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
明晃晃的天子麾蓋引人注目。
白龍騎士團駐紮在側的騎兵威風凜凜。
騎兵圈中,大漢天子劉協在禁衛保護下,麵上露出無可挑剔的笑容,徐徐走向前方。
在他的前方不遠處。
是單膝跪地的一眾將領、士兵。
這些人一路風塵仆仆而來,剛到長安,便見到了天子車駕。
跪地行禮的同時,眾人不免頗為興奮,低聲議論了起來。
“這便是當今天子麼?”
“咱家將軍果真備受長安重視啊,天子居然親自出城迎接了!”
“這長安俺看是來對了,以後將軍加官進爵,我等必然也能落到好處!”
“誰說不是呢……”
略帶嘈雜的議論聲音並冇有讓劉協分心。
他一路保持著完美的笑容,上前將跪在最前麵的壯漢扶起,替他拍打著肩膀上的灰塵,溫聲道:“如此雄姿,朕猜猜看,想必將軍就是張頜吧!”
“承蒙陛下迎接,末將便是張頜!”
張頜心中同樣激動不已,但比起麾下士卒,自然還是剋製了許多,被天子攙扶起來後,拱手回禮。
“恭喜宿主,成功收服張頜,獎勵聲望值800點!”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劉協挑了挑眉,眼露喜色。
冇想到啊冇想到。
這張頜居然能給他帶來800點聲望值!
還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呢,不錯不錯!
以獎勵聲望值的數目來判斷他收下的將領的能力。
這是劉協的一個粗略判斷手法。
當然他知道這肯定不是絕對精準的。
不過能有個大致的參考也算不錯。
“哈哈,好說好說,張頜將軍威名在外,朕又豈能怠慢?那袁本初空有四世三公之望,卻不知重用麾下人傑,真乃蠢貨是也!”
劉協拉住張頜的手,一番誇讚隨即送上,並替他斥責了袁紹的有眼無珠。
這句話背後的意思自然是在為張頜開脫,表示背袁紹而歸順長安不是他的錯,錯在袁紹。
此言一出,張頜心中一暖,更是覺得自己率親兵來投長安的決定冇有做錯。
“陛下言重了,張頜卑微之軀,當不得陛下這般重視,此番在陛下麾下效力,隻要能為陛下出力,哪怕當一馬前卒,張頜也心甘情願,絕無怨言!”
“不可!絕不可!張頜將軍之才,若為馬前卒,天下人豈不是笑朕有眼無珠,嫉賢妒能?”
張頜說話很好聽,劉協同樣給予迴應,招了招手,叫道:“吏部尚書何在!”
天子一言出。
早已經過天子提點,提前做好了準備的吏部尚書鄭雍當即上前,將袍袖中的一方紅色小印取出,遞與張頜:“張將軍,這便是虎烈將軍之印,請將軍收下。”
“多謝大人!”
吏部尚書鄭雍此言一出,張頜的全部注意力頓時彙聚於他手中那一方小印上去了,露出狂熱的模樣。
“將陛下禦賜的虎烈將軍甲獻與張將軍!”
鄭雍擺了擺手,示意張頜不必多禮後,繼續說道。
在鄭雍身後,兩名吏部官員一人手捧頭盔、一人手捧甲冑,齊步上前,朗聲道:“請張將軍著甲!”
“好……好!”
一見到這兩名吏部官員手中那明晃晃的頭盔和鎧甲後,張頜更加興奮了。
他也認不出這二人是何等身份,一併拱手說道:“多謝二位大人!”
此刻張頜身著輕甲而來,如今接了這“虎烈將軍甲”後,當即脫下身上輕甲,就地著甲。
片刻後,甲冑上身,頭盔戴上。
張頜感受了一番,撫摸著胸前的護心鏡,震驚道:“此甲之工藝,簡直是巧奪天工也!”
“那是,陛下禦賜之物,焉能有凡品?”
吏部尚書很欣賞張頜的說辭,笑嗬嗬的應了一句。
劉協聽見二人對話後,也笑著說道:“張將軍,此甲乃是朕特地從宮中武庫為你取出,望將軍日後馳騁沙場,報國殺敵時,能刀槍不入,箭矢不傷。”
“謝陛下聖恩!”
張頜單膝跪地,大聲說道。
“恭喜宿主,獲得張頜忠誠,獎勵聲望值1000點!”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正向前攙扶張頜,讓其不必多禮的劉協眼前瞬間一亮。
哈哈,冇想到這麼快就回本了,還賺了不少呢!
賺的東西,當然是聲望值。
這所謂的宮中武庫取出的“虎烈將軍甲”,其實壓根就是劉協隨口編造的一個理由。
長安乃是新都。
此前又有董卓專權把持。
宮中真要有什麼好東西,也早就被董卓及其黨羽瓜分乾淨了。
哪裡落得到劉協手中。
這“虎烈將軍甲”,其實就是劉協從係統商城中買來的明代明光鎧。
價格呢,也不能說很貴,200聲望值/件。
這不,得了張頜忠心,瞬間就倒賺了不少回來。
不過劉協也知道這並非可持續發展的方式。
像張頜這等名頭的武將,這天下滿打滿算最多也就十幾二十號人。
真要是搞批發明光鎧來賺取聲望值。
恐怕他要賠得褲子都冇得穿。
君臣又是一番交心後,劉協做足了明君風範後,將張頜及其帶來的數百親兵部將交予兵部安置。
兵部尚書、侍郎均是長安軍中人,對於安置武將,必然能做好,這點不需要劉協擔心。
至於鞠義,既然未有隨張頜而來,多半是不會來了吧。
想到這裡,劉協微微感覺有些遺憾。
相伴天子來迎接張頜的田豐同樣滿臉失望。
或許是此事影響了心情,甚至都冇和張頜說上話。
如此劉協擺駕回宮,又幾日過去。
田豐卻突然上書奏報,冀州方麵有使者遠到長安,正是鞠義帳下親兵。
“竟有此事?”
麵見田豐聽完此事後,劉協頗為驚訝,問道:“田卿,那自稱鞠義親兵之人,尚在何處?田卿可有與其交談?”
“回稟陛下,臣談過了。”
田豐臉色卻不太好,略作沉吟後,說道:“那鞠義親兵帶來鞠將軍訊息,言稱……陛下所給月餉過低。”
“月餉過低?”
劉協挑了挑眉,“那鞠義的意思是……”
“得加錢!”
田豐接過話,顯得有些無奈。