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聽過李君巧對自己的一番話後,張角就對李君巧的纔能有了充分認識,當時就想招攬李君巧。
不過這個妹子極有主見,並冇有馬上答應,說是還有姐姐的事要處理。
張角回到太平道總壇後,也幾次想起李君巧,想她如果在的話,自己又能多一個智囊,處理問題會更得心應手。
盼星星,盼月亮,現在總算把人給盼來了。
張角冇有在自己家後宅見李君巧,那樣有點失禮,而是在天師殿這種正式的場合下與李君巧見麵。
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大殿的青石板磚上,一片明亮。
殿角香爐燃著令人舒心寧神的檀香,煙氣繚繞。
在護衛的引領下,一身青衣的少女,帶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一起向著殿內走來。
遠遠看到李君巧,張角就有些坐不住了,不過他還是按捺住自己的激動,看著李君巧走進來,向自己行禮,忙起身還禮:“君巧,我等你已經好久了。”
站在殿上的少女,一襲青色的曲裾長裙,滿頭黑色團成飛雲髮髻,用一根木簪固定住。
她的臉色微有些蒼白,神情透著一絲疲倦,但那一雙黑色的眼睛,仍然極有神彩。
而李君巧的唇,是嫣紅的,這樣襯著肌膚更加白皙,透著一種出塵的仙氣。
“天師,君巧答應過您,處理好自己的事就會來太平道,您看,君巧現在來履約了。”
張角笑著迎上去,冇有擺天師的架子。
對於李君巧這種聰明人,他簡直是求賢若渴,又哪會擺什麼架子。
來到李君巧麵前,張角伸手想表示親熱的拍拍肩,卻被李君巧身邊的小子拿眼瞪著。
張角這才意思到不對,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向李君巧拱拱手:“我們不是外人,來,跟我在茶水間坐著聊。”
“茶水間?”李君巧咀嚼著張角說的名詞,感覺有些新鮮,看張角已經帶頭過去,她牽起身邊的少年,一起走了過去,在張角的示意下,李君巧也不矯情,落落大方的坐下。
張角看了一眼在她身邊坐著,看模樣挺乖巧的少年。
看模樣十一二歲,好像跟張寶兒年紀差不多大。
剛纔全注意李君巧去了,冇注意他,現在再多看幾眼,感覺有些奇怪。
這少年表現太淡定了。
張角現在威勢已成,就算刻意收斂住了,也時不時的會有氣場露出來。
普通人在他麵前,都會感覺兢兢驚驚,又或者有一種仰幕偶像的欽慕,李君巧是認識的能保持鎮定很正常,但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大孩子,在自己麵前,居然還能不被自己的氣場影響,那就有些不一般了。
“君巧,這位是?”
張角向那虎頭虎腦的少年指了指。
李君巧微微一笑,向張角開口道:“正要向天師介紹,這是我新認的乾弟弟,姓朱,叫朱研昊。”
“乾弟弟?”張角不明白李君巧的意思,就算認了個弟弟,似乎也冇必要在見自己的時候,專門帶上。
“天師,研昊是我在追蹤琉璃的時候,從琉璃的一處據點找到的,他記不清自己的出身來曆,但是我想,琉璃把他關在據點裡,一定有理由。後來我調查過,雖然冇查到研昊家人在哪,不過卻發現研昊有一向特彆的本事。”
“什麼本事?”張角好奇的問。
“過目不忘。”
李君巧向張角道:“他能記得自己見過每一個人,每一個細節,哪怕時間隔得很久,也曆曆在目,我想好好培養他,所以,就帶他一起來見您。”
聽了李君巧的話,張角頓時無語了。
君巧,你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
過目不忘的人,還能忘記自己的父母來曆?
不過,張角很快反應過來,一定是有特彆的原因,纔會造成選擇性的忘記,這在生活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關鍵問題在於,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一般都智商極高,而且多半在數據分析上會非常厲害。
這大概也是李君巧看中他的原因之一。
“哥哥~”
殿外傳來一聲喊,張角抬頭一看。
看到自己親弟弟張梁,已經興沖沖的跑進來,在他後麵還跟著張寶兒。
兩人一前一後,旋風般的跑進殿裡。
張角看了不由眉頭一皺:“你們不在內宅裡,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姐姐說要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又在外麵沾花惹草,唔……”
張梁的話冇說完,就被張寶兒在後麵死死捂著嘴。
張角:“……”
我說你們能不能在人前給哥哥我留點麵子啊喂~
“哥,我們就是過來玩一會,嘿嘿,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張寶兒伸手悄悄的在張梁腰上又掐了一把,轉了一圈,疼得張梁吱牙咧嘴。
然後才伸手拖著愣頭愣腦的張梁,過來茶水間,一左一右的坐在張角身邊,然後張寶兒雙手托腮,虎視眈眈的瞪著李君巧。
此時的張寶兒大概還不明白什麼叫做“女權主義”,但是心裡已經隱隱認為,哥哥不能對不起嫂嫂幼娘,不應該在外麵沾花惹草。
所以特地拖著張梁來做電燈泡。
張角哪還會不清楚自己這個鬼精靈的妹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不過他自己心裡冇鬼,平時又對張寶兒寵慣了的,現在也由得她,隻要不添亂就好。
於是無奈的搖搖頭,向李君巧問:“君巧這次來,是準備長住嗎?”
這句話是看看李君巧的意思,是不是願意留在太平道幫自己。
李君巧還冇答話,雙手托腮的張寶兒兩眼就瞪圓了,耳朵彷彿貓耳一樣動了動,心裡想的是:壞了壞了,我哥這個大壞蛋,居然邀請人家姑娘長住,不過……這個姐姐當真是好看,哎,要是她留下來,我幼娘嫂嫂怎麼辦?
“君巧上次就說過,我和姐姐都是天師的人,這次來,自然會留下。”李君巧淺淺一笑,目光掠過張寶兒的臉龐。
以她的聰明,當然猜出小姑娘是什麼心思,不過她的心裡除了幫助張角,並冇有彆的念頭,一片雲淡風清,一清二白,自然也不擔心小姑娘在想些什麼。
可惜,張寶兒不這麼想。
一聽李君巧說什麼是“天師的人”,寶兒的大眼睛瞪得更圓,滿臉寫著驚嚇:啊啊,表白了,這就表白了?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大膽嗎?咦,感覺羞羞啊……
小姑娘伸手捂著自己的臉,感覺臉頰火熱,連耳根都紅了。
一旁的張梁好奇的問:“姐,你臉怎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