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淡的陽光照耀著山巔。
整個黑山盜的大寨,就沐浴在陽光裡,帶著金色的神聖氣息。、
經過一晚的清洗,所有死忠於褚燕,或者手上沾染人命多的盜匪都已經被除去。
原本千人的大寨,隻剩下不到兩百人。
看上去冷清不少。
羅市看著這一切,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更多的,大概是驚歎於張角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吧。
大漢承平至今,已經數百年的時光,天下越來越有亂世的氣息,各地天災**不斷,而流民盜匪四起,哪怕就是強大如宗師,在這洶湧的天下大勢麵前,也無力阻擋。
或許,跟緊張角,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羅市心裡暗暗想著。
順著大殿的台階,向裡麵走上去。
台階一共十三級,似乎象征著什麼,不過他冇細數。
走進幽深的大殿,兩排空空蕩蕩的,隻有依稀的燈光在閃爍。
而最前方,那個遙遙坐在高處的少年,就是張角。
他的麵龐隱藏在陰影中,虛實難辨,但是一種上位者的氣息,一種掌握著無數人生死的強大氣息,卻從他身上透出來,令羅市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低著頭,一路小跑著,到張角前方三十步遠,深深的跪拜下去,以頭觸地。
經過昨晚的事,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將眼前的少年當做那個普通人對待了。
能做到如此地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麼他就算不是神,也和神差不多。
無數人的生命,都在他的掌握中。
好在自己運氣不錯,一早就跟著張角,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昇天。
羅市在心裡充滿慶幸的想著。
然後,他聽到張角的聲音:“剩下的人都清理乾淨了嗎?”
“回主公,都清理乾淨了,保證冇有任何落網之魚。”羅市自信的說著。
他對張角的稱呼,也不知不覺換成了“主公”。
這意味著,他將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押在張角身上,哪怕張角現在扯旗造反,羅市也絕對冇有二話。
黑山盜裡,所有褚燕的死忠和沾染西河鄉人命的全都清洗掉了。
對於這點自信,羅市還是有的。
坐在虎皮椅上的張角,神情顯得有些疲倦,但是羅市絕不敢有任何輕慢,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威懾。
“褚燕他們……你覺得如何處理好?”
張角接著問。
羅市猶豫了一下道:“這些人居然敢威脅主公,依我看,死不足惜。”
昨晚,張角不顧修羅戰體結束後的反噬疲憊,連夜提審了包括褚燕、周倉在內的黑山盜高層,證明這次突襲西河鄉,包括綁架張角的家人,果然是鄭家的鄭玄指使的。
這令張角怒不可遏,不過昨晚他實在太累了。
把剩下的事交給羅市後,他找了個清靜的地方修煉《星辰煉體決》,希望能儘快恢複修羅戰體帶來的後續影響。
但是,在淩晨的時候,他收到一個令他氣炸了的訊息。
自己的父親張成並不在黑山盜的寨子裡,而是昨晚被褚燕連夜派人送去了钜鹿縣鄭家。
黑山盜背後的大金主原本就是鄭家。
亂世即將到來,那些嗅覺靈敏的世家,早就在背地裡選擇自己的代言人,支援各路盜匪。
鄭家的做法並不出奇。
但是,這也意味著,張角與鄭家的仇,冇有任何和解的可能。
連自己的父親都被鄭玄抓在手裡,這種深仇大恨,如果張角能下去,那豈不是白活這一世。
“羅市!”
“主公,小人在!”羅市恭敬的抱拳迴應,他現在對張角是死心踏地。
“我要去钜鹿縣走一趟,我不在的時候,這黑山上下,就由你替我看著,一定要確保平安。”張角冷冷的道:“如果有人不安份,你不用聲張,等我回來收拾。”
“主公放心,小人縱使肝腦塗地,也會穩住局麵。”
羅市大聲回答著。
在他心裡,已經隱隱有野心的火苗在燒灼。
自己的主公張角如此厲害,如果亂世真的到來,大有可為啊!
想到這裡,他的內心一片火熱。
張角向幼娘和弟弟妹妹,張母交待了一下,準備動身去钜鹿縣找鄭家要人。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得見一見鄭娥娘。
畢竟她是鄭家的人,黑山上下冇有比她更瞭解鄭家情況的了。
安靜的房間裡,張角負手而立。
他的目光透過窗子,看向東方的太陽,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像是湧出無窮的生機。
但是,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體內的筋脈上,已經多出無數的裂隙,這是昨晚用能量點,找係統兌換“修羅戰體”付出的代價。
要想完全恢複,必須煉製丹藥,但是自己現在冇這個時間。
必須馬上趕去鄭家救回父親。
鄭玄……
據說他的實力還在褚燕之上。
就在張角思考著這些問題時,他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你來了?”
他頭也不回的說。
停了一會,他感覺有一個溫暖柔軟的身體從後麵將自己抱住。
張角眉頭微微皺起。
俏寡婦居然不經自己同意,就做這麼親密的舉動。
還冇等他開口,鄭娥娘已經一臉惶恐的退開幾步,向他屈膝跪下。
“大人恕罪,妾身一時忘形……”
“算了,起身吧。”張角揮揮手。
想想在幾天前,娥娘還能和自己鬥嘴,但是一轉眼,她對自己就像對上皇帝一樣,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張角心裡有些奇怪。
“我找你過來,想問一下關於鄭家的事。”
“是,妾身知無不言。”鄭娥娘小心翼翼的起身,向張角說起鄭家的實力,包括老宅的格局。
雖然她說的很用心,但是張角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兩人之間那種無形的隔閡,這種感覺讓他有點不適應。
他招招手,示意鄭娥娘走近一點。
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你說過,要報答我,是不是真的?”
“妾身……願意。”鄭娥娘兩頰緋紅,聲音顫抖的說著。
這副任君采擷的模樣,不知為什麼,令張角更生氣了。
為什麼,自己明明是現代人,想安生過點日子。
為什麼事情變成這樣。
為什麼要逼我變成這樣的人?
究竟是我哪裡做錯了?
還是命該如此?
心裡有一種不吐不快的鬱悶感,令他內心充滿了煩燥。
張角低頭,一下子咬住鄭娥娘紅潤性感的唇。
“嗚嗚~”
鄭娥娘身體顫抖著,從喉嚨裡發出細細的呻吟聲。
張角將她抱在懷裡,伸手撫摸著,揉捏著,無論怎麼對她,她都隻是極力配合。
這就是東漢,這就是時代,這就是……
權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