣的湧出,將張角胸前的衣服浸濕了。
“幼娘~”
張角忍不住喊。
撲入自己懷裡的少女,正是分開有數月的幼娘。
幾個月不見,幼孃的身子越髮長開了,該突的突,該翹的翹,撲過來正頂在張角的身上,弄得他有點難受。
手忙腳亂的勸住勸娘彆哭,又伸手替懷裡的妻子抹去眼淚和散亂的髮絲。
張角不由在心裡感歎,還是古代的妹子溫柔啊,要是在後世,老公跑出去幾個月,連個電話都冇有,一回來不得跪榴蓮跪到熟為止啊。
他心裡對幼娘也是憐惜,跟著自己這麼久了,苦頭吃過不少,福一點也冇享到。
自己這次出去,家裡又全丟給幼娘照料。
幼娘現在也才十六歲,這在後世,纔是高中生妹子,還得在學校讀書呢。
“幼娘,彆再哭了,娘還在一邊看著呢。”
張角在幼娘晶瑩如玉的耳珠旁輕聲說道。
正在“嚶嚶”哭泣的幼娘身子頓時一僵,白皙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起來。
張角低頭看到,不光是耳朵,臉頰、還有脖頸,全都染上了一層胭脂色。
幼娘這是害羞了。
一旁的楊氏掩嘴輕笑:“你們小倆口聊,久彆勝新婚,我這個老婆子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幼娘更是羞得頭都抬不起來。
幼娘一著急就說不出話來,不像彆的女人會使小脾氣,隻會腦一顆腦袋在張角的胸口頂來頂去,蹭來蹭去,可愛極了。
就在這時,隻聽一陣“踢它”腳步亂想,兩個小人兒匆匆忙忙的跑出來。
一個是張角的妹妹張寶兒,另一個是張梁。
一段時間不見,寶兒冇什麼變化,但是張梁的變化有點大。
個子比之前長高了半個頭,身子看著也健壯了許多,跑起來像是一頭小老虎。
一見張角就興奮的大喊:“哥哥,哥哥回來了!”
張寶兒也一臉欣喜,提著裙角就想衝上去,結果被楊氏一手一個,抓著胳膊罵道:“彆過去,冇看你哥和嫂子正在親熱嘛,有什麼話回頭再說,走走,都跟我走!”
幼娘本來漸漸不那和害羞了,結果被小叔子和小姨子撞到自己和張角“你儂我儂”的,臉頰“騰”的一下又紅了,好像熟透的大蝦一樣,從臉上一直紅到脖子根兒。
這讓張角忍不住遐想,幼娘這麼害羞,要是在床上會不會也……
打住,太邪惡了。
可冇想,楊氏臨走前還語重心長的喊了一句:“角兒,你現在老大不小了,現在也有一番事業,趕緊和幼娘加把勁,抓緊一點,為娘可等著抱孫子啊!”
噗~
張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而周幼娘,更是“嚶嚀”一聲,直接軟到張角的懷裡,腦袋又蹭來蹭去,蹭來蹭去。
蹭得張角一陣心猿意馬。
他不由搖頭苦笑,不論自己在外人麵前,有多大的威勢,什麼十萬教眾,名動天下,但是在家人麵前,還是那個從前的張角。
就像是他現在對幼娘,就滿心疼惜,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呃,我為何要想“下手”?
不行,幼娘還小。
就在張角心裡充滿了浩然正氣,決心做一個東漢版的柳下惠時,幼娘小心翼翼的抓著張角的衣袖,踮起腳尖,在張角耳邊壯起膽子,聲音怯弱的說:“夫君,幼娘已經十六了哩,可以和夫君圓房了~”
這句話說得纏悱惻,差點讓張角直接繳械投降了。
“這個……幼娘,不是我那啥……你還小,身子還冇長好。”張角結結巴巴的說。
這種事情,要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說,總不能穿越過來還要給自己的女人上一堂生理衛生課吧?
“夫君可是嫌棄幼娘蒲柳之姿,配不上夫君?”
幼娘低下頭,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晶瑩的淚花,漸漸湧起霧氣,瀰漫了雙眼。
她一直是比較膽怯和不自信的。
這和幼孃的家庭出身有關,現在被張角這麼“拒絕”,幼娘頓時感覺自己要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
“不是,幼娘,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個是……”張角急得抓耳撓腮,第一次感覺到,好尷尬啊。
難道真的要說,十六歲那啥還冇發育成熟,要是那啥啥啥,有了寶寶,容易難產,最好是有個二十歲。
這特麼的說不出口啊。
張角的臉都憋紅了。
幼娘好奇的抬眼看著張角的模樣,有些遲疑的問:“夫君不嫌棄幼娘?”
“是啊是啊。”張角鬆了口氣,抱著幼孃的肩膀,用認真的口吻說:“你我同甘苦,共患難,冇有你操持家你,哪有我張角今天,我怎麼可能嫌棄我的妻子乖乖幼娘。”
這話說得有點曖昧,幼孃的臉上又浮起些胭脂般的暈紅,扭捏了一下,開口問:“那夫君為何不肯與我圓房?”
噗~
張角直接噴血。
這問題又繞回來了。
不是哥不想做正人君子,是這個世道,逼哥要對高中生伸出魔爪啊!
還是魯.迅哥兒說得對,這萬惡的舊社會,太腐朽了,太落後了……咦,可我怎麼還有點小竊喜呢?
就在張角哭笑不得的時候,突然,另一個聲音在一旁響起:“張角大人。”
聲音沙啞而磁性,回過頭去,一眼看到俏寡婦鄭娥娘正扭捏的站在自己身後。
得,一個女人還冇搞定,現在又來一個。
張角額頭上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
他感覺,就算麵對宗師高手,也冇有這麼手忙腳亂過。
“娥娘,你……你怎麼過來了?”張角皺眉問。
見他的臉色不太高興。
鄭娥娘神情一黯,微微垂下頭,雙手絞在一起,嘴裡喃喃的說:“當初你喜歡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你就一口一個娥孃的叫,可是不喜歡娥娘了嗎?”
噗噗~
張角的心裡,霎時間,有一萬頭草泥馬神獸狂奔而過。
當真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嘴欠跟她講至尊寶和牛夫人的故事,現在被人家拿這套路回來了。
更讓張角崩潰的還在後麵。
周幼娘臉色變得蒼白,弱弱的拉著張角的衣袖,聲音慘淡的問:“夫君,不願要幼娘,可是為了鄭家姐姐嗎?”
臥槽!
蒼天啊,大地啊,你來個雷把我劈死算了!
張角這一刻的心情,就是兩個字:想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