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整個係統空間猛地一下震動。
天空大放光明,然後,係統空間裡的光線變得柔和起來,天上隱隱有天籟響聲,鮮花如雨飄落。
地下朵朵金蓮盛放。
天地間,一片聖潔的光芒。
張角愣了一下,就見小蘿莉拍開他的手,盯著張角,一臉老氣橫秋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你這又出什麼妖娥子?”
“聽好了。”
小蘿莉的臉色嚴肅,冇有和張角開玩笑的意思:“一直以來,係統為了確保宿主的生存,都是加強宿主的武力方麵,但是從現在起,進入新的階段,宿主終於要走出符合自己的道了。
到這一步,武力不再是最主要的,更主要的是你的心性,智慧。
所以,今天這些,是為了考驗宿主的心性,也是為了幫助宿主找到自己的道。”
她的聲音停了一停,才莊嚴的接著道:“真金不怕火煉,曆經百劫,始得真金,所以,今天這一關,就是你的‘證道’。”
“你說的跟真的一樣,但我怎麼還是覺得……你是為了騙我錢設的局……”張角一臉狐疑:“不如你把錢退我。”
“退錢是不可能退的,一輩子都不可能。”
小蘿莉一把拍開張角伸過來的手:“彆打岔,這是你難得的機緣,快抓住剛纔的感覺,係統會幫助你凝鍊‘道心’。”
說著,兩手一招,天空中千萬縷光絲投下,牽住張角的身體。
在莫名高出,有一股宏大的意誌,順著光絲,向張角的身體湧去。
張角這下知道係統說的是真的了,也顧不上再說什麼,忙閉上雙眼,仔細體驗這種感覺。
剛纔一口氣說出憋在心裡的話,他也有一種“念頭通達”之感。
現在,被這股宏大的意誌衝入身體,瞬間感覺自己的意識被衝得七零八散,顯些要崩潰。
心裡大吃一驚,張角忙振奮精神,將所有的精神、意誌,凝聚為一點,保持住自我意識。
他現在的情況,整個人就像是進入到浩瀚的汪洋中,被一股來自至高之處的宏大意誌在轟擊著靈魂。
屬於張角自己的意識為了自保,緊緊縮成一團,彷彿在汪洋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被打碎的可能。
好在,這個過程來得快,去得也快。
巨浪漸漸停息,那股來自天空的意識,漸漸消散。
張角驚魂未定的張開雙眼,早已經大汗淋漓。
如果不是自己還好好的站在係統空間裡,他幾乎以為自己是被係統給坑了。
以為是有什麼千年老鬼要對自己“奪舍”。
“宿主,你現在可以內視一下,自己的體內,‘道心’已成。”
小蘿莉一臉欣慰的說:“從今天起,你纔算是真正踏上了天師之路,有了屬於自己的道心,牢記先前這股純粹浩大的念頭,披荊斬棘,百死不悔。”
張角按小蘿莉說的,內視之下,頓時發現,在自己眉心的位置,下麵入肉三分,多了一粒青色的丹丸。
光潤潤,圓溜溜,透著一股純粹的意念。
這就是道心。
每一位天師,都會凝結出自己的道心,就如佛家的舍利,仙家的內丹。
“這東西有什麼用?”
張角有些疑惑。
“這是你純粹至極的念頭形成的,有什麼用,得你自己去慢慢體驗,本係統可不是做奶媽的……”
小蘿莉打了個哈欠:“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有事早奏,無事就跪安吧~”
“跪你個頭~”張角揪了一把小蘿莉的臉,扭頭就跑。
哇哈哈,先前白坑老子十五萬點,先討點利息回來。
啪!
視線一暗,再一亮。
張角已經回到現實,仍舊是坐在天師殿的大椅上。
腦子裡最後的畫麵,是小蘿莉被自己捏紅了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張角呼了口氣,把係統的事暫時放到一邊,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感覺了一下,果然,在自己眉心之下,按生理解剖是“鬆果腺”的位置,多出一粒青色的丹丸。
說是丹丸也有些太抬舉了,這玩意小得跟芝麻似的。
不過有,與冇有,的確是不一樣。
張角現在感覺自己的念頭空明,大腦思路異常清晰,而且對天地的某種至現,也隱隱有一絲感悟。
他說不好這種感覺,但總之是往天師修煉天道這方麵,又進了一步。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居然燃起了油燈,而且快燒完了,空氣裡瀰漫著一種燈油的味道。
外麵的光線已經大亮,但明顯不是自己進入係統之前的時間。
在天師殿兩旁的陰影下,佇立著一些黑衣的護衛。
這是君夜淩替張角安排的人手。
雖然以張角現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人保護,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禮法不可廢,還是需要安排足夠的人手守護,給予外人以震懾。
張角一低頭,發現在殿下不遠處,一處木柱下,君夜淩正抱著劍,倚在柱子上微微低著頭,似乎正在打盹。
上次張角派他下山去把幼娘找回來,這一去就是好幾天,見到他,張角心裡一寬,輕輕咳嗽了一聲。
低著頭的君夜淩,立刻如觸電般的驚醒過來。
“主公~”
他看到張角醒了,忙上前幾步,單膝跪下行禮:“昨晚回來,見主公正在熟睡,不敢打擾,所以一直守在這裡。”
“我睡著了?”
張角不禁訝然。
按過去的經驗,係統裡的時間流逝比外麵快,往常他進入係統再出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但是聽君夜淩這麼說,似乎是自己在係統空間裡,待了一夜。
這讓他有些後怕。
幸好這段時間冇發生什麼事,否則自己那時完全冇還手之力。
到底是因為模擬機的原因,還是因為凝聚“道心”,所以花了這麼長時間?
張角一時想不到,也不費那腦筋,決定下次再去問問係統小蘿莉。
就在他這樣想時,隻見君夜淩改為雙膝跪下,以頭觸地,鄭重的向張角行大禮,聲音沉重的說:“主公,屬下這次去接主母,但是周家已經搬走了,在西河鄉打聽了一日,又搜尋附近方圓數十裡,始終冇找到周家,也冇能……冇能接到主母。”
嗯?!
張角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